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說這句話時候,到底已經琢磨透了多少原主的性子呢?
一句姐姐叫的並不輕佻,雖上來就為繡娘們討情,卻遠比直接開口麻煩紫月接他的繡活要聰明許多。
畢竟彩雲繡莊的規矩可是擺在那的,要以權壓人的話,對上原主那種孤冷的性子,可不是什麼聰明的做法。
“我隻是隨口一說,姐姐的嚴管倒也不是什麼壞事。”南浩言話鋒一轉,這就已經認同了紫月的做法。
“公子不覺得自己的說法是在左右逢圓嗎?”紫月說的一點都不客氣。
“嗬嗬。”早料到性子冷傲的人大多都有些鋒芒,南浩言反而更客氣地說,“是我對姐姐有事相求。”
“鴛鴦,不繡。”紅唇翕合,拒絕的乾脆。
“姐姐能給個原因嗎?”南浩言一副誠心打聽的模樣,謙謙公子,彬彬有禮。
“想知道我為什麼從來不繡鴛鴦?”紫月問他。
南浩言輕輕點頭:“但若這其中有什麼姐姐的傷心事的話,姐姐就不要說了。”
“哼。”紫月冷嗤一聲,嘲笑他覺得自己為情所傷這個幼稚的猜測,然後就盜用了原主對南浩言說過的話,“我是覺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這個世上最可笑的天作之合,鴛鴦不需彆人撮合就能自己配作一對,共享水中好風光,沒有感情而在一起的人,難道有我繡的一雙鴛鴦就能白頭了嗎?”
如玉碎般清脆的聲音吐出這麼一番有些驚世駭俗的話,南浩言就像被紫月的理由震到了一般,眸光逐漸幽深起來,對紫月由一直的審視觀察開始轉為淡淡的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