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同這來自遲函郡城的男子說,規矩不得更改,他也不能一手遮天。
眼下這番話,卻等於是給他自己挖了一個巨大的坑!
他自己隻能捏著鼻子,往裡頭跳!
他的眼睛眨了兩下,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當真要帶他走?”
“如此一來,可是惹麻煩上身了。”
“這麻煩,連你們遲函郡城,都是扛不住的。”
對麵那帶著鬥篷的男子一言不發。他隻是伸出了手,牽住了對麵的伯吉。
他開口說話了。
聲音聽上去,居然年紀不算太大。
他看著眼前的孩子,聲音很認真。
“準備好跟我走了麼。”
伯吉則是開口問道。
“我可以回村子裡頭和村子裡頭的人告彆麼?”
這男子微微一愣。
他猶豫了一下,思考了一番,然後點了點頭。
“嗯。但是我會同你一起回去,你隻能呆一天時間。”
伯吉點了點頭。
等到這戴著鬥篷的男子鬆開了他的手,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回去,擁抱了那個麵容看上去很是醜陋的少女。
和身旁的那個中年男子。
那個同伯吉同一村的男人激動得渾身顫抖得厲害,根本停不下來。
他整個人猛烈地顫抖著。
那個麵容醜陋的少女自然便是葉玄月。
她的神情要淡定許多。
她不可能陪這孩子一輩子。眼下既然這孩子能夠離開這裡,她也該告彆了。不過,葉玄月還有一個問題需要弄清楚。
隻有弄清楚了這件事情,她才能夠放心的離開。
葉玄月抱著伯吉,伯吉的聲音都有些哽咽。
“我居然贏了……”
他到現在鬆了一口氣,才開始後怕。
十歲的孩子,壓力實在是太大。
葉玄月拍了拍他的脊背,她的眸光低垂,看上去卻有些不近人情的冷漠了。
那戴著鬥篷的男子往前走了幾步。他疑惑地看了一眼葉玄月。
這醜陋的少女倒是有意思。
同旁邊激動地兩個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過看上去,她居然好像頗有話語權。他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
“我要先帶這孩子回去一趟便走。”
葉玄月點了點頭。
伯吉也極其懂事。
他雖然舍不得村子。
但是他也知道,他若是能夠在外頭出人頭地,才能夠把村子裡頭的人全都帶出去。
此時此刻絕對動搖不得。
這戴著鬥篷的男子也隻說了這句話,便往外頭走去。他攥住了伯吉的手腕。
伯吉被他拉了出去。
其實這人的心情其實也極為激動。
他隻是強行按捺住了罷了。
剛才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這個孩子身上的那種血脈已經被激發了。
這簡直可怕至極。
因為他激發的血脈,乃是剛猛無比的戰獅血脈!
這孩子果真是那個來曆!他的血脈濃度居然如此之高!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激發血脈,但是既然如此,他更不能讓他留在這裡了。
哪怕是皇城那邊不滿,但是他帶出這孩子,都是按照規矩來的,沒有違反皇朝的規矩,那些人也無計可施。
他們當初做得那般絕,如今若是連一個孩子都容不下的話,他的家族是不介意同這些人血拚到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