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爺我以德報怨。”齊北崧說,“他剛才欺負你了對不對?”
“……”
程幾指著倒在門口不省人事的前男友說:“報你大爺!如果這裡不是我家,我怕把東西打壞,你早就和他躺一塊兒去了!”
齊北崧也指著前男友,言語裡滿是不服氣:“你對我這張臉舍得下拳頭,卻看上了這種貨色,你他媽到底什麼審美取向?他欺負你你乾嘛不還手?”
“我沒看上他,我不認識他!”程幾怒道,“我為什麼要跟你解釋這些?!”
“因為從現在開始你就歸我了,我要帶你回去!”
程幾問:“回哪兒?”
“我家嘍。”齊北崧說。
程幾眨了眨眼睛,望向齊北崧身後,問:“你想綁我?你帶了幾個人來?”
齊北崧說:“你真聰明。我是帶了兩個人,一個在樓梯上等著,一個在下麵的車裡,兩位都當過兵,也挺能打的。”
程幾不說話。
齊北崧繼續:“你害我被警察關了六個小時,我反過來關你幾個小時也是合理的吧?”
“合理!”程幾突然點頭,答應地很乾脆,“那我換身衣服行嗎?”
齊北崧進門時,距離程幾洗好澡已經超過十分鐘,所以沒看出他剛換過衣服,於是大方地說:“可以,去換吧。”
程幾便往房間裡走。
齊北崧跟上,被程幾堵在房門口,說:“我要換內衣,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就你?也值得我看?”齊北崧傲慢地說。
說實話,程幾不是齊北崧喜歡的類型,或許臉是,但個性絕不是。
撇開“漂亮”這一必要條件不談,齊北崧向來隻玩固定一種類型的男孩,那就是聽話的,柔順的,甚至有些綿軟的,為的是省心省力省煩惱。雖然他給人買禮物也一擲千金,但基本上連話懶得跟人說。
不過他又需要說多什麼話呢?有的是人倒貼他。
程幾絕對是與他對話最多的MB,沒有之一。
程幾也是他掛念時間最長的MB,完全不能自控。
“不值得看,那你還跟來?”程幾好笑地問。
“去啊!”齊北崧止步,一臉拽。
程幾便把房門略關上一些,直留兩寸寬的縫隙,讓他隱約看見裡麵有人在動;又拉開衣櫃門擋住房門的縫隙,接著抓起床上的一隻早已收拾好雙肩背包走向陽台,從陽台翻了出去。
程家的陽台沒有封閉,外側有空調外機和支架。他踩在空調外機上,借著樓宇側麵一段避雷針的力,輕而易舉的就爬上了陽台的頂棚。
等齊北崧發現不對時,他已經站在了樓頂上。
齊北崧一開始沒想到他敢從五樓爬出去,先是在房間裡翻箱倒櫃地找,後來才衝到陽台邊沿往上往下看。
“在上麵!”他確認。
他衝到大門那一側的樓梯口喊:“陳川!!”
手下保鏢陳川答應了一聲:“我在三樓!”
“快去找安全梯上樓頂追!人跑了!”
陳川聞言就往上爬,在四樓半看見安全梯。
老公房的安全梯可真不安全,也就是十幾根固定在牆內橫向平行的鐵棍,最低的那根距離地麵少說也有兩米多,或許就是為了阻止安全意識薄弱的熊孩子和熊大人上樓頂。
齊北崧又扒著樓道窗戶對下方吼:“雷境!!”
“啊?”雷境仰頭。
“給我攔住他!!”
“啊??”
齊北崧和陳川好不容易爬上樓頂,發現程幾已經從另外一個單元的樓梯下去了,由於沒瞧見他的人,所以不知道是從哪個。
這棟樓有甲乙丙三個單元,程家位於中間乙單元,為防止錯過,兩人分頭衝向甲和丙兩個單元的樓道。
對於程幾而言,這棟樓也有缺陷——它的一側正好抵著附近單位的圍牆,那單位又正好是個銀行支行,圍牆修得極高,上麵還架著電網。
那圍牆程幾絕對爬不上去,他也是下到一樓才發現無論從哪個樓道出來,最終也隻有華山一條路可以出去,而那條路的外側停著齊北崧的賓利,守著身手了得的雷境。
他真的有些頭疼了。
……
等齊北崧和陳川氣急敗壞地趕到,已經不見了程幾的身影,雷境還在,正望著某個方向若有所思。
“老雷,你居然讓他跑了?!”齊北崧黑著臉問。
雷境搖頭:“應該說他太靈活,所以從我手底下跑了。”
“那你怎麼不去追?”
雷境還想著那個“停戰二十四小時”的約定。
他是故意不追程幾的,怕把人追壞了,晚上又發高燒,此外他也搞不清齊北崧對人家到底是什麼心理,乾脆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齊北崧有些惱,但也沒辦法,畢竟他和雷老大的情誼可不能因為這點兒小事就破壞了。
他問:“那你和他過招沒?”
“過了兩三招。”雷境回答。
“怎麼樣?”齊北崧饒有興趣,“你覺得他什麼來路?”
雷境說:“和我一樣的來路。”
“什麼?”
“典型的軍警格鬥出手,可不是和我一樣的來路?”雷境納悶道,“但是我查過他的資料,這小子沒有類似的經曆啊!”
作者有話要說: 小程上輩子不是特種兵啊,是特警,處|突第一線的那種。
咱們經常看到的是背後有特勤兩個字的一般是巡特警,真正一線端|槍的特警不是很容易看到。
當然了,你可以嘗試做點什麼,他們就衝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