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句話說得很輕，但是葉玄月卻聽得很清楚。
她想了想，過了好一會兒，然後開口說道。
“這樣？”
她其實有些好奇，當初的諾奴，到底到了什麼境界。
諾奴二十歲成就武皇，的確是驚人。
但是他後頭，一定又有了進步的。
隻是葉玄月並不知道他後頭發生的事情罷了。
葉玄月突然想到這裡，心裡頭有些好奇。或許該抽個空，繼續看一看諾奴的那枚精神力因果裡頭還記載了什麼東西才對。
她回頭看了兩眼，聽見一旁的人開口說道。
“我們先走吧。”
葉玄月看向身旁的冷莫燃，他臉上的笑意溫柔，那是隻有對著她才可能出現的表情。
葉玄月眨了眨眼睛，然後忍不住開口問道：“去哪裡？”
冷莫燃的聲音篤定無比。
“我們去看熱鬨。”
……
冷莫燃說的熱鬨，果真是熱鬨。
葉玄月站在台下，她認真地盯著兩眼，突然轉過臉看向了冷莫燃，輕聲開口問道。
“你怎麼知道這裡有熱鬨可以看？”
冷莫燃笑了笑。
“你沒有發現，其他靈獸都往這裡奔襲麼。”
這是一塊巨大的石台！
台上居然站了兩隻靈獸，彼此虎視眈眈。
看上去，似乎是想要立刻纏鬥一塊的感覺。
葉玄月看了一眼，這跟剛才的那種……那種恨不得立刻殺死對方的對決顯然是不一樣的，而更像是切磋。
葉玄月覺得很新鮮。
台麵上的這兩個靈獸似乎修為都不錯。
差不多都有武王左右，靈氣縱橫，看上去倒是頗為刺激，一時之間，難以分得出勝負。葉玄月眨了眨眼睛，聽見冷莫燃靠近她耳朵旁邊，輕聲開口說話。
“不用自己上場，感覺還不錯。”
他指的自然是當時在皇朝的武舉了。
葉玄月的唇角微微上揚了一下，聽見冷莫燃的聲音輕輕地，像是風吹過她的耳畔一般的淺淡。
“你是不是那個時候一直盯著我看，為我擔心？”
葉玄月並不想要回答冷莫燃這個問題，冷莫燃看著她神情，一隻手抱上她的腰，反而顯得更加沒皮沒臉了起來。
“嗯？”
“那時候，一定盯著我看吧。”
葉玄月瞥了一眼身旁的人，然後輕聲說道。
“是又怎麼樣？”
冷莫燃默默地笑了起來。葉玄月側過臉，正巧對上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笑得很甜，對麵的青年，湊近她的時候，臉龐距離她那樣近。
她甚至可以在他的眼睛裡頭，看見自己的倒影。
葉玄月表麵假裝平靜。
其實多多少少有些憋不住了。
冷莫燃湊近她，低聲說道。
“我當初覺得，因為玄月在看，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輸。”
葉玄月微微一愣，他的眼神裡頭像是有海洋——深邃看不見底，她心頭微微一動，他抱著她的時候，她聽見他說。
“能一直在你身邊看著你真好。”
語氣很認真。
葉玄月心頭微微一暖。
冷莫燃這個家夥。
她也覺得，他在身邊，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