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朔的情話可以一句又一句不假思索的蹦出來。
若紫月真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又得了病,還能有如此優秀又同病相憐的男人喜歡自己,怕是早就繳械投降了。
接過侍者送來的咖啡,紫月用木質攪拌棍在裡麵攪動,搖出帶著粘稠的漣漪。
她看似在專注的盯著自己麵前的飲品,臉上卻透著似笑非笑的嘲弄。
“董先生,你繼續說,看看你的舌燦蓮花能不能說動我陪你滾床單。”
現在的董朔在紫月眼裡,就是用滔滔不絕的花言巧語,誘騙女孩子感情的大尾巴狼,所以她乾脆揭了那層窗戶紙,簡單而直接的和他討論起男女之間最本質的問題。
“原來,你是害怕和我滾床單?”董朔這邊倒是一臉的恍然,“那不如這樣趙小姐,你答應做我的女朋友,我們就來看看最後到底是誰主動要求滾床單的?”
“董先生,您準備聽聽我的看法嗎?”紫月繼續勻速的攪動著自己的咖啡,然後抬頭看向董朔,不得不承認的是,這男人隨性的單手握著咖啡杯的動作,都帥得讓人忍不住要多看幾眼。
“你說。”董朔做了一個請的手式,舉手投足間永遠都帶著一份自信。
“雖然我確定您見了女生就會在荷爾蒙的刺激下雙商飆升,但我不覺得自己是見了好看男人就智商縮水的顏狗。”
“趙小姐說話很風趣,但你真是花癡的話,那估計該被嚇跑應該是我了吧。”
“不見得吧?”紫月才不會相信他的鬼話。
雖說得病這件事情足以毀滅一個人的生存意誌,但是每個人對待自己得病的態度都不一樣,自暴自棄的有,比如原主;越發珍愛生活的也有,比如那些為了普及疾病知識而奔走的誌願者;自此放縱聲色的更是不乏其人,反正這是絕症,再糟還能比死更可怕,這給了很多人無限放縱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