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封住了自己的一些攻勢,還讓他可以騰出手去殺了嵇尤。
若這還不足以說明她沒有傷他的意思,那容政隻能說,這隻狐狸的苦肉計,實在也是入戲太深。
看著那隻狐狸把精致的下巴昂成一種倔強的弧度,容政眸光動容,哪怕現在仍是野獸般的豎瞳,卻是透出了溫和。
“狐狸……對不起。”聲音輕輕的,有些彆扭,容政擺動蛇身簌簌碾壓著紫晶的碎片遊動到了紫月的麵前。
抬起手的時候是想像之前那樣撫摸她的發的,卻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心情落下。
記憶中,他好像就沒有和誰說過對不起。
而紫月聽到他的道歉之後,卻是抬起頭來,沒有說自己接不接受,隻是問道:“不疼嗎?”
剛才那些紫水晶的碎片,能把嵇尤堅硬的蛇頭切得血肉模糊,就一樣能劃破容政的銀鱗,切割他的血肉。
而他就這麼沒做任何防護的碾了過來。
她凝出的紫晶之上,留下的就是他蜿蜒的血跡。
那一道道的血痕,看著有些揪心。
“你這可是在心疼本座?”
容政因為紫月的話心間一跳,隨即就爆出抑製不住的狂喜。
雖然還是冷淡的語調,但夾雜在其中的顫音卻是騙不了人。
“你想多了。”紫月隻給了容政一個背影,把所有的溫柔都傾注在蔡小玉身上,小心的為她找了一個合適的角度,讓她先舒服的倚著樹乾。
她覺得她可能有些帳,要先和容政算算。
而且就算她是有那麼一丁點心疼了,又乾嗎要讓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