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會如此糾結。
她閉著眼睛，睫羽微微地顫動著。
冷莫燃看著她的神情，有些心疼。
眼前的少女當真是給她自己太大的壓力了，他走過去，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開口說道。
“你要是想追，我陪你一起去。”
……
那座黑暗山脈之中。
那穿著綠袍麵容慘白的男子嘴角邊帶了一抹輕蔑的冷笑。他的聲音聽上去十分的粗糙，像是砂石磨礪過後的嗓子一般。
“鬼冥獸那邊說人類很弱？”
“要和我們一起合作？”
另外一個綠袍人則是開口說道。
“少統領，我們應不應該相信鬼冥獸的說辭？”
這綠袍的男子冷笑了一聲。
“人類弱小？”
“若是當真弱小，當初就不會殺得我族一個措手不及了。沒有充分的證據，我不建議我們立刻深入。誰知道這是不是人類用來誘惑我們想要一網打儘的陷阱。”
“倒是這靈武大陸的靈氣的確下降了不少。遠沒有之前典籍之中所記載的那麼精純了。”
他一開始以為靈氣低是因為這裡荒僻，後來才發現好像並不是這樣的。
不過——
“人類哪怕是沒有頂尖修煉者了，也不是可以小覷的種族。”
“他們乃是最陰險狡詐不過的。而且我不相信，他們的老祖宗不給他們留下克製我們的手段。”
“咱們能夠躲在鬼冥獸後頭占上幾分便宜是最好的。”
“和它們那些蠢物合作？”
“若是它們自己便能夠吞下來一大塊肥肉，怎麼可能與彆人瓜分？”
“我們還是不要懷有太大的希望為好。”
這男子素來小心謹慎得很。
他低著頭，安靜地看著腳下的土壤，卻突然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
“那個人類審問得怎麼樣了？”
旁邊的那個男子聲音一下子變得恭謹了不少。
“她態度倒是很合作，吐露了不少秘密出來。據她所說，她乃是人類一個叫做蒼玄門的門派的弟子。而據她所說，這封印便是她破開的。”
這綠袍麵容慘白的男子則是微微地頓了頓，哦了一聲。
“她打開的？”
“這倒是有意思了。”
“人類恨不得鎮壓鬼冥獸百萬年，居然還有人上趕著要放鬼冥獸出來，當真是不怕死得很。”
他雖然這般說，目光裡頭卻帶了幾分淡淡的笑意。
對於這綠袍男子來說，他反而覺得有幾分刺激了。
人類這是出了什麼問題了？
不過人類還是越亂越好。
“據那少女所說，指示她破開封印的乃是蒼玄門的一個長輩。”
這麵容慘白的男子拍了拍自己的衣衫，聲音裡頭帶了幾分似笑非笑。
“既然如此，看來，我們應當挑個機會。”
“去這蒼玄門看一看了。這個門派倒是有意思。”
“看在他們放我們出來的大恩大德上頭。”
“我們倒是可以讓他們門派的人，死得稍微輕鬆一些，不至於那麼痛苦。”
他一邊說著，一邊突然抬起頭，眸光一下子變得冰冷起來。
“似乎是有人來了。”
“嗯……”
“有意思。”
他的目光仿佛能夠穿過層層的雲彩，看穿躲在雲彩後頭的人影！
而他突然衝天而起，這個男子的背後，居然憑空生出了一雙綠色的半透明的羽翼！
而他的眼眸之中則是突然閃過了一絲淡淡的猙獰，和狂亂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