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如何不羞?如何不惱?
白亞麗“騰”一下臉就紅了,驚慌失措地一眼望去,才發現對方是個瘦瘦高高的小夥子。
不過神態可有點傻,這是因為而他……他也正漲紅了臉昏頭轉向呢!
因此羞又如何,惱又如何?
但看小夥子那一臉無辜,就說明這不是人家的錯。白亞麗總不能真打人一耳刮子,硬說人家是流氓吧。
她隻能怪這該死的車!該死的司機!該死的馬路!
還好車上十分的嘈雜紛亂,似乎沒有人注意到剛才這一幕,而且白亞麗還有兩站就要下車了。
這讓她還勉強承受得住這份難堪和尷尬。
隻不過下車時,她實在怨憤難消,還是忍不住狠狠地剜了那家夥一眼。
卻見他僅僅衝她揚了揚眉毛,又聳了聳肩。完全是一副無可奈何,又或是很無所謂地樣子。
討厭!真討厭呀!
就這樣,白亞麗心裡帶著這份兒氣,臉發著燒,連工資這事兒都忘了。
回家後直到媽媽過問,她才想起來。
當時不禁又嚇了一跳,忙打開包來看。心說我怎麼忘了,這一路上可千萬彆丟啊。
還好錢還在,她這才徹底鬆了氣。
不過她也因此又被媽媽埋怨了幾句“糊塗車子”。這心情自然就更不爽了。
誰成想這倒黴的一天過去吧,這事兒卻沒完。
更讓人窩火的是,就像老天爺故意跟人為難似的。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白亞麗和那個人奪走自己初吻的人,在乘車規律上竟然有一部分奇跡般的完全吻合了。
他們幾乎每天上下班坐“大1路”時都能碰麵。
而且這小子還特怪,就算偶爾有了座位他也不坐,總是抓著吊杆站在車廂裡。
最讓人煩惱的是,他也印象深刻的記住了白亞麗,每次一見到她上車便咧開嘴壞笑一回。
臊得白亞麗忙把眼睛一瞪,然後低頭或轉頭過去。
說真的,要不是這小子每次都已經提前上車,而白亞麗下車的時候,他仍舊老老實實待在車上。
恐怕白亞麗早就去報告警察,說他就是個流氓,故意跟著自己了。
但說也奇怪,不知不覺中,無知為什麼,白亞麗也對這個人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
她總是忍不住想,為什麼每天會這麼巧呢?他到底是乾什麼工作的?他每天是哪站上哪站下呢?
看年紀他得有二十四五了,那德行可氣是可氣,不過五官倒也端正……
而每逢到這裡,也就觸及到了敏感的邊緣,她就再不敢想下去了。
不但心裡砰砰亂跳,往往還會埋怨自己。
我到底胡思亂想些什麼呀?我……我怎麼會對一個陌生人感興趣呢?討厭,真討厭!
現在社會上那麼亂,誰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呢。我關心他的事兒乾嘛呀。
於是她漸漸就變得有些神不守舍了。
到了月中的時候,上車兩人如果再遇見,儘管不情願,但自覺不自覺,白亞麗總會偷眼看他。
不知怎麼,原本的怨氣就變成了膽怯,讓她心慌意亂的。
如果偶爾一兩次見不著對方,還總想著他為什麼沒在車上。
更甚之,她身上還多了新的“臭美”時間,上下班的時候總要刻意梳理好頭發,再抹上點“萬紫千紅”。
似乎是在潛意識裡,為某一個時間,對方會過來和她說話的特殊情況,做著準備。
而就是在這種又慌亂又矛盾的心理中,當她終於意識到自己似乎有點喜歡上對方的時候。
老天爺也似乎聽到了她的心聲似的,居然真的讓對方主動來和她搭訕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