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便微微點頭。
“對了,爹見你病得這麼厲害,大夫說得在床上躺十多天呢,得好好休養,因此已經跟府裡報備過了。說你病了不敢回府,大夫人說叫你好好兒養著,就算是正月十五趕不回來也沒關係。”因為之前說好了雲舒正月十五就回府服侍主子,因此這一回見雲舒病了,大夫給看過又說她這一病又是病又是累,隻怕短時間不能好利索,因此陳白唯恐雲舒耽誤了回國公府的時間,就去府裡把雲舒生病的事給說了。
唐國公夫人發下話來,說叫雲舒在家裡好好養著不必擔心著急。
因此,雲舒就不必忙著康複回國公府了。
雲舒聽了頓時鬆了一口氣說道,“虧了陳叔想到這件事。不然我都忘了。”她覺得在家裡養病這是做舒服的了,此刻見陳白家的端著一碗藥小心翼翼地進來,急忙跟翠柳都不說話了,自己還撐著起來對陳白家的道謝說道,“多謝嬸子。”她見陳白家的手裡的那碗藥熱氣騰騰,黑乎乎的散發著苦苦的味道,臉上露出幾分畏懼,然而還是一咬牙,端了這碗藥直接往嘴裡倒了進去。
哪怕是直接喝了,並沒有感受到藥裡麵的苦味,可是湯藥滑過喉嚨的時候,還是苦得叫雲舒鼻子眼睛都皺在了一塊兒。
“看看,這就是生病要遭的罪了。苦吧?”陳白家的見雲舒的臉被苦得皺成一團,不由也笑了起來,從一旁拿了一枚蜜餞塞進了急忙點頭的雲舒的嘴裡說道,“所以以後你也要留心自己的身體,可彆再病了。這叫自己受不了,咱們瞧著也心疼。”不過雲舒這樣痛快地喝藥倒是叫陳白家的刮目相看,她一邊拿過雲舒放在一旁的藥碗,一邊對她叮囑說道,“我還叫廚房裡燉著雞湯呢。一會兒你得喝。還有,我今天晚上就回去,隻是你和翠柳兩個丫頭留在宅子裡,不許胡鬨。不許病還沒好就出去折騰。”
“我知道了。”雲舒喝了藥,或許是心理作用,覺得自己似乎好受了點,喉嚨也不是那麼疼了,急忙點頭。
“這是秋梨膏,你拿著吃,對喉嚨好。”陳白家的又把一些秋梨膏放在雲舒的麵前叮囑說道,“生病的時候彆吃太辛辣的東西。你喜歡吃辣的我知道。不過也忍忍,病好了什麼吃不得。”雖然雲舒並不是一個挑嘴的人,不過看她平時最喜歡研究的新菜就也能看出幾分端倪,什麼麻辣乾鍋,什麼水煮魚,如今連那火鍋都是辣的了。陳白家的也嘗過雲舒之前留在陳家的火鍋底料,辣得不行,如今想想都覺得擔心。
雲舒跟翠柳可不是聽話的孩子。
“您放心吧。小雲養病的時候我看著她呢,肯定不叫她吃辛辣的。”陳白家的婆婆媽媽說了這麼多,翠柳聽得都頭疼了,不過見她還有滔滔不絕的樣子,她急忙對陳白家的說道,“娘,您彆擔心了,有我在呢。”她跟雲舒又不是小孩子,雖然她娘這是很關心她們,可是翠柳還是覺得太緊張了一些,急忙對陳白家的說道,“而且家裡不是還有事嗎?其實您不必等到晚上。您先去補個覺,等休息好了,咱們一塊兒吃個飯您就可以回去了。”她是心疼陳白家的,想叫她娘先在雲舒這兒睡個好覺,把這兩天的疲憊都休息好了再回家去。
“知道了。你也這麼婆媽。”見雲舒也點頭催促陳白家的去睡覺,陳白家的心裡一暖。
到底是女兒貼心,還知道叫她好好兒歇著。
“那我再吩咐兩句的。”陳白家的端著藥碗就走,一邊說道,“我再去對門趙家說一聲兒。說起來,趙夫人知道小雲病了也十分擔心。如今你好了,於情於理也得叫人知道,叫人安心才對。”她顧不得雲舒跟翠柳的阻攔,風風火火地出去,雲舒嘴角抽搐著看了捂著額頭十分頭疼,仿佛也很想病上一病的翠柳,兩個小丫頭相顧無言,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若說雲舒從前機靈,可是誰生病的時候也不可能還精力旺盛腦子靈活,她隻要想想事兒就頭疼,因此也不想了。
“我得躺躺。”雲舒說著就又躺下了。
“你這沒義氣的。”見雲舒裝死,翠柳也往她的床上爬說道,“叫我也躺躺。”
“你不怕被我過了病氣兒啊。”雲舒忙說道。
“我都照顧你好幾天了,就算是過了病氣也早就過了,還怕這個不成?”見雲舒無奈地給自己讓出了個位置,翠柳心滿意足地跟她躺在一塊兒,才彼此大眼瞪小眼兒一會兒,雲舒要敗給她了的時候,就聽見外頭傳來了婆子的聲音說道,“雲姑娘,有位姑娘說是國公府來的,說是要見你。”她的聲音都到門口了,顯然所謂的國公府裡的人也已經到了門口了,雲舒心裡疑惑,不知道這國公府裡的姑娘是哪位,隻是還是急忙和翠柳都爬起來,她靠在床頭,翠柳下了床去開門。
等翠柳急忙開了門,看見了外頭的人,頓時叫了一聲。
“琥珀姐姐。”
她才叫了一聲,琥珀已經臉色淡淡的微微點頭,從她的身邊走進了屋子。
雲舒沒有想到來的人竟然是琥珀,頓時露出幾分詫異,急忙撐起了身有些緊張地問道,“琥珀姐姐,你怎麼來了?”
難道是老太太的身邊有什麼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