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三艘的運氣真是背的很,跟好運的二嫂相比,襯的三嫂真的是倒黴到家了,她兩個嫂子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她大嫂進門三年就抱倆,還都是男娃,在林家腳算是跟站的穩穩的,平時家裡有個啥事,那底氣也是足足的,後來除了老三是個姑娘,又連生了兩個兒子,一下四個兒子,村裡誰不說她有福氣,有那信命的結婚的時候還巴巴的求上門找她沾沾福氣呢,真是走到哪兒都是村裡小媳婦們羨慕的對象。
不像她三艘,嫁進林家十多年,連著生了四個閨女,小閨女出生的時候,還趕上饑荒,他們家雖說條件比一般人家好點兒,但架不住孩子也多啊,指望大哥一個人的補貼,也是緊巴巴的,更彆提還要幫襯各種親戚,最後是小的沒養活,大的也沒養好.....真是倒黴到家了。
老太太一聽就“眼睛一瞪”:“兩個孩子就差幾個月,你把小越的衣服給五柱,你讓小越穿什麼?到時候讓女婿知道了,小心落埋怨.....”
母女倆在屋裡說著悄悄話,廚房的母女倆也在說悄悄話。
“娘,奶跟小姑肯定在說四柱的事兒,你信不信?”四麥說著還撇了撇嘴,“四柱最近可狂了,走哪兒都鼻孔朝天,我說他兩句,還跟我急眼,切!”
“娘,大伯真的要過繼四柱嗎?”
“不過繼四柱還能過繼誰?”林三媳婦倒是想的開的很,橫豎自家就一個兒子,那就是自己的命,肯定不能過繼出去,至於過繼誰,愛誰誰。
四麥歎了口氣:“那四柱是不是就能進城了?”進城多好啊,可以每天吃肉包子,頓頓紅燒肉,還能住樓房,四麥越想越羨慕,“我也想進城,大伯還說要帶我們進城玩,結果奶偏不讓。”
“整天就知道白日發夢!”三麥抱著一捆柴火進來,嫌棄的瞥了一眼小妹,將柴火放下,倒了一碗水等涼了喝,“你知道大伯單位離咱這兒有多遠嗎,還以為是去縣城呢,一天就能來回?”
“你少說兩句!”林三媳婦怕兩個閨女吵起來,趕忙打起了圓場,她也納悶的很,她和林老三都不是急性子,怎麼偏偏生個炮仗性子的閨女。
“你妹妹就是隨口說說,你至於這麼上綱上線嘛!”
四麥哼了一聲:“我說說怎麼了,說說還不行了?”
三麥淡淡掃了一眼四麥,懶得搭理這個蠢妹妹,轉而跟林三媳婦說起了林小姑的事兒:“奶又跟小姑嘀咕事兒呢吧!”
林三媳婦白了她一眼,又繼續在那切菜:“大人的事兒,你個孩子少管!”
三麥不以為然:“她們啊就是瞎折騰,大伯的事兒才輪不到她們做主呢!”彆看她小,可她看的明白著呢,她大伯是個有主意的,才不會聽奶她們的話。
林三媳婦眉頭一皺:“你大伯的事兒輪的著你一個小輩說叨?”
三麥搬了個凳子坐下:“本來就是!”
“橫豎跟咱們沒關係,你彆多嘴,小心被你二娘聽見,尋你晦氣!”林三媳婦警告,她二嫂最近算是春風得意,這要是二閨女說閒話被她聽著了,一準要鬨。
“你當我跟四麥一樣傻啊!”三麥嫌棄的瞥了眼正在對她瞪眼的四麥,“你瞪我乾啥,難不成我說錯了?你說你蠢不蠢,人家四柱如今正得意呢,偏你不長眼,非說些有的沒的酸話,人能看你順眼嗎?”
她們姐妹三個,就四麥最蠢,偏還自以為自己很聰明,真是蠢的沒邊兒。
四麥氣的半死:“要你管?!”說完還跟親娘告狀,“娘,你看她,還是親姐妹呢,整天就知道數落我!”
“你要不是我親妹子,我才懶得管你呢!”三麥翻了個白眼。
眼看兩個冤家又要吵起來,林三媳婦頭疼:“三麥,你去看看你弟弟,今兒有好菜,讓他早點兒回來。”
三麥不動如山:“娘,你兒子精著呢,誰錯過飯點兒,你寶貝兒子也不會錯過的!”那小家夥兒不愧是她親弟弟,真是候精猴精的,到飯點兒,早就顛顛兒的跑回來了,哪裡還用的著人喊。
說起寶貝兒子的機靈勁兒,林三媳婦臉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你大伯也說你弟聰明呢!”大伯子說了,等過兩年孩子大了,就送去上學,學費不夠他來出,就衝這一點兒,林三媳婦就感激他一輩子,想起大伯子的遭遇,林三媳婦就是一聲長歎,“真是好人沒好報,你大伯多好的人啊,偏偏就......”
說著轉過頭鄭重的看著兩個閨女:“你們大伯對你們幾個可不孬,每次回來,你堂哥他們有的,你們也有,從來沒有虧待過你們,以後你們可得好好孝順他,忘恩負義的事兒咱不能做,都聽見了?”
姐妹兩個都連連點頭,三麥也替大伯可惜:“也不知道大伯什麼時候帶大伯娘回來?”上次大伯的信兒,可是當著全家人的麵念的,她們全都知道了大伯的那件事兒。
林三媳婦手上活計不停:“估計得五一了吧,他們平時那麼忙,也隻有五一才有空。”提起還沒見過的大嫂,林三媳婦忍不住跟兩閨女嘀咕,“也不知道人家女同誌知道家裡要給你們大伯過繼孩子,會不會鬨?”
將心比心,這事換成她,她肯定心裡不痛快,擱誰憑白多出那麼大一便宜兒子,都不會高興。
“鬨啥啊,你沒聽信上說麼,人家女方帶著孩子呢!”四麥十二歲了,有些事還不大懂,可她也知道大伯是國家乾部,找個二婚頭絕對是委屈了的。
三麥端起碗喝了一口水,沉思了一會兒:“應該不會吧,那女的離過婚還帶著三個孩子,就這條件......”要不是大伯那什麼,就憑他的條件,怎麼都不會輪到一個帶著三個拖油瓶的二婚頭吧。
林三媳婦聽閨女說的不像話,轉手給了她一個毛栗子:“你一個姑娘家,說的什麼話?那是你個黃花閨女能說的出口的?”四麥離的遠,也挨了林三媳婦的一個瞪眼,“你也是,都給我皮緊著些,大人的事兒還輪不到你們小輩議論!”
三麥揉了揉剛才被打的部位,狡辯道:“這有什麼,我都十四了!”過兩年也要找婆家了,提前了解一下有什麼不對,這叫未雨綢繆,她娘什麼都不懂,就知道打她。
林三媳婦看她狡辯,舉著手:“你還有理了還?”同時心底有點後悔,早知道該約束著幾個孩子,不讓她們聽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隨著家裡幾個大的年歲大了可以相看了,家裡門檻都快被媒人踩爛了,家裡幾個孩子平時沒少偷聽,以前還覺得多聽聽長長見識......以後一定得多注意點兒,可不能讓孩子學歪了。
三麥鼓著腮幫子,到底不敢再還嘴,林三媳婦哼了一聲,指了指籃子裡剛擇好的菜:“去把菜洗了,省的在這說些有的沒的,把你能的!”
看三麥吃癟,四麥在邊上幸災樂禍的看她的笑話,三麥瞪了她一眼,就拎著籃子出去了。
林三媳婦冷眼掃了一眼四麥:“彆看你姐虎了吧唧,可人家說的都是實在話!”看小閨女傻乎乎的不以為意,也沒了教導的心思,“都是我生的,也不知道你隨了誰,家裡就你一個腦子不靈光!”
這邊林三媳婦是再懶得跟小閨女閒話,那邊林小姑母女已經初步達成了一致。
“行,回去我就寫信!”辦成一件事,林小姑放鬆了不少,轉而說起了彆的,“那大哥說的那對象.....”、
對於她大哥寫的那個二婚頭,林小姑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滿意,她大哥那麼好的條件,哪裡能娶個帶拖油瓶的二婚頭呢,但有些話不是她個外嫁女能說的,一個是,免得人背後說她手伸的太長,攪和的娘家不安生。
另一個就是,她也不想把後路都給堵死了,有些事情不到最後一步,誰都說不準,萬一最後大哥不聽她們的勸,非要娶那個女人,她現在要是蹦躂的歡,不是把未來大嫂給得罪死了嗎。
老太太不知道老閨女肚子裡的彎彎繞繞,她是明晃晃的把一切都擺在臉上——嫌棄的直撇嘴:“你大哥腦子糊塗了,咱可不能依他!”
她兒子那麼好,怎麼能娶個二婚頭?就算,就算是那方麵不行了,也不用找個帶拖油瓶的二婚頭吧,就憑她兒子那麼好的條件,就是娶個黃花大閨女那也是娶得的。
所以兒子在信上寫的那事兒,她是一點兒都沒往心裡去,隻當兒子才知道自己那方麵不行,受了刺激,等老中醫治好兒子身上的“病”,也就沒那個女人什麼事了。
“回頭你在信上可彆提那個女人的事兒,咱啊,不做那得罪人的事兒,回頭等你大哥身子好了,他自己就能料理清楚,用不著咱們插手!”
林小姑深以為然:“還是娘厲害!”
老太太拍了拍老閨女的手:“你大哥的事兒,你上點兒心,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要說他們兄妹幾個,就數老閨女沾的光最多,以後外孫們長大了,也少不了舅舅的幫襯。
這個倒不是老太太偏心林小姑,主要是林家兩兄弟沒趕上好時候,他們大哥混出來的時候,他們都歲數一大把了,又不認識字,加上家裡孩子又小,實在離不開人。
再說老母親眼睛看不見了,身邊沒個親兒子肯定不行,在鄉下的總共就兩兒子,就算老太太能逼著大兒子安排一個進城,那是安排老二好還是老三好......給誰都不合適,彆到時候為一個進城的名額,兩兄弟鬨起來就得不償失了,最後這事就這麼不了了之。
後來小輩們長大了,老太太就給老大提了提,後者直接給大侄子在城裡找了個臨時工的工作,如今做了快三年,馬上就要轉正了,這不,家裡的門檻都快被媒婆踩爛了。
至於林老三家,前麵生的都是閨女,不管林老三自己還是老太太,都沒提工作的事兒,笑話,人情哪裡能用到幾個丫頭片子頭上?老太太不提,林老大自然不會沒事找事兒,
“瞧娘說的,我是忘恩負義的人嘛,大哥對我這麼好,我回報一二不是應當應分的?”
林小姑心裡跟明鏡似的,哪裡不懂其中的道道?這也是林小姑不願意大哥過繼二哥家孩子的原因,資源就那麼點兒,給他多了,給彆人就少了,二哥家兒子那麼多,要是過繼了二哥家的孩子,那以後還有她家孩子什麼事兒?
老太太一臉欣慰:“隻要你們兄妹幾個好好的就行了,等我“老”了,去了地下,也算對得起林家的列祖列宗了!”
“娘,你又胡說,你身子結實呢,肯定能長命百歲!”林小姑挽著老太太的胳膊,腦袋靠在老太太的肩膀上,“等大哥治好了病,還得你拿主意給他娶個合心意的媳婦兒呢,你可一定要好好的。”
她心裡明白的很,家裡真正對她最好的是她老娘,她大哥對她好也是因為有老娘在,她大哥十幾歲就當兵,那會兒她還沒出生呢,能有多少感情?老太太真要去了,以後也就當個親戚走了。
“對了,娘,要是等大哥治好了病,你要不要就在我們這裡幫大哥相看個合心意的兒媳婦啊?”
林小姑有點擔心大哥娶個城裡姑娘,以後會看不起他們這幫鄉下人,她可是太知道枕邊風的厲害了,大哥是家裡最出息的人,真要在當地娶了媳婦,等老太太一去世,兩邊的關係就等於是斷了,那哪能行?
以後想找大哥幫個忙,說不定還得看嫂子的臉色,一想到那種情況,林小姑心裡就不得勁,
“娘,你彆怪我多嘴,大哥從小就離家,跟咱們幾個的關係還沒有他們戰友之間親近,現如今有娘在,大哥還知道每年回來,等以後......指不定就跟咱們幾個關係遠了。”
“我們兄妹一場,一想到那種情況,心裡就酸漲的難受!”林小姑唉聲歎氣,“娘你要是覺得大哥娶個鄉下媳婦委屈,也可以往城裡找啊,就在咱們縣城找,以後就是家裡遇到事兒了,還能找嫂子娘家搭把手,這不也很好嗎?”
“省的大哥在當地找個不知根不知底兒的,一年也見不著幾回,跟走親戚似的,一點都不親近!”
老太太覺得老閨女說的有道理,人一輩子圖個啥,不就圖兒女們有出息嗎,老大是混出來了,可幾個孫子還沒著落呢,幾個孫女想嫁個好人家,也得老大幫忙,這要是讓老大在當地娶個媳婦,萬一碰上個性子獨的,指不定怎麼拖後腿呢。
“等你大哥回來,我跟他說!”
林小姑勾起嘴角,再接再厲:“大哥年紀不小了,那事兒宜早不宜遲,我還是發電報吧,這樣比較快,早點治好,娘也好早點抱孫子!”
鋼鐵廠
這幾天,林一民一直隱隱覺得不安,上次給家裡寫的信,照理應該早就收到了,但是至今都沒收到回信,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總不能打電話回去問吧,他怎麼好意思。
想什麼來什麼,林一民正在發愁呢,就收到了老家發來的電報,一看電報內容,林主任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他就說他娘怎麼不給他回信呢,原來是病了。
麻利的請好假,孝順的林主任當天就提著簡單收拾的行李去了火車站.....
等蕭圓知道的時候,已經過去兩天了。
“聽說是他娘生病了!”李姐一看到徒弟就跟徒弟分享了最新消息,“本來我一得到消息就想找你去的,後來有事耽擱了。”
李姐提徒弟捏了一把汗,“也不知道真病還是假病?這要是假的,那你?”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這時候生病,李姐忍不住陰謀論了,隻是看徒弟還是一臉不在意的樣子,李姐又是一臉恨鐵不成鋼,“你說說你,怎麼自己的事兒,一點不上心呢?”
“萬一人老太太對你不滿意,借著生病的由頭把林主任騙回去......生米煮成熟飯,還有你什麼事兒?”
蕭圓心中凜然一驚,她倒是沒想到這個可能,不過轉念一想,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就算是真的,又能怎麼樣,強扭的瓜不甜,要是他家裡存心攪和,他們也成不了,還不如現在這樣,早早死了心。
看徒弟不說話,李姐又是心疼又是生氣,她沒好氣的推了徒弟一把:“你說說你,明明心裡也是有他的,怎麼就嘴巴這麼硬氣,一點軟乎話都不說呢!”
“這要是讓他家裡老娘算計成了,我看你後悔不後悔?”
蕭圓扯了扯嘴角:“這樣也好,矛盾提前爆出來,總比以後雞飛狗跳強,你說是不是?”
李姐哼了一聲,勉強接受了她的說話,不接受又能怎麼樣呢,人走都走了,再說那些,不是戳徒弟肺管子嗎。
“我看林主任不是個糊塗的,他老娘真要想糊弄他,估計也不能成!”
蕭圓挽起師傅的胳膊:“反正我想的開,該我的就是我的,不該我的,我惦記也是白惦記!”
“哼,你倒是想的真開!”李姐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隨即又好奇的跟她打聽她前兩天聽來的事兒,“怎麼回事兒?我聽說你搬家那天,他上你家去了?”
“沒什麼,人就好心給我暖個鍋。”蕭圓有些心不在焉,怕師傅不信,她又耐著性子解釋,“聽說他們老家那邊有個說法,說是搬家沒人暖鍋會不吉利,所以才好心......”
李姐看徒弟說的認真,識趣的點了點頭:“好多地方都有這種說法!”
“你這丫頭也是,早知道我就幫你暖鍋了!”要不是那天徒弟說是要跟幾個孩子一起齊齊整整的吃個團圓飯,她早就去幫徒弟暖鍋去了,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誰知道王家人半道會去堵人呢,
“你不是幫我暖過鍋了嗎?你還幫我搬家了呢!”
李姐想想也是,中午她們在一起吃的飯,也算是暖鍋飯了吧。
蕭圓不想再提林主任的事,就轉移了話題:“對了,師傅,怎麼好久沒見楊主席?他是調走了嗎?”蕭圓有陣子沒見過他了,上次住院的時候見過一次,後來再沒見過,蕭圓覺得有點兒奇怪。
“你怎麼想起來問他?”李姐有些詫異,“你們倆?”
“師傅你想哪裡去了,我跟楊主席一點關係沒有!”蕭圓都無語了,她師傅到底怎麼想的,難不成是個男人就得跟她扯上點關係?
“我就是好久沒見著人,多嘴問一句。”
李姐見徒弟說的認真,勉強相信了她的話:“調走啥啊,他去上海學習去了,去了快半個多月了,估計快回來了。”一想到這些大領導可以去上海出差,就忍不住的羨慕,“上海呢,那可是大城市,聽說老多好東西了還不要票。”
然後想到什麼,又跟徒弟分享,“聽說好多人托他買東西呢,光本子就記了厚厚一本,哎喲喂,那陣勢,估計回來得用卡車拉!”
“你彆不信,人上海那什麼舊,就淮什麼舊,哦,淮國舊,對,就是這個名兒,在那地方買東西不要票,什麼手表啦,收音機啦,都不要票,還有人家那兒的衣裳就是好看,反正你瞧好吧,這次楊主席出去,回來肯定得買不少東西。”
“不至於吧,人楊主席才來多久啊,誰好意思找他帶東西?”蕭圓覺得不可思議,不說楊主席一個大老爺們,就是他一個才入職沒多久的新人,大家都不熟,得是多厚的臉皮讓人代買東西啊。
李姐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這有什麼,都一個廠的,幫忙帶點東西而已。”
“那師傅你怎麼不找他帶東西?”
李姐沒好氣的瞪了徒弟一眼:“帶東西就不要花錢了?真是敗家娘們!”
蕭圓聽著發笑:“師傅,你也太摳了!”
“哼,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李姐才不會說自己知道晚了,人家已經走了。
看師傅不高興,蕭圓就沒再提買東西的事兒:“這次就楊主席一個人去學習嗎?”蕭圓覺得有點奇怪,一般去大城市學習的機會,都是搶的打破頭的,怎麼會輪到一個剛來的新人呢?
“不然呢!”真當出公差不要花錢麼?
說起出差,李姐忍不住又說起了林主任:“林主任也是經常出差的,回頭你可以找他幫你帶東西。”
李姐像是打開了話匣子,開了就收不住,“我跟你說,林主任認識的人多,跟市裡好多廠的主事人都認識,回頭你想淘點東西就方便了。”
對有本事的人,李姐還是很佩服的,隨即想到徒弟的事兒,她又有點兒惋惜:“你啊你啊,要是機靈點兒,你就主動跟過去,這次多好的機會!”李姐越說越來勁,
“你就應該跟他一起回去的,要是老太太真生了重病,你也好展示一下孝心,落個好名聲,要是感冒咳嗽啥的,就相當於是提前見婆婆了,你怎麼就沒跟過去呢?”
她是真覺得林主任是個不錯的結婚對象,摸樣品行都是一等一,有本事還有責任心,對徒弟也上心,這要是成了,肯定是天造地設的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