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方夫人今早就叫方柔做了蛋黃酥送去給宋如柏,當做還禮。
“小姐,還送趙家?夫人隻怕要惱了。”她身邊的小丫鬟低聲說道,“夫人不是不叫小姐再去給趙家送東西嘛。”
“平日裡也就算了。可是咱們跟趙家也是這麼多年的街坊,中秋的時候送些也沒什麼。”方柔擰了擰腰間的荷包小聲說道。
她……也不知道怎麼了。
明明是想嫁給宋如柏的,可是卻又時常想著……
“方姐姐是說的對門兒趙二哥家嗎?”翠柳好奇地問道。
“是啊。”方柔一愣,笑著對翠柳問道,“你也知道趙二哥?”
“昨天咱們不是都瞧見趙二哥了嗎?他看了你好長時間,你都忘了?”見方柔的臉一下子就紅了,翠柳也覺得自己這話說得有點曖昧,急忙說道,“趙二哥生得好俊,隻是瞧著冷冷淡淡的。”她帶著幾分抱怨,方柔這才吐出一口氣來笑著說道,“他隻是瞧著冷淡,實則是個十分關照人的性子。不過他也不算俊,也就,也就尋常人。”她扇了扇手裡的帕子,見身邊的丫鬟還站著看著自己,便說道,“去。”
“夫人問起來怎麼辦?”
“這……”方柔想到母親對自己幾番嗬斥,不由為難起來。
“如果方姐姐覺得不方便,那一會兒我跟小雲也是要去趙家走禮的,把這匣子蛋黃酥替你帶過去也沒什麼。”翠柳大大咧咧地說道。
“那也好。就麻煩你了。”方柔急忙說道。
“這有什麼。不過是順路的事兒。方姐姐對我和小雲這樣和氣,幫個忙怎麼了。”翠柳見雲舒也笑著點頭,自然就十分好奇地打量方柔的閨房。她雖然隻是服侍老太太,可是平日裡有的時候也去國公府裡各位小姐的閨房去跑腿兒,也不算是沒有見識。見方柔的閨房陳設擺件兒都帶著幾分女孩兒家家的細心與精致,她倒是覺得與國公府裡的小姐們的閨房也沒什麼不同。
不過是國公府小姐們的閨房更加奢華富貴罷了。
“方姐姐平日裡做什麼消遣?寫字,畫畫還是做些針線?”雲舒也好奇地問道。
“我倒是喜歡下廚做些點心。”方柔麵容美麗溫柔,見兩個小丫頭好奇地看著自己,也不輕視她們,柔和地說道,“做些點心,這還能給家裡人都吃上兩口,若是能得幾句稱讚,這辛苦就並未白費了。”她笑眯眯的,十分賢惠可人,雲舒都覺得誰能娶了方柔,那這輩子大概是最幸福的事兒了,忙說道,“等回頭我跟方姐姐一塊兒研究點心。如果方姐姐不嫌累得慌,那不如回頭我在宅子裡做飯,方姐姐一塊兒來啊?”
她這樣熱情地邀請,方柔也笑眯眯地一口答應。
“那中午留在咱們家吃飯。”方柔對雲舒說道,“我父親去衙門了,哥哥也去了書院讀書,家裡隻剩下祖母母親與我,吃飯怪沒趣兒的。”她既然邀請,雲舒與翠柳相視一眼,都點頭說道,“那就給方姐姐添麻煩了。”她們留在方家吃飯,方家倒是熱情,做了幾樣兒菜,雖然瞧著不過都是家常菜,卻色香味俱全,十分美味。雲舒跟翠柳坐在方柔的下首與方家女眷吃了一頓飯,又跟方柔一同說了一會兒針線,這才要告辭。
“怎麼這麼急?”方夫人叫人端了茶來,見雲舒跟翠柳要走,便笑著問道。
“本就叨擾了您半日了。”雲舒笑著說道,“還要去彆家走禮,因此不得不要走了。”
“是去趙家?”方夫人問道。
方柔垂著頭沒有說話,一隻手無意地在桌上滑動,見她這樣兒,方夫人恨鐵不成鋼,隻差要歎氣的樣子。
“是。”雲舒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