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空間裡頭的池水，當真勝過它所見過的任何一種靈泉。釀造出來的酒，就是有一種特殊的香氣。
遠勝過這些所謂的好果子酒十倍百倍。
一想到玄月，這小猴子又有些怏怏不樂起來。
它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兒，卻發現不遠處兩個男子似乎湊在一起說著什麼小話，小猴子眨了眨眼睛，然後忍不住走過去，偷聽起來。
“你胡說。”
“怎麼可能會有一個人類少女，同時讓龍族和鳳凰一族同時通緝？”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兩個種族的本事。哪能夠讓一個人類欺負到它們兩族頭上去？”
小猴子的呼吸有些緊張起來。
等等……
這是在說什麼？
“我若是胡說，我便天打雷劈！”
“眼下龍族同鳳凰一族可是動了真火的。那個人類少女被兩族同時通緝，隻要一露麵，恐怕便是凶多吉少了。我聽說她契約了一條龍……”
這兩個人說得龍飛鳳舞，神情激動，卻突然聽見一道聲音從斜地裡傳出來。
然後一隻小猴子立刻跳出來。
聲音大咧咧的。
“你們過來，同我仔細說說。”
這兩個人看見小猴子的時候，微微一驚，神情裡頭帶了幾分為難。
“赤……赤曈大人？”
小猴子笑眯眯地盯著他們看。
“你們過來呀。”
“這麼好玩兒的事情，自然要同我一塊分享了。”
“來來來，說說看，這個人類少女，是怎麼回事？”
……
葉玄月坐在這一葉扁舟之上。眼下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從天明到日暮。
前頭的後啟還在竭力辨認方向，葉玄月想了想，隨手拋給了他一葫蘆的酒。
也算是一塊兒戰鬥過，眼前這個人，脾氣秉性不差，是個可以當成朋友的人。
後啟一開始還不以為意。
等到他拔開那酒塞，才有些愣住了。
後啟微微一愣，那酒香幾乎是一瞬間便冒了出來，他湊上去，隻微微抿了一口。
便不由自主地低歎了一聲。
“好酒！”
他轉過臉看著眼前的少女，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這酒……一定是皇朝的名家釀造的吧。從拍賣而來的？”
葉玄月搖了搖頭。
她的眼神裡頭帶了幾分溫柔笑意。
“是我的朋友釀造，留給我的。”
她用的詞是朋友。
小猴子就是她的朋友。
在玄月眼中，靈獸同她，原本就是彼此平等的關係。
後啟感歎了幾句，然後聽見對麵的少女清冷的聲音。
“你的丹藥我回去之後試一試，如果我有把握的話，我幫你煉製。”
後啟看著眼前眉眼清冷的少女，他猶豫地看了一眼，然後低聲說道。
“我知道，皇朝的煉藥師，十有八九都是煉藥協會的人。你天賦如此之高，恐怕地位極高吧。”
葉玄月搖了搖頭。
她的神情淡淡的。
“我隻是個普通的煉藥師罷了。”
後啟的臉上分明是不相信葉玄月的說辭。不過眼前的這少女的的確確幫了他非常多，不論是救了阿玉，還是幫忙煉製丹藥。
他低聲說道。
“以後你若是有什麼忙，我能夠幫的，必定幫你。”
葉玄月抬起頭看了一眼眼前的青年。
她微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