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家主和井父君各自送給楚塵一套首飾,楚塵與井家妹妹弟弟們見禮,二老告誡楚塵一番,讓大家各自退去,二婚而已,又是衝喜的,沒有那麼多講究,他們等了這麼長時間,已經給了兒婿足夠的麵子。
井父君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不好指責兒婿,萬不能打女兒的臉。他將女兒和兒婿叫到主院,上前好好打量女兒,女兒依舊氣色不足,好歹有了精神。他將這一切歸功於兒婿,兒婿看著健康,是個好生養的男兒。
楚塵被井父君□□裸、不加掩飾盯著,看他妝容、姿態,果斷低頭。
“你嫁到我們井家,作為少君,你的言行舉止代表整個井家。”井父君見兒婿這般姿態,歎氣,小門小戶的人,太過小家子氣。井父君讓嬤嬤帶著兒婿重新漱洗,毫不吝嗇拿出自己的首飾。
楚塵被動坐在梳妝台前,整個人傻乎乎的,任憑下人擺弄自己的臉和頭發,算了就當客串女裝。
井潤晗坐在一旁和孩子說話,女兒剛滿兩周歲,兒子還在繈褓中,她實在不放心丟下孩子。
“阿漾,那是你阿父。”井潤晗牽著女兒的小手,走到楚塵身邊,男人沒有孩子,希望男人能將她的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
阿漾怯弱望著楚塵,聽說阿父生完弟弟就沒了,她已經不記得阿父長什麼樣子,身邊的嬤嬤說,這個人是她的繼阿父。
井父君不了解兒婿的情況下,不想孫女靠近兒婿,女兒在場,他不好出口阻止。
楚塵見一個一本正經、極力掩飾膽怯的小女娃,微微扯開唇畔,眼睛彎成月牙型,仿若夜晚掛著閃亮月光。
嬤嬤手抖,他把少君的眉毛畫歪了,上妝之後,少君英氣沒了,變的端莊大氣。
阿漾鬼使神差走向阿父,楚塵摸虎小丫頭柔發,乖巧懂事,帶你踩扁一切妖魔鬼怪。阿漾臉色爆紅,躲到祖父身後,偷偷看著阿父,嬤嬤說:不能讓繼阿父靠近她和弟弟。
楚塵快要憋壞了,今後有的玩,很期待宅鬥生活。
井父君隻認為孫女害羞,點著孫女腦門,見女兒一直盯著兒婿,他老嘍,不耽誤女兒和兒婿相親相愛,攆走兩人,小兩口子多交流感情,給她多生幾個孫女。
井潤晗走的時候,看了一眼李嬤嬤,李嬤嬤仰著頭,目不斜視,問心無愧,他要幫著少爺守著兩個孩子。
楚塵看了兩人間的眉眼官司,假裝不知,孩子對他視如仇敵,他傻?才會用心教養他們!孩子不想重蹈覆轍,抱他大腿才是正事,委屈自己,用真善美感化他人,純胡扯。
“大姐。”井潤瑩高興的望著長姐,“大姐身體好了,擔心死妹妹。以後我們姐妹二人還能策馬揚鞭,在朝堂上並肩作戰。”她眼目光瞥向楚塵,改了妝容,這個人與她見過的兒郎完全不一樣,單憑氣質,就能吸引人目光。
“二妹要多幫著些母親,姐姐身體···”井潤晗苦笑,不動聲色擋住男子,她怎麼能忘呢,二妹喜歡收集不同類型的兒郎,心裡一片冰冷,她還沒死呢!“希望二妹能多幫著些阿漾。”
“阿漾當然大姐自己看著。”一個牙沒有長齊的黃毛丫頭,想要掌控井家,笑話。“大姐,母親交代妹妹一些事辦,妹妹先走了,大姐好好養身體。”最好永遠好不了,井潤瑩笑著與姐姐擦身而過,她與楚塵衣袖疊成一起,激起波紋,對著楚塵禮貌性微笑。
這麼多人看著,這人為他紅杏出牆做準備,楚塵冷著臉,用襦裙做掩護,擦身而過瞬間,抬腳,直接踢腿,襦裙沒有任何波動,誰敢誣陷他踢人。
一聲慘叫,井潤瑩趴在地上,抱緊小腿。
“愣著做什麼,扶二小姐會院子,找大夫。”井潤晗叫道,她疑惑看著地麵,並沒有異樣。
小侍火急火燎將二小姐抬回院子,二小姐麵色慘白,豆大的汗往下流,神情猙獰。小侍一刻不敢怠慢找大夫,大夫直接斷定二小姐小腿骨折了,要在床上靜臥一兩月。
“大夫,妻主好端端的走在路上,腿怎麼骨折呢,你一定要想想辦法。”燕棠心裡出現一場陰謀論,各院小姐都想入母親眼,有人看見母親看中妻主,想要毀了妻主。
大家族都有陰私,大夫不敢摻合其中,“二小姐腿被重物擊打造成骨折。”大夫留下一句話和藥方,匆匆離去。
重物擊打?井潤瑩分出心神思考她做了什麼事,腿就骨折了,她和兒郎衣袖相連,心裡美滋滋時,突然倒地,到底誰對她下狠手。嬌弱的兒郎?哪家兒郎瞬間把她腿弄折;大姐病秧子,更沒有這個能耐···
燕棠詢問小侍當時情況,心裡埋怨,那個狐狸精果然不老實,和妻主眉來眼去,想把妻主的事扣在他頭上,狐狸精沒有這個力氣。到底是那個院子的人陰妻主?燕棠讓人帶著小侍出去,好好盤問,正好清理其他院子安插在他們院子裡的人。妻主好不容易入母親的眼,差事黃了,妻主還沒好,粥被其他人分完了,哪裡能輪到他們。燕棠回到自己的房間,關門,發泄一通,氣死他了,他不好過,其他人也彆想好過。
其他院子裡的人也在猜測,誰這麼早下手?心中有各自懷疑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