“金如玉?”她有一箱子金子打造的物品,就不信挑到一個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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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嬤嬤痛苦的望著少君:沒事你把金子全都融成嫁娶吉祥物乾嘛!
楚塵摸著下巴,舉著小娃子,看著他的眼睛說道,“改日阿父給你打造一副金嫁妝,金床、金衣櫃···婆家敢對我們阿映不好,掰一塊金磚砸死她。咱們有金嫁妝,不愁吃喝,日子過的愜意。”
阿映眼睛閃著金光,他有好多金子,抱著阿父使勁親。
眾人嘴角集體抽搐,臉上滿是黑線。
楚父安慰自己,兒子過了幾年苦日子,手中攥著金子,心裡才踏實。
許嬤嬤合了合下巴,他看著已經初露端倪、愛金子的少爺,他對不起大小姐,少爺被少君養的粗俗。
阿漾讓身邊小侍到庫房抱著金豬鎖,“外祖,女郎如果對表弟不好,用金豬砸暈她。”她要給弟弟掙好多好多金子,弟弟以後就是一個金娃娃。
楚父抱著金豬,好重,見兒子點頭,他才收下。
“阿父,你將金佛交給母親,讓母親沒事的時候多拜拜佛。”楚塵送著他們出了大門才回院子。
“少君,主君身體不舒服,不想把病傳染給親家。”許嬤嬤小心說道。
“嬤嬤放心,阿父被李家人氣到了,我能理解。”楚塵不在意,井家人嫌棄楚家人,楚家已經跌進泥潭。
許嬤嬤臉色不自然,少君當著小姐、小少爺的麵這樣說,不太好。
阿漾很喜歡阿父有什麼說什麼,憋在心裡,讓人猜心思,都欺負她年紀小,猜不透。她願意和阿父待在一起,因為阿父說話直白。
“阿漾,家中金子攢到一箱子的時候告訴阿父,咱們打造大的器具。”楚塵看著小娃娃不懈努力將金手鐲套在他手腕上,兒子沒白養。
“知道了,阿父。”阿漾想著找多大的箱子裝金子。
許嬤嬤相勸,奈何沒人聽他的,回去找主君,“主君,不能再縱容下去。”小姐和少君混在一起,變摳了,以前小姐身上有金豆子,都會打賞下人;現在小姐一枚銅錢都被小姐攥的死死的。
“都打造成金器,他有沒有私吞阿漾的東西,一目了然,省的費心思提防他。”井父君很喜歡傻乎乎辦著蠢事的人,“他隻要不鬨出事,有一個小傷大雅的愛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隻要不帶他出去參加宴會。”井父君還想著讓老二家的帶塵之出去為阿漾攢些人脈,就此作罷。
不放少君出去是正確選擇,許嬤嬤想著如何勸說小姐恢複正常,他們這樣的人家應該視金錢如糞土。
楚家人回到家,楚父將金豬交給嘉穎,楚家已經山窮水儘,金豬成了鈺文最值錢的嫁妝。“金佛交給妻主。”楚父回到偏院,很開心,兒子活的比他想的好,兒子想開了,一切都會好的。
楚家夫郎不知道塵之是什麼意思,還是將金佛恭敬的遞給母親,希望真的能解楚家危急。
楚家主拿到金佛,忽而大笑,她的好兒子,學會諷刺她,“你弟弟真是有心了,這尊金子怎麼著也夠維持幾月生計。”
“母親,小弟不是那樣的人。”楚老大低垂腦袋,他們楚家命該如此,怨不得旁人。
楚家主對兒子的感情很複雜,她痛恨兒子,不願意聽到關於兒子一切消息,她不願意承認是自己無能,才走到死胡同。“你阿父命真大。”
“母親。”楚老大頹廢、躬著腰,身處雲端,突然墜入泥潭,她也不知道該怪罪誰,“或許,這是我們的命。”她和雲枝宛如姐妹,和雲家走的親近,被異黨抓住把柄,彈劾楚家,母親同樣怨恨她。他們楚家遭逢此難,實在冤枉,當初發生什麼,她們實在是糊塗,並沒有直接參與萬古的事。
“你下去,以後彆再去井家自取其辱。”楚家主喪氣擺手,“阿富,有人想走,就讓你走。”楚家主觀望金佛,“實在是支付不了這麼多人的花銷。”當初孽子嫁人,匆匆備了十幾兩的嫁妝,可能是賭氣,更多的是拿不出錢。此後隻能聽到孽子的消息,不用在她眼前晃悠,挺好的。
府中人知道楚家遭難,雪上加霜,起了離開的心;這些人走了,楚家空了。楚家侍妾、下人走了多半,隻留下幾個老人。楚家主到偏遠地方當縣令,怎能養的起百餘口人?
井家主知道府中發生的事,等了許久,兒婿沒來求情,欣賞他的識趣。楚家完了,隻要他為女兒守節,井家不會難為他,老李心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