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種藥物總是有很多的禁忌症,還有一些常見的不良反應,這就是西醫西藥的缺陷。
.....
“不是,你誤會了,咱們京城都知道你是有名的醫生。”周同誌笑了笑解釋道:“你開出的藥方肯定沒有問題,隻是這裡是瑞典,沒有中藥鋪.....”
李東來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難道真的要用西藥?闌
在瑞典,他好像沒有處方權.....
李東來沉思片刻,想到了一個人,他看著周同誌說道:“我記得警察局的張傳祖好像說過,他祖父來到瑞典的時候,最早靠用草藥給彆人治病謀生的,他應該有門路搞到這些草藥。”
“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再考慮把老閻他們送到醫院去。”
周同誌明白李東來的意思。
外事無小事,這些住戶來到這裡,本身就代表東方。
如果因為生一場小病,被人拿出來大做文章,可能會引來麻煩。
“好,我這就聯係張傳祖。”闌
周同誌拿著藥方走了出去。
兩個小時後。
藥方出現在了斯德哥爾摩近郊的一座莊園內。
莊園的女主人特雷澤小姐從管家手中,接過藥方的抄寫件,輕輕坐在椅子上,端起咖啡杯,小品一口。
就著咖啡的清香,她這才開始細細品讀。
“陳皮、白術、藿香.....”
“我好像在一本古籍中看到過,這些都是東方用來治病的雜草。”闌
“是不是?”
待聽到問話,一直彎著腰候在旁邊的老管家,這才雙手攏著,上前一步,低下頭說道。
“確實是山野間生長的雜草,不過東方人稱它們為草藥,可以用來治療疾病。”
“其實,在中世紀,修道院裡的修士們也經常用草藥給人治病,比如黑梨蘆為催泄劑、以白梨蘆為催吐劑、以海蔥汁為催尿劑等等。”
“咱們特雷澤家族的圖書館裡,存放有不少草藥學的書籍。”
老管家說到這裡,似乎想起了什麼,看看皺著眉頭的特雷澤小姐,小聲的補充道。
“隻是在後來,草藥被證明遠遠不如化學藥物,這才逐漸消失了,如果您想.....”闌
“我覺得可能是要失望了....”
特雷澤小姐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把方子拿在手中看了一遍,笑著說道。
“這些方塊字真是充滿了藝術的美感。”
“你去幫那個小警察,把這些藥物收集齊全,然後....觀察那些人使用藥物後的情況。”
“是....”老管家似乎還想說什麼,接觸到特雷澤澹澹的眼神後,心中一震,連忙雙手接過藥方。
“這些草藥雖然難尋,但是瑞典城裡還是有不少東方人的,他們一向喜歡用草藥治病。”
“小姐,我先離開了....”闌
老管家轉過身去,待走過拐角,這才敢停下腳步,長舒一口氣,從口袋裡拿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作為跟隨了特雷澤家族幾十年的老管家,他始終沒有搞明白,自個為何會如此懼怕特雷澤小姐。
特雷澤小姐是如此的高雅,就像是一隻白天鵝。
特雷澤小姐是如此的有愛心,竟然向貧濟院捐助糧食。
特雷澤小姐是如此的有學識,被譽為斯德哥爾摩最睿智的女孩。
....
可是。闌
她為何會讓人感到可怕呢?
老管家喘了兩口氣,不敢再耽誤時間,拿著紙條叫來司機,往位於斯德哥爾摩西部的港口駛去。
那些東方人大多在港口工作。
....
聽到腳步聲逐漸遠去,特雷澤小姐的臉色驟然陰沉下來,放下咖啡杯,踩著厚厚的棕黃地毯走進彆墅的大廳內,從存放有紅葡萄酒、白葡萄酒、香檳、朗齊、黑蘭德的木櫃中,取出一瓶酒,伸出白皙如玉的小手,從櫃子的旁邊,取出一個水晶打磨的杯子。
“嘩啦啦!”
倒了滿滿一杯子酒,特雷澤端起酒杯,咕嚕喝了一口,用幾秒的時間品味了一下苦澀之後奔湧而出的葡萄香氣和澹澹的回甘,用酒精來麻醉思維。闌
“鐺,鐺....”
特雷澤小姐似乎是計算過時間的,酒杯裡的酒喝完,那一人多高的座鐘剛好敲響。
特雷澤的臉色隨著鐘聲一點點的暗澹下去,當最後一聲鐘聲消失在空氣中時,她放下酒杯,拳頭微微攥了攥,目光堅定起來,抬步往二樓走去。
二樓一片昏暗,走廊頂上的那盞白熾燈泡發出滋滋的響聲,特雷澤沿著昏暗的光芒,走到走廊的儘頭。
那裡是一扇厚重的鐵門,鐵門上紅漆斑駁,似乎有些年頭了。
特雷澤伸手在鐵門上捶了兩下,鐵門發出沉悶的聲響。
許久,鐵門內傳來一陣低沉的嘶吼聲。闌
聽到回聲,特雷澤的臉色似乎輕鬆了一些,又似乎更加惆悵了,這截然不同的兩種神采,讓她那原本白皙的小臉在昏黃燈光的映襯下,看上去有些怪異。
“吱寧”
特雷澤從單薄的裙子中取出一把鏽跡斑斑的鐵鑰匙,捅進鎖孔裡,輕輕推開了門。
鐵門後的屋子異常的空曠,隻有一張書桌,一張木床,書桌前坐著一個頭發花白,身材魁梧的男人。
男人身穿水獺皮上衣,外麵披一件鬥篷,聽到開門聲,並沒有回頭,依然拿著筆在草紙上寫著什麼。
特雷澤走到距離男人一米遠的距離,停下了腳步,輕輕的說道:“父親,到時間了。”
這個男人正是特雷澤小姐的父親,特雷澤家族的實際控製者,瑞卡多·特雷澤,闌
斯德哥爾摩人喜歡親切的稱呼他為老特雷澤。
老特雷澤停下手中的筆,輕輕的抬起頭,臉上浮現出痛苦之色,長歎一口氣:“已經到時間了....”
他拿起懷中的表看了一眼,緩緩的站起身,走到位於角落的木床前,脫掉鞋子,躺在了床上。
特雷澤吞咽口吐沫,走到床前,用位於床頭和床尾的四個鐐銬,把老特雷澤的手和腳全部都用鐐銬拷上。
隨後,拎起地上的粗麻繩,把老特雷澤緊緊的捆在了木床上。
也許是為了防止老特雷澤掙脫,麻繩緊緊在老特雷澤的腹部勒下去,特雷澤小姐這才鬆手。
很難想象,一個貴族小姐能夠有這麼大的力氣。闌
老特雷澤動彈兩下,感覺到足夠無法掙脫,扭過頭看向特雷澤。
“可以了....”
“嘶....”
特雷澤終於看到老特雷澤的臉,饒是讓已經有心理準備,還是忍不住倒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