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南浩言果真來了,紫月開始親手為他繡一對鴛鴦戲水的枕麵。
“我還以為姐姐隻肯為我繡一副鴛鴦而已呢。”
南浩言也是昨天才知道,紫月讓繡莊所有繡娘為他趕工大婚所能用到的一切。
說實話,就按當時他們的口頭約定,這位紫月姑娘若是黑他,隻為他繡一副鴛鴦戲水圖,也是沒什麼毛病的。
難怪自己這一擲千金之後,他的王爺老爹雖是臉黑,但王府的管家來付帳的時候倒也痛快。
原來是自己大婚所有能用到的繡件都會出自彩雲繡莊,按著紫月以前從不繡鴛鴦的規矩,哪怕黃金千兩仍是天價,但無論是對晉安王府還是對首富齊家,都是極有麵子的一件事。
正在大紅色的緞麵上運針如飛的紫月,聽了南浩言的話,抬起頭來,冷冷的白了一眼麵前這個不要臉的貨。
“我還不至於開黑店。”紫月沉聲說道。
讓繡莊所有的繡娘為言浩言的婚期日夜趕工,三倍的月錢正是為了她們的這份辛苦。
隻是眼前這男人嗎……這也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紫月把手中的銀針戳在繡包上,眯著眼睛看南浩言。
她的繡室,已經被這男人占去了大半,不僅擺上了茶桌,在她屋中焚香煎茶,甚至還添了一張古琴,時不時撥弄一曲。
雖說他的琴藝超群,經常一曲彈罷,讓她還沉浸在那嫋嫋琴聲之中,久久不能回神。
但是!她要乾活啊!
這鴛鴦戲水還要不要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