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知道,這朵玫瑰的危險程度不僅能紮人,甚至能要人的命!
但俗話說“天上下雨,地上水流,小人永遠都記仇兒”,回家冷靜了幾天,傷口好了之後,洪衍武又緩過勁兒來了。
實話實說,這時候的他,確實已經沒有什麼要讓“石榴裙拜倒在梧桐樹下”的癡心妄想了。但彆看他製勝的法子沒有,可是做流氓的經驗還算豐富。
他再次一琢磨,心說就算你“糖心兒”是黃老邪的親閨女怎麼樣?就算你有“軟蝟甲”護身又怎麼地?
我不再和你糾纏總行了吧?我搞突襲總行了吧?
反正說到底也得找回這個場子來,多少收點利息,不能白吃這麼些悶虧!
於是第三次上課的時候,他就采取了“怠慢敵心”之策,一直裝厚道、賠小心迷惑“糖心兒”,化解她的防備。
而就在“糖心兒”慢忽輕心,逐漸鬆懈之時。洪衍武終於瞅準了機會,猛地一把摟過她來,就親了個嘴兒。
男女授受不親?
呸!阿米爾,衝!
這突然的膽大妄為,當然一下就把“糖心兒”臊了個滿麵通紅。
洪衍武自己卻為陰謀得逞得意非常,興高采烈,同時還很無賴地聲稱“不過拿了點兒利息”。
可他又哪兒知道惹急了人家的真正下場呢?
隨後就見“糖心兒”眼裡含著淚兒從脖子裡摘了個項鏈盒下來,特彆緊張地打開查看起來,然後一邊遞給他一邊兒滿是怨艾地說。
“你看看,有你這麼瞎胡鬨的麼,你都把我東西壓壞了……”
洪衍武完全是下意識地接了過來,此時他還真以為自己把人家要緊的東西弄壞了呢。
跟著就湊過去看那個東西,項鏈盒很精致,竟然是金的,而裡麵東西似乎更有來曆,看起來好像一塊五分硬幣大的玉墜兒,晶瑩剔透,玉雪可愛。
他嘴上一邊說著,“這不沒壞麼……”,一邊就聞到了一股子奇異香味兒。
說不出來的舒服,但卻是一種從未聞過的味道,像香水,更像奶糖,果然很香……
再然後,他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他再明白過來,一睜眼就看見了白白的天花板,再一看牆上的掛鐘,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
而且他不是自然醒的,是被肚子給疼醒的。從地上爬起來後,他就覺著恨不得要拉褲兜子了。
於是再沒耽擱,他隨後直接就衝出門去找廁所去了。這一進去,他足足跑肚拉稀了半個小時,之後又連拉了兩天,靜養了兩天,腸胃才算徹底消停。
至於蹲在廁所裡的時候,他居然還在自己衣兜裡發現了一封“糖心兒”的手書。
上麵也沒彆的話,就是明白兒的告訴他,他身上的幾百塊錢都被“糖心兒”拿走當精神補償了。
另外上麵還說了,這次隻給他灌了瀉藥稍做懲戒。如果下次要膽敢再來冒犯,可就直接把他的“罪惡根源”給去了。
得!還真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見到這封信的時候,洪衍武算是真領教到什麼叫做“怕”了!
特彆是這時候,廁所外麵不知誰拿的收音機匣子,傳來單田芳老先生一板一眼地教育大家的話,“武林中有三種人輕易招惹不得。和尚——道士——女人……”
這更是讓洪衍武痛徹心扉,追悔莫及!
他此時就一個想法,單先生您拿我開涮呢吧,笑話,武林之外的妞兒,難道就招惹得起?
還是陳力泉說的對啊,這丫頭確實像女特務……不,她根本就是女特務的祖宗嘛。
這他媽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啊,從裡到外都是魔鬼!整個兒一個黃蓉加程靈素的結合體啊!
再敢惹她?再惹她我就是天下第一號的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