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產的多我也吃不了,拿回家裡吃吧?”雲舒說道。
“咱們家也有不少的出產,這些也吃不了。我想著幫你把餘下的賣了,你說呢?”
“如果我與翠柳要開鋪子,那有些出產就不必賣。就比如什麼青菜之類,都放在鋪子裡當做食材吧。”雲舒也知道,如果要賣這些吃食,隻怕都會賣回國公府裡,她覺得自己仿佛麻煩了陳白夫妻太多,更何況開鋪子的確是需要很多的材料的,這些果蔬,就算是不賣,當做贈品也是好的。她心裡想著這些,陳白便點頭說道,“都聽你的。”
雲舒這就笑著翻看匣子裡的地契,不過突然一愣,之後從裡頭翻出兩張地契來。
“這兩張……”這麼是兩個鋪子。
她的銀子都買了地,已經沒有銀子買鋪子了。
當初也隻是想著租賃個鋪子就算了的。
“這是我跟你說的第二件事。”陳白見雲舒一臉茫然的樣子,笑了笑,喝了一口茶一副不急不忙的樣子,把雲舒跟翠柳都急的不行了,這才悠然地說道,“你還記不記得當初你跟我說鴨絨鵝絨之事?”之前雲舒投桃報李,想著鴨絨鵝絨暖和輕便,因此把這件事跟陳白說了,想著叫陳白是不是也能在唐國公麵前露露臉什麼的,這件事陳白說知道了,因雲舒之後回了國公府就受傷,因此直到如今才想起來。
“是。隻是這跟鋪子有什麼關係。”
“這事兒我先自己去試驗了一下,那真是……不知搜刮了多少的鴨子。”陳白想到當初淹沒在鴨子大鵝之中的痛苦嘴角頓時一抽,隻是見雲舒和翠柳兩個素日裡很崇拜自己的小丫頭就還呆呆地看著自己,就越發將那時渾身都是鴨屎味兒的慘痛經曆壓下不表,露出一副十分沉穩的長輩的樣子來雲淡風輕地說道,“好容易湊足了能做個衣裳的,我穿了試試,當真輕便,且也保暖。因此我把這件事跟國公爺稟告了,國公爺賞了你些銀子。”
“可是鋪子……”
“國公爺初時賞你一千兩,要的是你這個鴨絨鵝絨的房子。”見雲舒輕輕點頭,陳白溫聲說道,“之後又賞你一千兩,是因你雖然是個女孩兒,是個小丫鬟,可是心中卻懷著家國,還有在北疆的那些將士。國公爺跟高興。”對於他那位主子唐國公來說,雲舒的這個鴨絨的方子未必就十分有用,畢竟雖然鴨絨輕薄保暖,可是說一句實話,是很難開展的。
一隻鴨子身上就那麼點兒絨毛,這得養多少鴨子才能攢出一個軍隊需要的鴨絨的數量。
不過雖然這方子有些雞肋,唐國公卻十分滿意雲舒的用心。
雖然年紀小,又隻是後宅之中的小丫鬟,可是卻能因鴨絨就想到那些在外拚殺,保家衛國的將士,這才是叫唐國公賞了雲舒千金的原因。
雲舒不吭聲了。
她覺得唐國公對自己隻怕是有什麼誤解。
她可真不是心懷天下的那種大女子。
她就是嘴巴甜,想要說些好話兒多攢銀子然後混吃等死的那種。
“國公爺覺得這樣的女孩兒出自國公府,他也是很有麵子的事。畢竟,這說明國公府的教養好,連小丫鬟都是有見識心胸的。因此這兩千兩賞的是有些多,可是誰叫國公爺高興了呢?”
見雲舒一副無語的樣子,陳白不由笑了。
“這麼說,這兩千兩銀子,陳叔您幫我買了鋪子啊?”雲舒咳嗽了一聲掩飾著自己的心緒問道。
陳白卻微微搖頭。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