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鄴藩王一行人中,幸存下來的侍女已經被帶到了路華真的麵前。
紫月也早就受到了傳召,等路華真回宮之後,竟還發現這女人沐浴薰香了。
看著這樣款款而來的紫月,路華真會心一笑。
這女人,如此自信的時候,隻能說明,要麼事情根本就和她無關,要麼就是有關也絕對不會讓人抓到把柄。
紫月見了路華真,行禮見安,一如往常,絲毫不受眼下群臣會審的陣勢影響。
“赫連侍禦,敢問您今日是否有偷偷離宮?”
與紫月對此事的坦蕩不同,遇上如此重大而棘手案件的眾臣們,卻是一個個的如臨大敵,尤其現在被懷疑的對象還是懷著當今聖上龍種,最受其寵愛的侍禦。
這要怎麼才能好好審出一個真相,給天下一個交待,確實是一件值得這些專職司法官們頭痛的事情。
不過頭痛歸頭痛,例行的程序還是要走,所以大理寺卿先開了對紫月的口。
“思鄉情切,知自己的義兄與親姊到來,卻未能第一時間見到,而沒有顧及自己已是陛下侍禦的身份,我確是衝動了。”
紫月承認自己是有離宮的行為,但是原因竟被她形容成了對親人如此的情深,對此案到底是何種慘絕人寰的程度也算有個了解的在座諸位,也是甚覺不寒而栗。
對紫月的如此回答,大理寺卿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問道:“赫連侍禦的思鄉情切,可是對這兩人心懷怨念?”
紫月抬頭,美目含笑地輕瞟了一眼路華真,才開始回答這個問題。
“雖說我應該感念他們將我送至陛下身邊,但想問問他們為何要如此對我,總是沒什麼毛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