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想想,不要這麼著急反對,我們父子兩個晚上還要參加一場宴會,先走了。”信威出了林父,神色莫測,散發著冷氣。
信澤本來想抱怨一番,看此情形,閉著嘴巴老實跟在後麵。
林父對老友有些失望,也不在家裡吃飯,到外邊散散心。
思琅路過一個花店,記憶中大家騎自行車,都喜歡在車籃子裡麵放一束花,好像都是女孩子做的事,他好想試一下,車籃子裡麵放美麗的花,騎自行車是什麼感覺。
思琅停車,走到花店,大家都喜歡在車籃子裡放顏色素雅的花,思琅抱著一束粉黃交相輝映的花出了花店,放到籃子裡,感覺果然就不一樣了,喜滋滋騎車回姐夫家,一路上收獲大多雙眼睛,是不是感覺他俊秀爽朗,沒辦法,少爺長的太帥了。
穿著青色長袍,黑色布鞋,騎著時尚摩登小洋車,車籃子裡還放一束粉黃花,楚塵忍不住笑了,這是哪家二哈沒拴好,儘做一些逗人的事。
思柔嫌棄的看著弟弟,根本就不搭,這小子還一副我最帥的表情。
楚塵拉著思琅到屋子裡倒騰,“姐夫,這一身行嗎?”思琅早就想穿新潮衣服,可是從小到大都被父親押著穿長袍,讀書那會兒還留著辮子,後來民國政府成立,父親含著淚剪了自己的辮子,放在一個檀木盒子裡,留著死後和屍體一起埋了,總要留全屍不是?
“少了一定頂帽子。”楚塵幫思琅戴好帽子,讓思琅站在梳妝鏡麵前,“少年壯誌、意氣風發,這才是少年郎該有的模樣。”不是說穿長袍不好,年紀輕輕,非要把自己打扮的老成。在楚塵心中袍子應該是有內涵以及經曆過歲月沉澱的人穿起來,才能充分表現袍子本身獨特韻味。
“爸,你怎麼來了!”思柔有些疑惑,父親這幾天平凡來這兒,有什麼事情在她沒有留意的時候發生了變化。
老古董來了,思琅極速脫了身上的衣服,換上長袍,“姐夫,衣服留著,改天我來穿著過過癮。”兩人若無其事出門,“爸。”
兩個大男人進屋還關門?“嗯!阿塵,你這樣混日子也不是一個事,有沒有興趣跟著爸乾。”女婿比小兒子聰明些,應該好教。
“爸,我擔心跟著你乾,天天被你追著打。”楚塵有自己的想法,他的想法和林父截然相反,在一起肯定會鬨出大矛盾,如今這樣挺好的。
林父氣結,他都擺底架子了,女婿太不識趣。思琅有些失望,他不是做生意的料子,每天被父親拎在身邊,就是一種煎熬,如果姐夫跟著父親乾,他就不用每天被父親盯著。
楚塵突然想到還有寶貝沒有給林父看呢!在林父不滿的眼神下,拉著林父一起欣賞他的傑作,三人背著思柔,躲在屋裡說話。
思柔沒管三個男人,繼續忙活手頭的事,躲著她可以啊!晚上問一下,阿塵準會一股腦說出來。
“爸,你看人家混的,嘖嘖,每天不重樣,娘的,這個女的比思柔還小,這是日本女的,這是美國,”楚塵邊看變搖頭,“可惜了,沒有透視眼,不知都他們在房間裡乾了哪檔子事,爸,你下次不要說我了,都這麼大把年紀了,還這麼猴急。”
林父不相信這是自己老友,一巴掌掄到女婿頭上,“你在哪弄的?”
“我現在做私家偵探,彆人給錢,我就給你收集證據唄!我跟你說,爸,雇我的女人不知道是信威第幾個外室,不過和信威有個兒子,八歲左右,這女人估計相當正室,信威所有女人,就她住的地方最好,美國人租界內。”楚塵說道,繼續翻,每張照片用語言描述的淋漓儘致。
林父奪過小本子,圖畫上兩人他沒有看錯,一個是日本軍官、一個是軍閥。“其他風花雪月彆說了,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就這樣,因禍得福,被撞了一下,把裡麵躲著的人引了出來。”楚塵說完,不光脖子疼,臉也疼,又想到痛苦的記憶。
林父把小本子揣在懷裡,匆匆離去,“爸,本子還沒給我呐!”楚塵喊道,老爺子莫不是害臊,怎麼回家偷偷觀摩,楚塵露出不懷好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