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男連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被鬼小孩跟鬼女們淹沒了。
思如麵無表情的離開。
放過?嗬,怎麼可能。
如此多無辜的人遭受從天而降的厄運,都是這男的策劃的。
他才是六人小隊的隊長,同時也是主腦,所有的壞點子都是他想出來的,他賣人為生賺了錢,就開始想賺更多的錢。
賣一個人能有多少。
需要買人的基本上都是窮人,山裡娶不起媳婦兒的漢子們,一個年輕漂亮的大閨女頂多就隻有幾萬塊錢,太少了。
孩子也一樣。
男孩價格要高些,女孩子起碼要少一萬多,如果他想年賺百萬,起碼得賣掉二十幾個孩子,這其中還不包括路費夥食費等等,以及乖孩子時要冒的風險。實在是不劃算。
付出跟收獲不對等。
不如賣器官。
像這樣組團賣人的都有自己的圈子,三七男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來一個聯係方式,跟一些從事見不得光工作的人接上了頭,幾次把酒言歡之後,就成為了一名供貨商。
他隻管采貨,不管後續。
俗話說,賺大錢者不拘小節。瞧瞧那些養激素雞的暴發戶,誰特麼管打了激素的雞賣到什麼地方,做成什麼給誰吃的。
真計較這麼多,還賺個屁的錢呀。
今朝有酒今朝醉,何管他人瓦上霜,彆人是死是活關他屁事。
隻能怪命不好,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並且遇不上貴人相助。
該背時。
三七男不認為他有錯,他隻是賣人,挖眼取腎逼良為娼這些事可不是他做的。就算被抓到,頂多也就是個拐賣罪。
了不得關幾年。
至於彆的,他一點都不擔心,敢做這樣的事,要說沒後台,打死他都不信。所謂黑市,也不過是官方默許的市場。
身在黑暗的人比陽光下長大的看得更清楚。
而在一條昏暗的過道裡,一個留著板寸頭的年輕男人慌張的跑著,兩邊都是已經廢棄滿是灰塵跟蜘蛛網的機器,陽光從高高的窗戶投下一小塊光亮,灰塵跳躍在空氣中,仿佛有什麼在後麵緊追。
寸頭男一張笑起來很乾淨的娃娃臉上此時已完全被恐懼占據,他不時的回頭,就怕在身後的黑暗裡會有什麼出現。
奪命而來。
一轉過頭就看到前麵十米有個人,穿著碎花一看就很劣質的裙子,頭發烏黑柔順的披散在腦後,小腿筆直,是個女人。
“小麗?”
這分明是他在離鄉前最後一次看到心上人時的情形。
但小麗怎麼可能在這裡呢。
寸頭男顯然也明白,他停下來,一臉警惕的看著前方的身影。
很快,他的猜測就被證實了。
像是聽到了聲音,穿著裙子的女人慢慢的轉過身來,她低著頭,一張血盆大口幾乎快裂到了耳根處,“小哥哥~”
如長滿了鐵鏽的機器緩緩啟動時粗嘎無比。
寸頭男瞳孔一縮,渾身發抖,踉蹌著後退,“是……是你。”
“桀桀~沒想到你還記得我,所以那時我說我們是有緣的,沒有錯呐~”女人隻露出一張嘴的臉看不清表情,但能聽出聲音裡的惡意。
“如今,咱倆的賬,也該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