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塵讓人把書桌搬到窗台下,這裡采光好, 能望到整個院子, “青竹,給爺泡一壺茶。”
青竹、紅楓早已經習慣少君在私下不雅行為, “少君,要不要找戲班子唱幾個曲給你解解悶?”青竹提議,少君要看戲, 沒有戲班子助興, 太乏味。
“不錯, 越來越像爺的人了, 有心機,爺喜歡。”楚塵讚賞道,“紅楓, 你要和青竹多學學。”
青竹牙疼, 這話聽著不像是誇人,“青竹這就去安排。”
紅楓老實本分站在少君身邊貼身伺候, 青竹圓滑、討人喜歡, 他不會說話, 隻能給少君一顆真心。
戲班子很快到了書房,吟唱起風韻、酥骨腔調。
院子裡的人知道少君又在聽曲,沒有妻主、沒有孩子,隻能聽曲打發時間。
“二姐,大姐不在了,院子裡的人真會享樂。”井三小姐聽著, 有些趣味。
“嗬。”井潤瑩抬頭望著整個院子,似乎看到上麵籠罩著奇怪的東西,壓抑著大房,讓人頓生寒冷。“三妹,氣溫驟降,有些冷。”
“心火旺盛,有些熱。”井四小姐擦著額頭的汗,這些小妖精嗓子真他*娘的柔媚,聽的她渾身燥熱。
“今天日頭有些大,真的挺熱的。”井三小姐沒什麼感覺,昨天晚上她已經疏解。
井潤瑩舔著乾裂的唇角,走在妹妹中間,一同進了院子。昨晚,她留在大房的眼線和她彙報,東西沒在主院、側院,她將目光瞄準兩個嬤嬤。
倆個嬤嬤收買對方的人,到彼此的房間搜查線索,他們不知,他們的人中有些是三位小姐的人。
許嬤嬤見倆位小姐來了,上前行禮。李嬤嬤敷衍行禮,他是李家的人,井府的人見了他,都要禮讓三分。
“許嬤嬤,我們姐妹三人前來給大姐上柱香。”井潤瑩說道,她們姐妹商量,給大姐多燒些錢,讓大姐安心投胎,彆出來嚇她們。
“老奴這就帶你們去。”許嬤嬤臉色凝重,低頭思考,小姐的牌位在祠堂,三位小姐到這裡有何目的?
許嬤嬤走了,李嬤嬤指揮許嬤嬤的人,“你們跟我走。”他帶著人到梅花林打理梅花,看誰在作妖。
李嬤嬤的人相互協作、望風,到許嬤嬤的房間搜查。
“青竹,你可知他們做什麼?”楚塵手肘支撐在窗台上,欣賞原汁原味宅鬥戲。
“應該找什麼東西?”青竹心裡看的明白,少君不問,他會一直憋在心裡,他猜測這些人應該找大小姐遺留的東西。
小肥豬吃著從廚房偷來的果仁,思考著要不要再嚇嚇他們。
紅楓看的有些糊塗,他根本看不懂院子裡的人玩什麼。
幾人到了小祠堂,在裡麵給井潤晗燒了香、紙錢,心裡默默祈禱,大姐不要大晚上回陽間嚇她們。
“嬤嬤,大姐去世後,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井潤瑩走進小祠堂,冷的她打顫,太邪門了,她見兩位妹妹什麼事也沒有,臉色紅潤。反觀她,身體發抖,難道她做的事惹怒大姐?
“頭七那晚,老奴守了大小姐一夜,也不見大小姐回來找老奴訴苦。”許嬤嬤感傷道,大小姐是他親手扶養長大,他們間的感情十分深厚,大小姐走後,心裡感覺空空的,“沒事的時候,老奴就會到小祠堂和大小姐說說話,小祠堂裡的燭火一直亮著,為大小姐引路。”
“大姐和李少君相聚,哪有時間回來看我們。”井四小姐朝大小姐拜了拜,你好好守著夫郎,千萬不要惦念我們。
“有些奇怪,聽守夜的小侍談論,最近幾天,梅林老是發生奇怪的聲響。”許嬤嬤想著梅林是大小姐和李少君定情的地方,會不會兩人回到梅林看看;也有可能有人在梅林通jian,他特意守著少君的房間,少君並沒有其他動靜。
“什麼聲響?”井三小姐看著大姐的牌位,身體不自覺抖了一下。
那些小侍沒有經過□□,不明白他們聽到咿咿呀呀的是什麼聲音,許嬤嬤聽小侍形容,就知道是什麼。許嬤嬤臉臊紅,羞於啟齒,“就是聲響。”
兩位小姐十分好奇,緊追著許嬤嬤問,聽到後,心中一陣駭然,目光不由轉向二姐,這種事隻有二姐能乾的出。
井潤瑩吞咽口水,“我還有事,先走了。”她故作鎮定,以後她再也不敢到梅林胡作非為,她這麼做,隻是為了羞辱大姐。
“嬤嬤,我們也該走了,有時間再來看望大姐。”兩人匆匆離去,緊追二姐腳步。
井潤瑩順著聲音,看到窗口慵懶的兒郎,幾日不見,姐夫越發冷清,看的人火熱。一輩子守著宅子多無聊,不如跟著她,興許她高興,會賜給他一個孩子,她對著楚塵露出風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