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住在一個城市, 離的又不遠,一來一回就一個多小時路程。桌上人並沒有離彆不舍, 大家吃了一頓溫馨的飯。
“老楚,我們哥兩個走一個。”趙父拿著小酒杯和楚父碰一下,“我閨女和你兒子結婚,我們兩家也沒有碰頭,商量嫁娶的事, 今天著頓飯就算男女雙方相看時候吃的飯。”趙父一直很遺憾, 閨女嫁的太隨意。
楚父舉起酒杯,責備道,“都怪我這個兒子太不懂事,結婚這麼大的事, 也不知道通知家裡一聲。”
“我覺得女婿很好, 比我小兒子強多了, 兩個兒子加起來都沒有一個女婿好。”趙母勸老頭子彆喝太多, “你這樣倒讓我想起來女兒結婚的時候,你啊!偷偷抱著一瓶酒, 躲到後院偷偷喝酒。”
“這不是心裡憋屈,女婿什麼也沒表示, 我閨女就上趕子嫁人,太掉價了。”趙父以前就愁閨女,死心眼丫頭,知青啥也不能乾,就長著一個好皮囊, 這丫頭可好,就被女婿皮囊迷的神魂顛倒,非要嫁,最後兩口子生活還是要依靠娘家。
“現在還憋屈嗎?”趙母嫌棄問道,當初她也不喜歡女婿,太矯情了,知青裡還傳女婿和兒媳有來往,現在看來,子虛烏有。
“不憋屈,女兒和女婿在一起挺好的,阿塵在農村混不開,在城市混的如魚得水,女婿這樣的人命貴,就適合城市。”趙父慶幸當初沒有棒打鴛鴦,就是打,也打不散。
“爸,我覺得我的命就貴。”趙軍說道,他命中貴人就是妹夫。
趙家父母懶得理兒子,天天做不合實際的夢,還喜歡往臉上貼金。
“老頭,咱倆喝一杯。”楚塵舉起酒杯,含笑看著楚父,似乎他還是以前那個他,沒有改變。
楚父自己倒一杯酒,今天就陪著兒子喝一杯。“你可真是長大了!”
“是啊,翅膀硬了,可以起飛。”楚塵彆有深意說道,“以後每個星期都會回來陪你喝酒,還給你買酒喝,兒子沒白養!”
楚父眉峰呈現川子形,眯著眼睛,這個兒子,真要刮目相看,原以為兒子像妻子,現在看來低估兒子,“沒白養,養你不就是孝順老子。”
楚塵仰頭喝酒,真是父慈子孝,大家看到的不就是這副場景。
桌子上的人開始喝酒吃菜,彆浪費了。
楚父醉了,被楚母扶到房間躺下,楚母走出去的時候,楚父睜開眼睛,兒子回來就是給他添堵,果然是他的種。
“現在就要搬家?”楚母出來看到兒子和兒媳往外搬東西。
“到新房子,還要打掃房間。”卿卿摟著楚母手臂,“媽,有時間去坐坐,離的不遠,到了廠子就等於找到我們家。”
“行,到時候時常去轉悠。”楚母爽朗說道,以後做什麼好吃的,可以送一點過去。送明明上學後,還可以拐個彎子到兒子那邊坐一會,看孫子。
楚塵他們要帶的東西也少,房子裡家具什麼都齊全,簡單收拾一下衣物,一家三口前走,趙母和顧外婆先留在楚家,傍晚的時候楚塵和趙軍騎自行車帶兩人到新家。
趙母找到時間和趙父單獨說話,“你怎麼想的,真想兒子在這裡給人蓋房子?”
“兒子心裡憋著一口氣,這口氣不發泄出來,兒子一輩子就這樣了。”趙父點一根煙,抽了兩口,“兒媳婦出走,就是因為兒子沒錢,你就讓兒子發泄一下,拚搏一下,沒準真能拚出一條路。”
“大兒子怎麼辦?”趙母有些擔憂大兒媳婦會多想,一家子都在鹽城,就留他們兩口子守著家,以後小兒子要是發達了,兩兄弟肯定有間隙。
“你小兒子說了,這事如果真成的話,就讓老大也來。這事沒影子的時候,千萬不能和大兒子說。”趙父提醒道,兩個兒子,不偏不倚,家庭才和諧。
“知道了。”趙母開始嫌棄老伴囉嗦,老夫老妻,一點也沒有重逢喜悅感,全是嫌棄,不見,又惦記對方。
楚塵帶著媳婦和兒子到了住的地方,門窗打開透氣,地掃一遍,家具抹一遍,院子裡有一顆楊槐樹,牆角邊種了很多花,環境真的不錯。
“明天買一個鐵掀,再買一些菜種子,以後小青菜什麼的,就不用買了。”卿卿撿起小棍子,圍繞著西院牆畫方塊,哪一個放開種什麼,都安排清楚。
詩情雅意的院子被妻子一弄,變成農家樂,楚塵笑著看妻子蹲在牆角不停叨念,妻子在楚家小心翼翼,現在終於可以做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