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為師教導有方!”烏枋一臉得意的說道。
“師父,得了!小師弟日日夜夜、不眠不休教導我們,你啊,就抱著酒壇醉生夢死。”師父真是太不要臉了,就知道竊取小師弟的勞動成果。
“此輪哪隊輸贏?”
國子監優秀學子被鹿鳴書院一群渣渣秒殺,國子監眾人真的就無臉在京城裡混了。“不分伯仲,平局!”臉麵稍微好看些,國子監老師還算滿意。
“第一局,平局!”裁判宣布。
錦衣少年齊扔帽子,跑向楚塵那邊,烏枋張開懷抱,以為跑到他身邊尋求安慰:徒兒,為師在這裡,你們往哪跑的。
“師弟,師兄好激動!”錦衣少年抬起楚塵,拋向空中,“小爺沒有輸!”
“要是接不住,我就把你們當球踢。”楚塵淡定懸在空中說道。
錦衣少年身子一抖,趕緊接住師弟,幫師弟整理好衣冠,“師弟,莫生氣,師兄們找老師玩耍一番,師父老胳膊老腿,摔倒地上應該無礙!”
烏枋一臉怒意看著徒兒,你們要是敢過來,為師和你們沒完。
錦衣少年扛起烏枋,“師弟,走,把師父吊到竹稍,為師父畫優美姿態,賣錢,娶媳婦。”
“你們敢!”慘烈的殺豬聲響徹空中。
“師父乖啊!你就這一點用途,彆鬨了,徒兒們會很溫柔的。當初師父是怎麼把我們掛到竹子上麵的呢!徒兒永遠不會忘了的!”幾人哼哧哼哧扛著人往竹林移去。
“咳,繼續比賽!”院長說道,當初提醒烏枋,這個小徒兒要不得,瞧,這就是不聽老人言的下場。
下麵的人蠢蠢欲動,想要看看王爺如何被掛到竹稍,又害怕被王爺滅口,坐立不安看著比賽。下麵的比賽中規中矩,不如第一場好看。
···
第二輪比賽次日開始,今天京城裡沸騰了,幾個渾人竟然和國子監才子平手,渾人說的話還這麼有道理。他們都想知道渾人口中師弟是何人?怎麼會讓渾人有這麼大改變,竟然敢吊王爺,畫王爺畫像,賣錢。
百姓不敢買烏枋王爺的畫像,其他王爺摩拳擦掌,準備買了欣賞。
“我兒有這般成就,實屬不易,每日睡兩個時辰,為了節省時間,脖子上套一個大餅,餓了吃兩口,茶壺裡放了一根竹管,渴了喝兩口,每日跑步鍛煉身體,手裡都拿著詩書看。頭懸梁,背後放著荊棘藤,容易嗎?”淩國公夫人和何夫人看著大家說風涼話,忍不住說道,帶著大家到兒子休息時回家住的院子裡看。
“我們回家也讓混蛋兒子這樣做!”一些貴婦看到了希望。
“我兒子是自願這樣做的,沒有人逼迫!”何夫人驕傲的說道,“當然,有道年的功勞,不學習,直接吊到竹稍上,不比賽,吊到懸崖上,其實我也想看看兒子掉下懸崖,是不是真的能失憶,被神醫救了,來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
她們兒子還是算了,沒有命經得起楚道年這樣折騰,從懸崖上掉下去不摔死才怪,還愛情呢!
文旭他們筆墨紙硯伺候,“師父,多忍耐一會兒,一兩個時辰就好!”
烏枋感受到命運的深深惡意,“暗一,給本王滾出來!”他要把這群欺師滅祖的小崽子關入大牢。
“王爺,太後和皇上也想看看王爺風姿,屬下現在就去領罰。”
“哦!”楚塵看著烏枋昂著頭,示意楚塵知道他身份,趕緊把他放了。“師父,等會你會感激徒兒的。”
錦衣少年躲在師弟身後,有師弟罩著,他們啥也不怕。
烏枋被放下來,滿身煞氣走到楚塵身邊,看著桌子上的畫,“徒兒,這真是為師嗎?”自己站在高山之上,飄然若仙,一副仙人姿勢;再看一張,手執劍,一招一式,高人姿態,宛若得道高人;還有一張騰雲駕霧。
幾人伸出頭,十分驚訝,說好的虐師父,為何把師父畫得這般好看。“師弟,這張武林高手畫像十分符合師兄風姿,可否把師父頭換成為為兄的頭。”
“師弟,師兄喜歡飛起來的,把頭換了!”
“都起開。”烏枋把畫卷起來,凶巴巴的看著徒兒們,“以後多和小師弟學習,一點也不懂尊師重道,小徒兒,為師把這些畫賣了,就把錢送過來。”嘿嘿,他的皇兄們肯定都在等著他的畫像,一定要重金賣了。
楚塵答應師兄,如果第二場比賽還站在台上,就給他們畫飄然若仙的畫像,壓死師父。
“嗯!師弟放心。”又開始纏著楚塵多教他們幾招,“師弟啊!好東西要大家一起分享,今日浪費一天時間,趕緊給師兄們上課,一天不學習,師兄心裡怪難受的。”
秉燈夜讀是常事,鹿鳴書院的學子偷偷摸摸躲在牆角下,就是想知道淩兆這些渾人為何進步如此之快。他們聽著楚塵講授的內容和淩兆他們提問的問題,還有他們一起探討的內容,有些入迷,不覺已經到了午夜,氣溫有些冷,房內探討還在繼續。
第二天,一些學子黑著眼圈趴在柱子上,看著淩兆他們神清氣爽走出房間,果然,他們進步神速,和刻苦有一定關係!
王爺們拿著花高價買來的畫,打開一看,捶胸頓足,氣死他們了,本來想著要看烏枋笑話,看了畫之後想要膜拜烏枋是怎麼回事,還他們的錢,畫自己拿回家供著!
烏枋哼著小曲,得意的走在路上,小徒兒果然合他的胃口,兩人一起合作,坑死那群皇兄。“老安啊!你女婿又掙了一筆錢。”烏枋把他和乖徒兒如何聯手坑皇兄們的事說了一遍,“哎!這個徒兒一肚子壞水,果然是同道中人。”
安遠候想把錢塞回烏枋懷裡,他知道王爺們的事,不會被滅口!“王爺,這錢下官不能拿!”
“拿著!反正以後還是要給你閨女的,早給晚給都是給,本王怕出了這道街,被皇兄們綁了,人財兩空就不好了,你從那邊走,本王從這邊走,記住,今天咱倆沒見過。”烏枋繼續哼著小曲往前走,錢沒了,皇兄們能奈何他。畫還給他正好,可以繼續倒手變賣,可以有更多人瞻仰他的天人之姿。
安遠候抱著一堆銀票,翻牆從另一邊走。女兒嫁給楚道年真的靠譜嗎?安遠候憂傷的回到府裡和夫人說了這件事,“夫人,幸好女兒不會這麼快就嫁人!”
“唉,我現在要為女兒準備嫁妝了。”安遠候夫人也很憂愁,“阿淄他們和國子監才子平手,我覺得他們下年有很大可能性考上舉人,道年考入一甲沒有任何懸念,閨女兒,下年就要嫁人了。”安遠候夫人掐著夫君脖子,“說好的女兒能留幾年的呢!”
“夫人莫不是開玩笑,阿淄他們要是能考上舉人,為夫就能生孩子。”安遠候讓夫人放手,阿淄他們這群混球能考上舉人,笑話。
“我這就去找幾個產婆,省的夫君難產!”安遠候夫人奪過銀票,“可有私藏?”
“無!”安遠候搖頭,娘子越來越殘暴了。不行,他要去看看比賽,他就不信幾個小崽子能贏國子監學子。
翎孜拿著銀票,忍著羞澀,“娘,還給楚公子。”
“娘也是這樣想的,你準備一下,我們去看比賽,今天這場阿淄他們還能站在比賽場上,你就在家安心繡嫁衣!興許明年就要嫁人了!”安遠候夫人含著淚,“你彆怪娘,娘也想你多留幾年,都是你爹乾的混事!”
“娘,女兒知曉。”娘終於想起來讓她繡嫁衣的事,忍著竊喜,明年太遲了,為何不是今年,哎!翎孜將銀票放到盒子中,“娘,這樣去見楚公子,是不是於禮不合!”
“沒事!”安遠候夫人正在愁著呢!沒有注意到女兒反常,“你們都訂親了,有丫鬟婆子跟著,見上一麵也無事。”
翎孜將母親請出去,她到底穿什麼顏色的衣服好呢!看著這些衣服,都不滿意,都是前年的衣服,是不是有些寒酸了,後悔和祖母賭氣,沒有做衣服。
“小姐,聽聞楚公子喜歡穿青衣。”丫鬟小心說道,她家小姐動了春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