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霸道的宣布他與她兩清不了,是罪,是罰,是折磨,是痛苦,他都受了。
唯有不能接受她在他們之間劃開一道清晰的界限。
縱然已經知道她的強大,可就是毫無尊嚴的賴著她,貼著她,他也不願意放走她。
“何苦?”
紫月伸手撫上空政被打腫的臉頰,這麼輕的碰觸,都能讓他痛的抿起嘴唇,紫月實在想不明白,他是以什麼樣的心情逼著自己折磨他。
“喜歡你啊。”大概是不想讓紫月看到他現在狼狽的樣子,容政把紫月壓到自己的肩上,才開始表白自己,“不是想讓你做繁育子嗣的工具,隻是單純的喜歡你。”
所以才會任你打罵,想把曾經欠你的一切都還給你。
“我若不喜歡你呢?”趴在容政肩上的紫月悶聲問道。
雖然有問容政,是不是喜歡她,但那隻代表她可以原諒他,卻不代表她能回應他的喜歡。
“不喜歡嗎?”容政五指成梳,抄在紫月的黑發中,任她光湧柔順的發絲流動在他的指間,似乎也沒有去想過這種情況,“那也沒有關係,不如你就允許本座一直守在你身邊。”
容政的話已經卑微至極,若不是他還自稱本座,若不是他現在還是半人半蛇的樣子,紫月真不敢把能說出這種話的男人和那一條銀色的大蛇聯係在一起。
說不感動是假的,但是要接受這份感情,紫月也有她的顧慮。
“容政我這一世,雖有九尾狐之魂,但身子就是普通的人類,生老病死,不過區區百年。”與容政這種妖物相比,人類的壽命不過就是彈指一揮間,“但你若是選了我的話……”
紫月把話留下了半截,看向容政。
她眸光清亮,像一汪秋水,將容政倒映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