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做完手術,清醒過來的田若萱,不顧受傷的臉上手上纏著的厚厚紗布,第一句話就問:“孩子,我的孩子有沒有事?”
“萱萱,孩子沒有了。”陪床的田雪貞傷心地告訴她,眼淚當場就落了下來。
畢竟田若萱在手機炸了,從椅子上摔下來的時候,就意識到可能保不住孩子,心倒也算是大的。
“你彆哭了,我以後再生不就好了。”她反倒安慰了田雪貞一句。
“我可憐的女兒啊。”結果一聽這話,田雪貞哭的更厲害,難過的對田若萱說,“你以後都不會再有孩子了,你這次大出血,他們把你的子宮拿掉了。”
“你說什麼!”失去子宮這件事情可不在田若萱的意料之內,她尖叫的聲音幾乎衝上雲霄,纏著紗布的手,舉在空中問田雪貞,“我怎麼可能沒有子宮,你騙我的對不對,誰同意給我做這個手術的?”
“女兒,這是真的。”田雪貞已經淚流滿麵,她太清楚失去孩子,失去子宮,又被知道那樣不堪過往的女兒已經完了,“是俞承瀚簽的字。”
被提起俞承瀚,田若萱才發現她醒了以後最應該出現在她麵前的人居然不在,她如傷獸一般嘶吼:“那俞承瀚呢,他怎麼不在?就因為我生不了孩子了,他就不準備要我了嗎?”
對女兒的這個問題,田雪貞根本不知道怎麼回答,隻是看著她,眼淚留的更加厲害。
田若萱心裡已經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怎麼了,是還有彆的事?”她很敏感地問田雪貞。
“萱萱,你的命好苦啊,我們娘倆的命都好苦啊。”
“到底怎麼了,你給我說清楚,彆光知道哭!”不知事情到底如何的田若萱煩躁的對著自己這個沒用的母親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