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飼派的少掌門對麼。”
“聽聞你們門派這兩年偷偷摸摸在無儘海有不少動作,原來是為了隱藏無儘海的變化。”
“你們門派同我們王府是有聯係不假。”
“但是眼下……”
對麵的人咬了咬牙。
眼前的人他也知道。三王府的小世子。從今年開始方才冒出來的人物,他隻是聽說過,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聽聞是這個乳臭未乾的家夥要來無儘海,他更是根本沒在意絲毫。
在他眼中,若是章玉蓮來了,他恐怕還要忌憚幾分。
至於章玉安麼,一個病秧子一般的角色,可憐蟲,能夠掀翻什麼風浪?
血飼派在無儘海經營了這麼久,甚至和三王府合作。
想要得到的基業,其實便是這片無儘海!
想要拿下這片無儘海,成為他們血飼派的私有之物,為此才屢屢與三王府合作——但是眼下,這少年找上門來,態度如此冷漠,這是想要撕破臉?
當真是混賬!
“我知道你叫烏殺。”
“修為已經是武皇。”
章玉安的眸光很冷漠。然後他低聲說道。
“我不管當初我姐姐……承諾過什麼。但是眼下,王府的代表者,是我。”
“不論我姐姐承諾過什麼。”
“眼下都不算數了。”
“而且……你們血飼派想要控製她的事情,我們王府,還是要算這一筆賬的。”
哪怕現在的章玉蓮根本已經威脅不了他。
但是……這筆賬還是要算的。章玉蓮是他們王府的人,想要掌控她,就是在打他們王府的臉!
這筆賬,他要算。
而且,還要狠狠算下去。
少年的眸光冷漠之極。
對麵的烏殺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抹狠厲之意,他的聲音認真無比。
“胡說八道。滿口妄言。”
“你這種乳臭未乾的小娃娃,也敢在我麵前滿口胡言?”
“當真是太過不知天高地厚,你是不是以為這裡是皇朝皇城,還有人能夠護著你,容忍你不知天高地厚的胡說八道?”
“當真是太過天真了。”
章玉安對於烏殺來說,的確相當於小孩子一般。
烏殺雖然瞧著年輕,但是他的年紀卻早已經不是青年的年紀了。
隻不過是因為門派功法,所以駐顏有術罷了。
他的眸光冷漠無比地盯著眼前的少年,聲音聽上去冰涼刻骨。
“你若是再在這裡胡言亂語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我們血飼派的確同你們王府有過合作。但是不代表,我們血飼派是你們的屬下!”
他的眸光看向了章玉安身後的兩個黑衣人,那兩個人給他隱隱的威壓感。
想必是三王爺派來保護章玉安的高手。
他的聲音冷漠無比。
“你們還不管管你們家小世子?”
“這裡修為便是一切!”
出乎他意料之外。那兩個人居然還是無動於衷——似乎根本不擔心他動手一般。他的眉頭微皺,下一秒,他欺身向前,正打算給這少年一點點厲害瞧瞧。
好讓他不要多管閒事。
這少年抬起頭,一雙眸子居然看得他微微恍惚。
然後他的唇角上揚。
臉上湧現出了一抹極其諷刺的微笑。
“你想要和我動手?”
“看來,我們的合作,的的確確是從這一刻開始,便算破裂了。”
“不過這樣正好。”
“我還有,很多筆賬,要和你們算!”
當初……章玉蓮派出去,刺殺葉玄月的刺客,便是血飼派提供的。他清楚,但是當時他動不了。
但是……他從來沒有,忘記過。
他自然是要算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