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能放他走呢,就應當動用那隻蟲子,死死地製住他才是。”
比起這隻血鴉的心急如焚,葉玄月的反應則顯得平靜許多。她有些謹慎的搖頭,這少女說道。
“他不會的。”
血鴉卻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玄月你將人想得太好了!你見過的背叛還少麼?你忘記了那些恬不知恥的背叛者了?你怎麼知道他不會背叛咱們?他之前做出的壞事可不少,你忘記了在白蛟之地,他攛掇穀參安的事情了?你放他走,那是放虎歸山!”
葉玄月還是搖頭,她否定了這隻血鴉的喋喋不休。
她開口說道。
“他留了一樣東西在我這裡。”
“這應當便是他的保證。”
“他不會背叛我們。他選擇回去神道宮,是因為他身不由己,你忘記他最後說的話了?他在提醒我們。神道宮的那位至尊,就是我們日後要麵對的敵人。”
“他還讓我們去向真龍族示警。”
血鴉呐呐地扇動翅膀。
“他留了東西給你?他留了什麼東西,你給我瞧一瞧。”
葉玄月伸出手掌心,在她的手掌之中,卻有一小截金燦燦的光團,那光團刺得的這隻血鴉險些連眼睛都睜不開,它的聲音猛然提高了許多。
“這……這是什麼東西?怎麼瞧著這樣古裡古怪?”
葉玄月輕聲回答道。
“這是符一的一截真符骨。此物是他要害,他留在我手中,便是一道最有力不過的保證,保證他不會用我們的消息,去向神道宮換取好處。”
“其實他如今回去,也要冒極大的風險。一旦被神道宮發覺,他覺醒了自我意識,怕是他一身符骨都要被剝離下來,他的下場,會極其淒慘!”
謝長風歎了一口氣。
他也隱隱有些明白過來。
“他並不是不想要追尋真相。”
“而是他不想借助我們的力量追尋真相。他不夠信任我們。他選擇回神道宮,應當是想要從神道宮著手,回去把一切查個清楚吧。”
“此人倒是頗為倔強淩厲。難怪是神道宮同輩符子之中的第一人。”
“他不想欠玄月你的人情。”
“可是他這樣回去,也是千難萬難,等同於火中取栗,隨時都有覆滅的危機。而且按照他的說法,他們這一輩不止他這一位符子,他丟了符骨,怕是極有可能壓製不住在他之下的那些人!”
葉玄月雖然也有些擔心,不過符一已經選定了道路。
她擔心也無用,更無法再幫他什麼。
隻能看他自己是否能夠撐下去。
“走吧。”
“我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她將鳳凰留在西河古神殿之中吸取金烏聖火,眼下應當火候差不多足夠。
吸取金烏聖火的鳳凰——又會有何驚豔蛻變?
至於真龍族那邊……她看向冷莫燃。
“我們能找到真龍麼?”
冷莫燃看向她。
“就算找到了,他們也不會相信我們。何況,咱們如今去尋龍族示警,怕是已經遲了一步。”
葉玄月的神情之中流露出了幾許無奈。
“那我們回玉琅山,我去同玉琅山的那位太上長老談一談,看能否帶薑源池離開。”
“這件事,必定要做,不知道玉琅山的那位太上長老是否願意答應。”
謝長風回憶了一下那個少年的模樣——他也覺得為難。
“他似乎指望著薑源池替他療傷,咱們想要帶走薑源池,或許不大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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