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輝練過跆拳道,還練過拳擊,一般人不是他的對手,可惜現在又累又餓,要是有個強壯的人出現,他也經不起人家一拳。
好在現在幾乎沒有食物充足精神良好的人在外麵瞎溜達,他看著地圖一步步摸索到了許諾基地門口。
原本上高速七八個小時就能趕到的路,方文輝花了整整七天。他站在吊橋處,看著不遠處散落的屍骨,他注意到頭骨上都是槍傷。
他抬頭一看,就發現了吊橋頂上一個攝像頭正對著他,他心情激動,忍不住揮起了手。
許諾接到警報就注意到他了,不過方文輝現在形象不佳,她也沒認出來,正在考慮要不要給他一顆鐵花生米嘗嘗。
接著她看到這個流浪漢滿懷激動的對著監控揮起了手,這是什麼意思?許諾也糊塗了。以往來的人都是賊頭賊腦的覬覦,可沒有這麼堂而皇之的打著招呼。
她開通監控探頭上的話筒,警告道“請你離開,否則我殺了你!”不管什麼意思,她都不想收留。
方文輝聽到許諾冷冰冰的聲音,更加激動了,他直著沙啞的嗓子喊,“許小姐,我是方文輝!方律師!”
許諾仔細一看,嗬,果然是那個方律師,許諾疑惑道“你怎麼在這裡?方先生,我不想收留任何人,請你離開!”
方文輝癱坐了下來,他太累了。他看著監控道“許小姐,請你救救我,我絕對不會對你不利的!”
許諾冷冷道“我不欠你的,也不想收留你!你離不離開都隨便你。”她把話筒關上,果然不再理會方文輝。
方文輝茫然的癱在吊橋處,他來了,但是人家不收留。他還能去哪裡?他已經兩天沒有吃過東西,再也走不動了。
餓累到骨子裡方文輝卷縮在吊橋處,他不再祈求,也沒有離開,就這麼蜷縮著。
許諾照常一日三餐,外加鍛煉。也不時觀察著吊橋處的情況。誰知道方文輝是不是帶著人過來,認識又什麼樣,她和他也不熟。要是方文輝帶人過來打劫,她找誰哭去?
天色漸晚,方文輝還是獨自縮在那裡,不動不走。
許諾一邊喝著用奶粉調的熱牛奶,一邊觀察基地周圍的防護,沒有發現潛伏的人,方文輝似乎死了,他倒了下來。許諾拉近鏡頭,發現他還活著,就是隻剩一口氣了。
到了半夜,出來覓食的野狗也嚎叫著出現,許諾還是沒能忍住,要是方文輝帶著武器前來搶奪,她下手毫不猶豫,現在人家都快死了,她也見死不救?好歹是個認識的人。
監控裡,方文輝隨身帶著的防暴棍也掉在了不遠處,他整個人好像已經昏了過去。
許諾抓抓頭,把電瓶汽車開了過去,她帶著槍,腳上插上刀,腰間還綁了一條鞭子,全副武裝放下了吊橋,把方文輝粗暴的拖進了車裡。
她把吊橋重新吊升來,然後返回屋裡。方文輝已經昏迷不醒,許諾給他灌了水還有米粥,然後把他銬在柱子上就上樓睡覺去了。
第二天她起來,到了樓下就看見迷迷糊糊的方文輝,他的手被拷在柱子上,自然不能離開柱子,不過他已經醒了,茫然的看著自己身在何處。
看見許諾,方文輝眼睛亮了一下,“許小姐。”他隻是又累又餓,昨天被許諾灌了水和食物,現在已經有了些力氣,當然還是虛弱的多。
許諾看著他,“方律師,你為什麼會找到我。”
方文輝對自己被拷住這件事沒有任何異議,他覺察到許諾是單獨居住的,那麼她的警惕心肯定很強。人家可是救了他。
方文輝舔了添嘴唇,“我能喝口水嗎?”
許諾給他倒了一杯水,方文輝一口灌下,一滴都沒剩。
他開口道“我以前聽到替你建造這裡的工程隊長說過你買了很多集裝箱,準備做什麼集裝箱探險營,水電都是自理的。當初我沒在意。後來形勢越發緊張,我才覺得你可能建造了一個生存基地,畢竟你那時候做什麼事都很急。我也看過你這裡的建築圖紙,再聯想一下就覺得你打造生存基地的可能性更大。”
“我在城裡也快過不下去了,天氣越來越冷,水電都供應不上,每天的口糧隻有半包方便麵,就想過來碰碰運氣,我走了一個星期才找到你這裡……”
許諾發現人還真是不可揣測,方文輝太聰明了,就拿著這些線索就猜到這麼多。她扯了扯嘴角,“那你這是想賴定我了?”
方文輝看了許諾一眼,趕緊垂下頭,“我真的沒有惡意,我……隻想活下去,如果可以,我願意用我的勞動換取生存物資。”
許諾沉默不語,人都拖進來了,再趕出去許諾一時也做不出來,她可以冷酷的對待想搶劫她的人,卻不能把方文輝就這麼斃了,她還是有一些人性的。
方文輝忐忑不安的看著她,就怕許諾不願意,再把他扔出去。
許諾總算開口了“我暫時不能信任你,可以讓你留下來觀察一段時間,一旦你起了歪心思,就彆怪我不客氣。”
方文輝大喜,“謝謝,謝謝,謝謝你許小姐。”
許諾解開他的手銬,嫌棄道“你先去洗一下,然後吃飯。”
當熱水從水龍頭裡噴出來,方文輝淚流滿麵,才多長時間,他都快忘了洗熱水澡的滋味,他甚至開口吞咽起了熱水。
等到徹底洗乾淨,他還看到了刮胡的工具和一整套衣服。方文輝把自己收拾好出來,除了瘦的脫了形,其他還好,頭發有些長,濕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