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圓睬都不睬楊玲玲母女,她看那些人眼神有些鬆動,又多鼓勵了兩句:
“姐妹們,你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我們一群人團結起來,堅決的和權貴惡霸做鬥爭,我們要告訴那些欺負我們的人,我們不是好欺負的!”
廠長聽著眼皮直跳,沒看出來,這陳家的姨太太還是搞運動的一把好手呢,看來這個楊玲玲是留不得了。
圍著的人裡麵就有好些是包裝車間的,平時卻是受了不少欺負,這時候情緒都被蕭圓的話語給煽動了起來。
她們以往沒少幫楊玲玲乾活,心裡早就不忿了,現在有這姓蕭的在前麵頂著,她們也準備豁出去了。
“廠長,楊玲玲每天讓我們幫她乾活,她自己每天上班就是和人聊天,這事,廠裡有什麼說法沒有?”
有人帶了頭,開口說話的人就更多了。
“就是啊,我們每天忙完自己的還要幫她乾活,憑什麼啊?”
“上次我孩子生病,我就想早點回家,結果楊玲玲還罵了我一頓,說是我要是不幫她乾,她就讓在廠裡待不下去。”
“上次我懷孕都快生了,實在不想幫她乾,她也是這麼威脅我的.....”
“我有個工友,之前也在包裝車間,後來好像就是因為得罪了她,被整到搬運組去了,聽說還被楊玲玲她媽給打了呢。”
.......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起了自己的委屈,本來不想說的,被現場氣氛渲染的也忍不住說了出來,有些原本不是楊玲玲的鍋,最後也被扣到她頭上去了。
楊媽媽一張嘴就是再能說,也不可能說的過幾十張口,何況她也就是個欺軟怕硬的大胖子,現在情況不對,她的戰鬥力直線下降,如今就是直挺挺的站著都有些困難。
“你胡說,我都不認識你,我怎麼打你!”
“你是生產車間的,我平時都不去生產車間,你們....你們冤枉我....”
......
楊玲玲呢,聽著平時處的還算不錯的工友們紛紛指責她,又是氣又是委屈,有些明明就不是她做的....
母女倆相互“依偎”在一起,好不讓自己倒下去。
廠長聽著這麼多工友訴苦,頭都大了,吳秘書就在邊上拿出個本子記,他心裡也在感歎啊,這楊縣長的侄女也太能惹事了吧,這是把一個廠的人都得罪了嗎。
然後就聽見有人喊了聲,“公安局的人來了!”
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蕭圓一聽公安局的人來了,趁著她們不注意,趕緊又坐到地上去了,然後還狠狠的揉了一把臉。
廠長一聽連公安局都驚動了,再一看來的人誰,臉上就有些不好:
“林副局,麻煩你跑一趟了,也不知道是誰報的警,怎麼這麼不懂事,你們公安局那麼忙,我們員工之間拌嘴這點小事還讓你們過來跑一趟,太不應該了。”
林建軍一進了人群,就不著痕跡的四處打量,然後他就看癱在地上的人,他轉過頭盯著劉廠長:“是小事嗎?”
劉廠長被看的有點心虛,不過他還是很快就穩住了:“就是幾個員工鬨矛盾,你也知道,我們廠都是女工,拌嘴動口角的經常有,這些我們自己就能解決,就不麻煩你們了,給你們省點力氣,嗬嗬。”
林建軍麵無表情的盯著劉廠長看了一會,然後走到蕭圓邊上,慢慢蹲了下來:“到底怎麼回事,我們公安為你做主!”
蕭圓不知道是這人來,現在尷尬的要死,根本不好意思看他,更彆提撒潑打滾了,為了挽回點麵子,她隻得稍稍背著點不說話。
劉廠長這才注意到又癱在地上的蕭圓,氣的鼻子都歪了,她什麼時候又癱到地上的,剛才不都站起來了嗎。
“蕭同誌,你有什麼話起來說嘛,老坐地上對身體不好!”
林建軍眼神冰冷的盯著劉廠長五秒鐘,再轉過頭來看癱在地上的某人時,眼睛裡帶著滿滿的憐惜:
“我們是人民公安,你有什麼委屈可以跟我們說,我們會為你做主!”
林建軍心裡是難受的要死,這是受了多大委屈啊....
她也太要強了,之前留了那麼多信封給她,結果她一次都沒用過,在廠裡受了委屈也不說,這次要不是有人看不下去跑到公安局報案,他都不知道。
劉廠長先是被人冷眼看了半天,現在又被人這麼言語擠兌,深感自己的麵子都要被丟儘了,他死死盯著給他招來這麼多橫禍的楊家母女倆,簡直想要把她們掐死。
工友們看蕭圓那樣,以為她是太委屈了,委屈的話都說出來,於是大家夥七嘴八舌的就幫她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當然了,她們捎帶嘴的也將自己的委屈說了出來,如今她們是一點不怕了,這麼多人說都說了,難不成還能將她們所有人都報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