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紫月恭敬的在嘴上說著不敢,可眼中跳躍的火苗卻在告訴容政,我隨時都可能玉石俱焚。
“你這是在威脅本座?”容政逼近紫月,雖沒有現出真身,眼睛卻是化做一雙豎瞳,凶狠地死盯著她。
空氣驟然變冷,連照明的蠟燭都在容政強大的氣息下弱了許多。
“無畏者無懼而已。”紫月卻是揚著精致的下巴回答容政,一雙明眸星光湛湛,唇嘴笑容嬌美如花,“容政,我並不怕死,真想讓我生孩子,又不想魚死網破的話,那麼就對我好一點!”
站起來的紫月,對著輪椅上的容政居高臨下,無視容政散出來的威壓,春蔥一般的指尖點在容政的肩膀上,大膽的來來回回的點了幾次。
這根手指就像這一天所有抑鬱的發泄口,在紫月點在容政身上的時候,看著他那吃驚的表情,她真是很想暢笑三聲。
果然一些事情想開了,也就無所謂了。
去你的容政,我是欠了華真殿下的,但是不欠你的!
紫月在心裡發狠。
容政一把抓住那根在自己肩窩上耀武揚威的手指,用力攥著,一貫淡漠的臉上,都出現了肌肉不受控製的抽動。
拗斷這根手指,甚至把它化成齏粉都輕而易舉,可看見這個因為生氣而越發明麗的小人,他竟是舍不得。
心裡已經縱了她的逾越,但容政還是將紫月一把掀飛到了床上。
幾支再也經不起折騰的燭火瞬間熄滅。
黑暗中聽著容政骨骼拉伸時“劈裡啪啦”的聲音,紫月知道蛇妖一定又是現出了真身。
屋中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連屋外的月光都透不進來,突然出現的光源,就是容政睜開眼時,那一雙森然翠綠的豎瞳,閃著野獸般噬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