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婉吃驚的看著楚塵, 在場人絕大部分心裡清楚, 夫君這番話裡隻有一成真話, 其他話全與事實相反, 但是他們無法反駁。
“母親因為孝道才縱容娘家人,她老人家心裡不願意,表麵上還是裝作很樂意。彆人不了解母親, 做兒子能不了解嗎?母親表麵上對娘家越好,心裡越是痛恨自己。”楚塵一臉哀痛, 心疼母親, “哎, 都是兒子, 讓母親陷入兩難中。”
離楚塵近的文官,都想一巴掌拍死楚塵,這家夥太會扭曲事實了, 楚母明明一心向著娘家, 當他們瞎了, 不長眼睛是嗎?
狄羅快憋死了,這家夥太會顛倒黑白, 楚母要是聽到這些話,一準氣死。
禦史台的人更生氣,就是楚母當麵指著楚塵不孝。根據楚塵今晚的話也能理解為:楚母表麵指責,那是做做樣子給娘家人看的;心裡十分心疼兒子。因為孝道, 楚母不得已這麼做。禦史台的老家夥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儒雅狀元郎, 什麼時候變成詭辯大流氓,睜著眼睛說瞎話,太不要臉了。
皇上心裡可舒爽了,楚淮生這一招妙,“眾愛卿,大家要向楚愛卿學習。當母親陷入兩難的時候,大家就是頂著罵名,也要替母親分憂。”皇上覺得自己抓到繩子了,這一招他或許也可以用用。
一些被孝道折磨的大臣,靈光一閃,好主意。母親都是為兒女考慮的,她們就是做事偏頗,也是被逼無奈,做兒子的就應該為母親分憂,哪怕是背上罵名,他們也認了。
晚宴結束後,第二天就有婦人將自己兒子告到官府。
被告的兒子拿楚塵昨晚在宴會上的說辭搪塞知府,知府也很為難,孝道一說源於太後,昨晚太後也沒有斥責楚淮生,說明太後也是讚成楚淮生說的話。
“母親,兒子知道你心裡不是這樣想的,你都是被逼無奈。兒子以前不理解你的想法,現在理解力,就是兒子脫了這身官袍,也不會讓怎麼為難,兒子願意為母親分憂。”官員對無腦孝道一說,早就痛恨死了。
太後她老人家提倡凡是母親說的話都對;凡是母親說的話,都要執行;凡是都要以母親為天。大家心裡誰不清楚,太後就是想用孝道栓住皇上,控製皇上。
“你這個逆子···”
“母親,兒子知道你心裡的苦,你放心,所有錯,都由兒子承擔。”
每天都有幾十個這樣的案件發生,哪家母親是極品,大家心裡都清楚,知府就直接打發他們回家。對於混水摸魚耳朵人,知府對其嚴懲。
太後得知這間事,當下摔碎宮裡所有的擺設。“去,把楚淮生打下天牢。”
“太後娘娘,楚將軍立下顯赫戰功,我們這樣做,會激起民憤,這樣一來就如了皇上的意。”公公附在太後身邊說道,“國舅爺一定不會任由這件事情放任下去。”
“父皇,皇祖母那邊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兒臣怕楚淮生···”塚離擔憂道。
“皇兒,沒想到楚淮生能入你的眼。”他這個兒子為人冷漠,不喜與人結交,剛正不阿,無形中得罪不少人。
“隻是敬佩這個人罷了。”塚離淡漠的說道。
皇上早已習慣兒子這副死樣子,“原本以為你到外邊轉轉,心胸會開闊一點,沒想到變的更加冷淡了,行了,你下去!楚淮生是一個大才,怎會有事!”
第二日,楚塵一家三口才回到楚門,下人們通知老爺回來了。
楚母就坐在正廳,昨天晚上她才得知兒子帶兒媳參加宮宴,竟然都沒有知會她一聲,她可是從來沒有去過皇宮。
“霖兒,這就是祖母。”楚塵領著媳婦、兒子拜見楚母。
“我老婆子可擔不起楚淮生大人的叩拜。”楚母胸口氣的起伏不定,這是氣死她了,楚母用手支著額頭,“老婆子每日吃不好,夜不能眠,擔心兒子有個閃失,老婆子就隨兒子一起走了······”
“母親,兒子死了,那是為國捐軀,朝廷會賜下好多金銀珠寶、綾羅綢緞,您要是跟我一起走了,這些東西可都是留給婉娘了。”楚塵說道,老太太真的想和他一起走,這兩年就不會如此作妖。
她隻是說說,沒有當真,這麼多錢財傻子才不要,會留給那個毒婦?“兒子,這不是你沒死嗎?皇上可有賞賜什麼金銀珠寶?”
“兒子就知道母親心疼婉娘,這麼多的財寶,母親都能視如糞土,您的心思兒子明白,”楚塵看到楚母想要說話,立刻阻止道,“您什麼也不用說,有時候您說話句句戳兒子的心口窩,可兒子知道您心裡不是這麼想的,咱們母子過慣了苦日子,怎麼會被著區區富貴**了眼,您放心,以後大錢歸婉娘,小錢歸您。”
楚母直接抄起茶具,扔到楚塵身上,“你這個逆子,老婆子含辛茹苦將你養大,你卻將錢財全留給這個毒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