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修銘心中充滿激蕩,他滿腹豪情,暢想著未來,這個國家在他的治理一下蒸蒸日上的景象!
“陛下,皇後娘娘說有要事相商。舊時光文學”
晏修銘平複下心緒,淡淡點頭,“朕知道了。”
他再次看了看眼前的京都,微微一笑,轉身下了城樓。
去了鳳棲宮,跟皇後說了說國宴的事情,晏修銘就順勢在鳳棲宮歇下了。
第二天,他到了天牢去看了自己的大哥晏修庭。
晏修庭披頭散發地坐在牢房內,看著一身龍袍的晏修銘,嗤笑了一聲。
“三弟果然運氣滔天,竟然能登極成皇!哥哥我,真是有眼無珠啊!”
晏修銘淡淡地看著他,道,“我其實,一直都想問你,為什麼?”
當年要不是他隱藏行蹤,並沒有露麵,恐怕他早就再次被這位大哥給害死了。
晏修庭笑,“你還不懂嗎?就為了眼前啊,你現在得到的一切啊。”
晏修銘皺眉,“要不是你,我怎麼會有爭奪天下的心?”
晏修庭笑著搖頭,“嗬嗬,是,你是沒有這個心,可我卻怕啊!你知道嗎?從小到大,你樣樣比我出色。無論是家族裡的人,還是外麵的人,都要感歎一句:晏家三公子驚才絕豔!
嗬,你可知,我這個當大哥的,被你一直死死壓住的感覺?你根本不知。
在你眼裡,你是個好弟弟,我是個好哥哥……”
晏修庭眼眶微微一紅,“可晏家,注定要有一個真龍之主,不是我,就是你。
所以,三弟,你我注定了做不了好兄弟……”
晏修銘垂眸,緩緩道,“我明白了。”
說罷,他轉身離開。
晏修庭抬起頭,閉眼,眼角落下了一滴淚。
當天晚上,晏家大公子病逝在牢房之內,第二天,一輛馬車駛出京城,一路向著江南而去。
晏修庭,不,現在應該說是嚴霆,他看著遠去的京都,眼眶含淚,臉上卻微微一笑:這個弟弟,還是那麼心軟,真是……
…………
環山村,也就是劉芳他們所居住的地方,現在,已經被官府登記在冊了。
甚至,經過劉芳等人的修建,還修出了一條進村的道路,方便村裡的人出去,也方便外麵的人進村。
這天,一隊騎馬路過的行商進了村,村民們早就習慣了。
這些年,也有不少這樣路過的行商來此借宿,總歸是有村長接待,他們犯不著擔心。
現在晏國的皇帝可是比從前的陳國皇帝要好,連續三年減免賦稅不說,還取消了勞役,現在去修城牆,那都是有工錢可以拿的,多少人家擠破頭都想去還沒能去呢。而且夥食也好,頓頓有白米飯,有一頓肉,比在家裡的日子都要好呢。
劉父聽到村民來報說來了行商,趕緊過來接待,一看到領頭的那位青年頓時愣住了。
晏修銘笑笑,“怎麼,劉伯父忘了在下了?”
劉父笑著道,“沒有,隻是想不到竟然是公子來了,多年不見,公子可好?”
晏修銘笑道,“托您的福,在下一切都好,這些年走南闖北,總算是置辦下了一份家業,直到今日,在下才有空來還恩,還望劉伯父莫怪。”
劉父擺手道,“公子實在客氣了,當初不過是舉手之勞,當不得公子如此記掛。”
晏修銘搖頭道,“非也,若不是劉伯父,劉姑娘,在下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也沒今日的富貴可言,所以,此乃大恩,在下理應回報。”
劉父不願跟他繼續糾纏這個,便說道,“公子此次是特意過來的?”
晏修銘點頭,“正是。”
劉父:……
不管如何,他還是帶著他們一行人回了家,還讓人去叫了劉芳過來。
一路上,晏修銘與劉父說起這些年的經曆,也問起劉家的事情,劉父自然是知無不言。
當晏修銘知道劉芳已經成婚甚至生子之後,腳步頓了頓,隨後繼續笑著跟劉父走。
沒想到,當初的那個小姑娘,如今也為人/妻為人母了。
時間過得還真快啊!
等晏修銘看到了劉芳之後,心中原本的想法再也沒有了: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神態依舊如初見,甚至還越發柔和了,可見,她的日子過得真的很好。
這樣就好。
晏修銘在環山村留了三日,給劉家留下了不少金銀珍寶,這才離開。
此後,他再也沒有來過,而劉芳也沒再想起過他。
兩個人就像兩條平行線,隻在一瞬交彙,隨後就各自前行。
劉芳這次任務過得很悠閒,李平是個很負責任的丈夫,對她很好,兒子們也都很孝順,到了孫輩長大,紛紛各有前程,她壽終正寢的時候,李家已經是附近有名的書香門第了,不少子弟在外當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