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不敢深想,總覺得這裡麵的事情,很可怕!
雨晴看著她眼光閃爍不定的樣子,歎了口氣,道,“主子放心,宮裡很安全。”
這次的事情,跟宮裡的關係其實不大,也就那麼一些局中人,其他的人,都不會有事的。而且,宮裡經過上一次的清理,已經非常安全了。
梁氏臉色蒼白地點點頭,道,“將五皇子帶到我這裡來,我要看著他。”
雨晴恭敬應下了,行吧,想要看著就看著吧,也沒有什麼關係的,能安她的心就行。
…………
毓秀宮中
廖氏得知了這個消息後,卻沒有什麼反應,隻是問了一句,“二皇子他們現在在哪兒?”
夏雨回答道,“已經被皇後娘娘身邊的冬屏接走了,據說是要到鳳棲宮去。”
廖氏點點頭,撫著自己的肚子,淡淡笑著。
她相信劉常在,她不會是個傻子,更不會丟下二皇子他們不管的,所以,這件事隻能是如她曾經的事情那般,隱藏著深意。
…………
昭瀾宮中
清月公主看著窗外的景色,眼光微沉,聽著婢女璃馨說完,她沉聲道,“阿爸可有消息傳來?”
璃馨恭敬回道,“主上並沒有傳信過來。”
清月公主皺眉,喃喃自語,“難道,那個消息是假的嗎?”
皇上真是因為瑩珠公主,所以才徹底移了心智?
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從皇後流產,到現在,她就一直覺得有點不對勁。
…………
昭寧宮中
朝陽公主聽了這個消息後,眉頭一挑,同樣不明白晉宣帝和劉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隻能安靜的等著,等著這件事最後的結果。
可讓眾人都沒想到的是,晉宣帝昏迷,根本沒有辦法處置劉芳,而皇後卻忙著照顧孩子,照顧晉宣帝,還要盯著後宮,仿佛就忘了劉芳一樣。
所以,過了好幾天,劉芳都還被張福關押在乾元宮中,根本沒有事。
這倒是讓後宮眾人看不懂了:這眾目睽睽之下刺殺皇上的大罪,立即淩遲都不過分,怎麼突然就這麼安靜下來了呢?
後宮眾嬪妃都不能得知外麵的消息,哪怕是在宮城之中的消息,也徹底沒有了。
各宮門前都日夜守衛著大批的禁軍,顯然,這一次,是徹底調動了所有的禁軍,禦林軍來守衛著整座宮城。
以往的守衛,隻有如今的三分之二的人,可現在,每個宮門前都守著不少禁軍。
要說從前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那現在就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隻有內務府的人可以在宮中正常送東西,司膳房的人直接就待在宮中,不能再隨意走動。
所以,現在宮裡,能夠得知事情的後續的,也隻有皇後以及乾元宮這些人,還有壽郡王。
壽郡王到了後殿關押劉芳的廂房裡,看了看她,皺著眉頭哼了一聲道,“你這丫頭,仗著身體好就折騰,你還知不知道你剛生產,現在正在做月子?”
劉芳見到他,心裡暖了一下,恭敬跪下行禮,“師傅,我需要時間。請您施針,幫我度過難關。”
壽郡王看著她,歎了口氣,道,“你呀你,真是跟那宣小子一樣,都是不要命的。”
一個敢拿命去賭,一個敢拿去拚,兩個都是神經病,瘋子!
劉芳起身跪在地上笑了笑,道,“有什麼辦法呢?總不能真的看著天下百姓都去死。”
壽郡王無言以對,最終無奈地瞪了她一眼,拿出金針來,俯身在她身上刺了一下,“一刻鐘之後就發作。”
劉芳紅著眼,再次叩首,“謝師父。”
壽郡王搖搖頭,轉身抬步離開。
劉芳起身,墨棋走了進來,站在她身旁等著她吩咐。
“孩子都還好嗎?”
“主子放心,有皇後娘娘看著,墨書,墨雪她們守著,小主子們一切都好。”
劉芳點點頭,“嗯,這就好。”
說罷,她抽出頭上的簪子,原本隨意攏著的頭發,頓時披散開來,她扯過屋裡掛在一旁的帳幔,用銀簪用力一劃,就將帳幔劃開,扯下了一段,手將帳幔扯成一條,向屋裡的房梁一甩,將帳幔掛在了房梁上,打了個圈套,再往下一扯,圈套就向上升到半空中。
劉芳將手裡抓著的帳幔綁到一旁的柱子上,打了死結,這才搬了一張案桌過來,踩上去,看著墨棋道,“你也準備一下吧。”
墨棋點點頭,行了一禮就退了出去。
等聽到裡麵傳來了案桌倒地的聲音,墨棋的眼眶頓時微微紅了。又等了好一會,墨棋才轉身進去,然後大聲的痛哭起來。
“主子!”
而等張福帶著人過來的時候,劉芳已經被人放下來,被墨棋抱在懷裡,毫無聲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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