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三嫂到女兒房間拿出一件東西,交到小姑子手裡。
楚塵和小青梅說了一會兒話,也不能在彆人的地盤上表現的太放肆。他和蟬衣擦肩而過,利用袖子掩護,遞一件東西放在蟬衣手中。
蟬衣見沒人注意他們,心砰砰跳,耳尖微紅,少年指尖與她手心碰觸,心臟快要跳出體外,她假裝什麼事沒有發生,抬步回到房間。
荀三嫂看女兒和外甥熟練的配合,倆人以前肯定沒少乾這種事。
蟬衣要關門的時候,母親出現在她眼前,嚇了她一跳。“娘~”
荀三嫂快速進門,點著女兒的額頭,傻丫頭,她盯著女兒的手,讓女兒攤開手心。
蟬衣見事情敗露,低著頭攤開手心,冰涼的觸感,她很想知道是什麼,悄悄抬頭看一眼,震驚!碧玉色的玉球耳環,見母親虎視眈眈,趕緊合上手心。
“還收到什麼?”荀三嫂讓女兒一次性*交代,語氣生硬。
蟬衣將東西一一拿出,有好些是通過哥哥的手傳到她手裡。
小姑子一家走了後,她一定要把兒子吊起來打。倆人的事算是訂下,要是沒有訂下來,她一定要連外甥一起打了。她打開紅手絹,一粒泛著金光的花生豆出現在眼前,嚇的她趕緊合上手絹,小姑子家過的不是一般好。“你和塵兒的事訂下來了,這是你們交換的信物。”荀三嫂找一根手繩,將花生掛在手繩上,戴在女兒手腕上。“記住,彆弄丟了。”
蟬衣暈乎乎,看著耳環,又看了一眼花生,一定是做夢,還沒有醒,一定是她太想和表哥訂下來。
楚塵不知道怎麼做錯了什麼,荀家長輩對他的態度變的不太友好,他開始裝孫子,不敢有其他不當行為。他找荀冬問,荀冬也不知道。
荀冬真的不知道怎麼了,他隻要湊近爹娘,倆人就會捶打他,心裡的委屈一點也不必表弟少。
楚塵回到家,忍不住開口問母親,難道他到荀家方式不對?沒挑好日子?
“現在是你外家,過幾年就是你嶽家,對你的態度肯定不一樣。”荀氏拉著男人回去休息,兒子的事解決了,想一想,也沒有什麼事要做,“塵兒,晚上下一下麵條,我和你爹醒來吃。”
事情就這樣訂下了,估計表妹和他一樣毫不知情。楚塵低頭笑了,過幾年就可以成親。
荀冬在家被爹娘追著打,最疼他的奶奶也給爹遞棍子。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錯哪了,知道妹妹和表弟的事,他開心的顧不上疼痛,哈哈大笑,“妹妹能嫁給表弟,是妹妹的福氣,你們生什麼氣,還要感謝我從中幫忙。”結果他又被收拾一頓。
“兒子,這些活我和你娘能乾完。”楚玦心疼兒子,他現在能下地乾一些活,時不時要休息。
“兒子喜歡乾活。”楚塵抬頭露出大門牙,父親身體好了些,還是不能累到。
大夥兒看到楚玦那個下地乾活,也為一家三口開心,苦儘甘來。
官差打著響鑼到楚家村,他們是來報喜,“楚案首家住哪裡?”
村民一聽楚案首,他們村隻有一個人下場考試,以為是楚富,“官爺,我帶你們去。”
他們村裡出了一個案首,整個村子裡的人都有麵子,大家圍到楚老二家。“楚老二,快出來,你兒子中了。”大夥兒幫著官爺叫道。
楚老二家裡的人一直等消息,都不敢下地乾活,聽到阿富中了,一大家子人喜極而泣。“我們家阿富聰明伶俐,他一定會中。”
“我的兒,老天有眼。”盧氏跪倒在地上感謝蒼天。
“爹,我沒有愧對列祖列宗,”楚瑋悲痛大哭,“我家阿富為祖宗爭光,光耀門楣。”
楚家二老點頭,“都是爹的好孫子、好兒子。”老淚縱橫。
楚富愣住了,他呆滯的看著官差,隨後瘋狂大笑,“我是案首,我是案首···”他抓住一個人就說自己是案首,顯然已經喜悅瘋了。
官差聽說此人叫阿富,和案首的名字不對,“此人叫什麼?”
楚瑋搶在所有人麵前說道,“楚富,我兒叫楚富···”他上前抱住兒子,這些年沒有白為兒子花銀子,值了。
“案首的名字姓楚名塵,不是你們楚家村的人嗎?”官差疑惑道,上滿明明寫著這個地址。
鴉雀無聲···
片刻後,楚老二家的人沒有剛才喜悅、激動,“官爺,你是不是看錯了,咱們村隻有我家阿富去趕考?”楚奶奶努力擠出微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