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番外五(1 / 2)

再敢躲一下試試? 罄靨 12620 字 2024-03-22

() 八月底的晚上還熱的很, 晚上十一點多了, 街上的夜市也的沒有半分要打烊的意思, 繁華市區甚至還堵車。

附近工廠多, 很多年輕人剛下夜班,三三兩兩的聚在大排檔上喝著酒。

前麵有小販堵著路, 江殊車過不去。

雖然城管已經讓挪了, 但挪好也得二十來分鐘。

江殊見此乾脆熄了火。

下車, 走向旁邊的小商鋪。

開口之前,江殊先看了一眼自己的支付.寶餘額。

剩幾毛。

卡是淩舜管著, 買煙的話,淩舜能收到支出記錄。

“大哥,買啥?”看店的小夥子見著江殊一臉為難的盯著手機, 主動問道。

“買盒煙。”

“噢。”小夥瞥了一眼門口的車, 沒等江殊開口, 順手拿了最貴的。

“不,最便宜的就行。”

江殊一麵說著,一麵翻著兜。

有一塊的,有五毛的,連張五塊的都找不出來。

“外麵停的…是你的車嗎?”看店小夥看了看江殊的車, 又看了看櫃台上不斷增多的硬幣, 將信將疑的問道。

“是啊,老婆管得嚴,很奇怪嗎?”江殊數夠錢,把硬幣推了過去, “你數數。”

“還真的,第一次見管這麼嚴的。”小夥說完之後,數著鋼鏰,“大哥,煙今年漲價了,還差五毛。”

江殊深吸了一口氣。

繼續翻著口袋。

從小江殊就沒體會過缺錢的感受,活了快四十年了,第一次為了五毛錢煩躁。

買完煙之後,前麵的小販還沒挪完。

趁著外麵有風,江殊趕緊趁機抽了兩根,癮過去就掐了。

抽不完的煙也不敢往車裡放,偷偷放在附近水管後麵的磚半夾層裡,希望下次來還在。

上了車之後,江殊拉上窗簾,換了件襯衫,又噴了點香水,這才重新啟動了車子。

醫院的位置有點偏,今天淩舜有夜班。

三十出頭那會兒,有一次因為過度飲酒吸煙,很不幸,在淩舜工作時間和他相見了一次,還是被急救車送過來的。

從那之後,煙酒就被管的嚴了。

生意場上酒不能完全避免,但煙基本可以。

可這個不好的毛病從高中就有,一時間想戒真的挺難的。

江殊自己也知道的控製。

就是偶爾還是控製不住。真控製不住了也隻敢悄悄抽一根兩根,不敢和以前一樣毫無節製。

多次的“偶爾控製不住”,導致現在多一分零花錢都是奢望。

停好車之後,江殊輕車熟路的找到兒科急診室,先觀察了一圈,暫時沒人掛號,診室裡也沒人。

淩舜在低頭看書。

江殊沒打招呼,順著牆根躡手躡腳的溜進去。

看了一眼,淩舜還在專注看書。

才悄悄的,一點點挪到了他背後。

淩舜依舊不緊不慢的翻著書。

這個點沒病人就沒聲音,掉根針都聽得見,更何況那麼大一個人從門口移到背後。

這種幼稚的把戲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淩舜配合他被嚇到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突然,眼前的文字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雙手,蒙在眼睛上。

“誰啊?”淩舜的聲音有點警惕,整個人不禁坐直。

“哥哥。”

“是我啊。”

還是熟悉的聲音。

不管過了多少年,每次小彆之後,都能聽到這聲撒嬌一般的哥哥。從少年時期就是這樣,現在都這麼大個人了,當初的有的同一屆的同學的孩子都該準備高考了。

一點長進都沒,還是這麼喜歡粘人。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問完之後,淩舜感覺到原本蒙在眼睛上的手,漸漸的抱在了心口。

“剛才,哥哥在看書。”

“這段時間哥哥好忙啊,回家晚不說,要麼睡客房,回臥室也非要睡沙發上。”

“怕吵醒你,而且早上走的早。最近入秋了,流感患者多,你沒事彆往醫院來。”淩舜的聲音很低,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還有十五分鐘他就能下班了。

剛看完表,倏地,耳垂上傳來一陣輕痛。

虎牙的觸感尤為清晰。

拿著書本的手,頓時怔住了。

“我還在工作……”

“我知道。”

耳邊的呢喃軟語。

不管過了多久,淩舜還是對這個一點抵抗力都沒有,隻要耳邊傳來熟悉的呼吸,整個人就不禁發軟,心跳也迅速加快。

“知道你還……”淩舜話沒說完,耳邊又是傳來一陣溫熱的吐息。

“淩醫生,我病了啊,今天晚上要是不好好幫我看看病,我真的會病死的。”

“不信你看,都發燒了,每天夜裡都高燒不退。”

淩舜還沒來得及說話,拿著書的手就被抓住了。

被江殊牽著,緩緩的往對方身上引導。

還沒觸碰到,淩舜就先一步掙紮著甩開了江殊的手。

“我在工作!你彆在外麵鬨騰。”

“給我看病不是工作的一部分嗎?”江殊依舊不依不饒的貼在淩舜頸邊,有意無意的拱著,繼續低聲說道,“醫生,您給彆的病人看病,也會臉紅氣喘成這個樣子嗎?”

淩舜:……

掰又掰不走這塊兒牛皮糖,但診室的門敞開著,隨時都會有可能進來人。

無論怎麼調整呼吸,呼吸聲都還是重的很。

細碎的輕吻從耳垂,漸漸的轉移到後頸。

淩舜剛想伸手掐他。

突然,診室外傳來腳步聲。

江殊識趣的趕緊起來。

是來換班的醫生。

“小淩,該換班了。”來替班的醫生算得上年輕,身材瘦瘦矮矮的,頭發紮成馬尾,順手把自己的東西放在辦公桌上。

“好。”淩舜不自在的站了起來,收拾好自己的東西。

“誒,你弟弟又來接你了?”

“是啊。他也剛下夜班,就順道一塊兒回去。”江殊經常往這兒跑的事兒,醫院裡的同事都有目共睹。

剛開始還會好奇哪兒來的人天天粘著淩舜,後來都知道是感情特好的兄弟倆。

走到地下停車場,上了車扣上安全帶之後,淩舜就倚在車窗上。

困。

尤其是流感期,一天天工作就沒休息過。

中午反鎖診室門好不容易想睡一會兒,沒十分鐘被病號家屬哐哐哐敲醒。

淩舜經常思考要是辭職了,能去乾點什麼。

不過看著同齡的同事有的頭發都禿成地中海了,淩舜又覺得對比起來自己不是那麼累。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淩舜感覺到有人幫他肩膀上墊了個枕頭。

過了不知道多久,淩舜才算有點清醒的意思。

睜開眼睛。

看了一眼手機,已經淩晨三點了。

江殊在一旁的駕駛位上看著工作上的事情,“哥哥醒了?”

“怎麼到家了不叫我一聲。”淩舜把座椅靠背調直,聲音因為剛睡醒的緣故,還帶著幾分惺忪,有些含糊。

“我親你你都沒醒,叫你能醒嗎?”江殊抬頭,順手關掉了暖風。

淩舜打了個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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