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覃自然知道眼前這萬千銀絲厲害之處,不過他不是程子規,這區區銀絲未必能奈何得了他。屈覃自信能夠應對,因為他本人並非此界人士,而是由彆界修士轉生而來。天生就非常人,又有個甚麼"係統"在身,簡直是想輸都難。
隻見屈覃在銀絲尚未合攏時便將方天畫戟刺出,操控拂塵的白行簡頓時感到靈氣運行一滯,旋即和屈覃的靈力對抗起來。
方天畫戟槍尖散發著淡淡的火靈力,而就是這股火靈力頂住了白行簡因果囚籠的術法。不止如此,白行簡發現那股火靈力竟然還在緩慢吞噬著束絲上的因果之力。與其說是吞噬,不如說是雙方在互相消耗。
可白行簡敏銳地感覺到對方並不是因果道修士,從束絲傳遞過來的靈力上看,這無疑是另外一種力量。
心知有異的白行簡轉手祭出玉如意,飛到屈覃頭頂。
"鎮!"白行簡掐訣,玉如意帶著萬鈞之力壓向屈覃。當然本意不是攻擊,而是將此方區域完全鎮壓,讓屈覃動用不了靈力。
屈覃一邊兒將方天畫戟迎向如意,另一邊兒抬手釋放火龍術,一條周身暗紅,氣息詭異的火龍衝向束絲,再次將尚未成型的囚籠頂住。
白行簡也釋放出一隻白色巨獸,似虎非虎,頭生一角,徑直衝向火龍。
火龍與巨獸撕咬在一處,束絲一直嘗試困住屈覃。白行簡一邊馭使如意鎮壓,一邊又指揮拂塵攻向屈覃。
屈覃心裡暗道,若不是怕此方天道察覺異動降下雷劫,他早就動用秘法將其擊敗。他是想交好對方不錯,可此方修真界未曾有過臣壓君之理,到了他這兒自然也是一樣。
鬥法大會尚且沒有結果,屈覃便已經將自己看做未來的皇帝。該說他是自恃修為不將這一方大能看在眼裡,還是他真有自信能夠走到那個位置。
心知再耗下去對自己不
利的屈覃索性跳出如意的鎮壓範圍,手持方天畫戟極速衝向白行簡。以他多年的經驗自然能看出對方不願近戰,這便是他的機會!
不過屈覃想錯了一點,白行簡是不喜歡近戰,而不是不會近戰,她和嚴禮拚豆的時候,屈覃恰好也在場上,是以未能分析白行簡的近戰水平。
眼見屈覃靠近,白行簡索性將束絲附著在其方天畫戟之上,將其往自己的方向拉過來。而白行簡另一隻手已經持著寶劍,就等著屈覃過來。
在屈覃腦後還緊緊跟著玉如意,局勢瞬息萬變。屈覃抬手發出數枚火球擊向白行簡,察覺到其中詭異的火靈力,白行簡劍上附著因果之力,紛紛將其打散為靈力狀態,再將其斬落。
屈覃乾脆放開方天畫戟,雙掌附著靈力向白行簡襲來,此時她手中長劍反倒成了累整。白行簡也乾脆棄劍不用,以單掌對上屈覃,同時馭使玉如意伺機進攻。
高台之上幾位合體期大能看得津津有味,這不比聽評書有意思地多?
明若元君則是看向屈覃,麵上神色看不出來情緒。實際上在座九卿都沒有把屈覃刻意模仿太·祖皇帝放在眼裡。無論是兵器還是彆的地方,太·祖留給後人的形象終究還是史官寫出來的。
這一點世代都是太史令的太史家族最是清楚,國朝五位帝王本紀都由太史家族撰寫,而太·祖皇帝本人到底是什麼性格,從官方流傳下來的史書中已經不可考據。
隻能說屈覃的戰術是高明的,戰略上則稍有欠缺,他又沒見過當初的太·祖皇帝,所作出來的模仿終究落了下乘,頗有些畫虎不成反類犬的意味。
而此時場中比試已經來到白熱化,台下觀戰的修士屏住呼吸,靜待結果。
屈覃暗自咬牙,抬手摸出一道符策打向白行簡,這便是他的秘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