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易的船開的怨氣極大。
快艇在海上顛簸,紫月卻是站在船頭,任他們的船尖刀一樣刺破海浪,將碎裂的浪花拍在自己的臉上。
這一夜,隻有一彎弦月,海上還有著不小的風浪。
沈赫有讓她進到艙裡,紫月卻告訴他,自己需要一個人稍微想點事情。
沈赫對紫月的意思倒是心領神會,倉裡還有一個更需要他去開解的人。
站在權易身後方的位置,沈赫發現自己大哥的視線是被紫月傲立船頭的身影分成左右兩塊的。
在這黑沉的大海中,她無論如何都是最奪目的一抹顏色。
權易大概也意識到自己的弟弟就站在自己身後瞧著。
半晌,他問:“你就這麼信她?”
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瘋成這樣,就由他自己開船,僅帶著沈赫和那個女人開往指定的海域,他們三個到底和趕著去送死,有什麼區彆。
就連他的手下在知道他的這個瘋狂地決定之後,都是有一片人跪下來阻擋,表示自己願意和自家的兩位少爺一起去死。
“很瘋狂是吧?”沈赫的聲音裡也透著濃濃的無奈,但目光卻沒有分毫從紫月的背影上移開,“可是在我不信她的時候,好像次次都會被她狠狠地驚嚇上一回,然後再被她刷新一下對這個世界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