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庶子(26)(如何快速打倒渣爹(二合一...)(1 / 2)

那幾個滿臉滄桑的大叔被皇帝帶著一言難儘的神情接收下來。

他麵上對著激動的大叔們好言好語, 先是語氣溫和的表彰了他們對朝廷的奉獻,再在他們感動到熱淚盈眶的視線下宣布升職加薪。

等著這群大叔回家去了,他在坐在殿中思考起來這幫人能使喚多久。

瞧著……年紀有點大啊。

好在紀長澤還沒喪心病狂到給他來個買家秀賣家秀, 這群人回了家, 洗洗刷刷,胡子一剃, 換身新衣服,等再來皇帝麵前報道時,就又是一副年輕人的模樣了。

唯一沒變的就是那倆大黑眼圈。

皇帝這才自覺圓滿, 立刻將紀長澤曾經無意中提過的設想一股腦甩給他們。

欣喜不已以為自己終於脫離了加班生活,結果回到京城加班變本加厲的青壯年們:“……”

就很刺激。

紀長澤的設想很多,非常多。

一般情況下, 他也就順口這麼一提,沒打算耗費心神真的把那些東西搞出來。

但皇帝放在心上了啊。

紀長澤自己說完了就爽了, 快快活活逍遙去, 皇帝卻是做夢都在夢他說的那些各種厲害玩意。

如果那些真的能做出來……

光是想想皇帝就已經激動到熱血奔騰了。

他的邏輯十分清晰。

長澤之前提出來的這些人都做到了,等於長澤之後提出來的這些人也能做到。

四舍五入,長澤沒提到的東西這些人照舊能做到。

光是想想, 皇帝就能暢快的笑出聲來。

他已經迫不及待看到這江山在他手中變成真正國泰民安, 太平盛世的模樣了。

被寄予厚望的工具人們:“……”

還能說什麼,麵對著高官厚祿, 乾!

紀長澤完全忘了他寫信給皇帝時曾經提過些什麼了。

這趟出行到最後, 基本已經不怎麼需要他了。

周三娘本身就擅長管理,再加上紀長澤特地放權,整個隊伍裡最大的小王爺都放任了, 旁人也不會多說什麼。

紀長澤躺在改造的舒舒服服的車上,吃著冰盒上的水果, 悠悠哉哉舒舒服服的躺贏到了京城。

皇帝倒是想拉著他一起研究那些他提過的想法。

結果這小子直接來了個死不認賬。

“什麼想法,哪有想法,從來沒聽說過。”

皇帝:“……”

他沉默盯著紀長澤幾秒,確定了這家夥居然是真心實意這麼想的後,隻能放棄。

紀長澤的性子一向是心直口快有話直說的,他這麼說肯定不是因為想偷懶,而是單純的忘記了。

畢竟才剛剛滿十四歲,還是個孩子啊。

這般想著,皇帝也不想強迫自己這個小臣子想起來了,隻能將一腔熱情放到了那些青壯年上。

一眾青壯年:“……”

紀長澤也有關注這些曾經跟著他一路加班一路社畜的青壯年現在過得如何,發現他們一個個升職加薪後就沒再去管了。

他該做的事都做了,接下來就可以順順利利躺贏快活了。

陛下新封的小王爺自從得了這個王位也就乾了這麼一件正事,天元病的陰影徹底過去後,便有那麼一些人看這位“平白撿了個王位”的小少爺不爽了。

他們哪一個不是辛辛苦苦起早貪黑深夜苦讀的,一路辛苦的打拚上來,結果還不如人家一個藥方子。

就算是他救了許多人命又如何?

身為百姓一員,紀長澤本來就應該無償將藥方子交出來,卻還要拿著方子邀功。

得了王位,正道不走,居然還攛掇著陛下招收女官。

眼看著陛下放開了越來越多官職,直言有能者居之,無論男女,他們都從心底感受到了憤怒。

古往今來,哪裡不是男主外女主內,如今招收女官,女子入朝為官,後院誰來管?

長此以往,豈不是一片大亂。

這些話紀長澤還是第一次聽,皇帝那邊以前倒是聽過無數次。

剛剛正式宣布,類似的話就沒少飛到他案頭上。

皇帝不過是想多招收一些人才。

結果這些人一個個就跟他要把江山拱手讓人一樣,看他的眼神也如同在看昏君。

皇帝懶得搭理,折子遞上來了他就裝死,有陣子總有一些老臣仗著年資高跑到皇帝這來哭,他被煩的不行,偏偏這些老臣還個個都很有能力,開除哪個都舍不得。

之前給紀長澤寫信時就順口抱怨了幾句,很快就收到了這小子的出謀劃策。

那些經常去找皇帝的老臣發現,他們的陛下變了。

要是有人到禦前來哭,他就捧著個茶杯嗯嗯啊啊的聽著。

“愛卿快歇歇,哭累了就喝口水。”

“來,給愛卿上手帕擦擦眼淚。”

“沒事,愛卿接著哭,朕肚子餓了,吃些點心。”

那正哭的滿臉狼狽的老臣:“……”

他又是懵又是茫然。

皇帝對他的態度的確是很好沒錯,可為什麼他覺得自己在被敷衍。

但偏偏他一停下來,皇帝還催他:“愛卿怎麼不說了?朕聽著呢,你接著說,要是餓了可以在朕這用些點心,吃飽了再接著說。”

老臣:“……”

他試探著繼續說。

皇帝一邊吃點心一邊聽的點頭:“愛卿接著說,朕聽著呢。”

老臣說的口乾舌燥,想要將滿腹的激情全都傾斜而出,可傾斜而出是傾斜而出了,皇帝卻半點該有的反應都沒有。

完全沒有要辯駁他說法的意思不說,還跟著點頭,好像聽的相當認真。

可不知道為什麼,老臣總覺得自己憋屈極了。

但他還能怎麼辦,人家一國之君耐心的聽著他說了這麼久,態度還這麼好,難不成他還能去要求對方不光態度要好,還要和他詳細交流嗎?

等著皇帝的一盤點心慢悠悠吃完了,這老臣將心裡話都說出去也沒得到個響,就如同一拳頭出去打在了棉花上一般,讓人心底覺得憋屈難受偏偏又沒勁再去乾彆的。

最後老臣走的時候簡直是灰溜溜離開的。

等著他一走,皇帝立刻心情很好的繼續看奏折。

從那以後,凡是來他禦前告狀的,傾訴不該這般的,皇帝全都笑眯眯聽著。

反正就是你說你的,朕做朕的。

老臣們過了好一陣才不可置信的反應過來,他們敬愛的皇帝陛下,現在居然在跟他們耍無賴。

之前還說你行你上,現在就變成了朕聽著,但朕不改。

這不是滾刀子肉嗎這不是。

誰也不知道陛下從哪裡學來的市井無賴手段,偏偏他們還真毫無辦法。

慢慢的,到皇帝麵前叨叨叨的人就變少了。

紀長澤一回來,一些人故技重施。

陛下耍無賴他們沒辦法,紀長澤就算是王爺,那也隻是個十幾歲的少年,這招他用著可不好使。

自然,那群老臣沒去。

他們找陛下叨逼叨就已經很不要臉麵了,去找一個十四歲孩子的麻煩,他們還沒那麼無聊。

找紀長澤的大多都是一些同齡人。

在他麵前各種大放厥詞。

紀長澤新鮮的看了幾秒後,就讓身邊跟著的侍衛把對方綁了,一路正大光明當著一堆百姓的麵直接送到了天府。

他現在可是王爺,以下犯上,冒犯王爺,怎麼也夠這小子挨十板子了。

其他人:“……”

誰也沒想到紀長澤這麼囂張。

他憑什麼?

他一個異性王,又不是正兒八經的皇室人,就算是得了王位,難道不該本本分分老老實實不惹事嗎?

這幅囂張無所畏懼的架勢,瞧著比皇子還要底氣足。

不是,他哪來的這麼大的底氣??

難道不該就算是生氣也要維護顏麵,當年笑嗬嗬回府再氣個半死嗎??

當年發作,他就不怕旁人覺得他囂張嗎??

紀長澤的確是不怕。

他既然得了這王位,那就是正兒八經的王爺。

都是王爺了,還怕他們個鳥。

何況,他的確是有底氣。

那在紀長澤麵前說了一大堆廢話的權貴子弟在天府足足挨了十三板子。

要不是天府看在他爹的份上沒敢下重手,就憑他這幅養尊處優的樣,怕是十三板子下去能去掉半條命。

饒是如此,他也傷的不輕。

正小心護著吃了苦頭的臀部艱難的在小廝攙扶下艱難走出天府。

結果還沒上自家轎子,就有一隊裝備精良遠遠就能看到身上金甲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金甲兵騎著馬朝這邊而來。

甚至沒給這個權貴子弟反應的時間。

紀長衍已經騎著馬到了他跟前,居高臨下的望著這個嚇得臉慘白的人。

“你,你乾什麼,陛下將金甲兵交給你,可不是為了讓你公報私仇的,你今日若是敢動我一下,我必定會讓我爹在陛下麵前參你一本!”

紀長衍一雙眼裡沉沉的,看不出什麼多餘情緒。

就連說出來的話,都淡淡的:“我遵陛下令巡街,你擋路了。”

權貴子弟一愣,不想讓開,不然好像顯得自己怕他一樣。

但不讓開……

阻礙金甲兵辦事,那可是死罪。

他不想被紀長衍找把柄乾掉,最後隻能鐵青著臉一瘸一拐的讓到一邊,看著那些威風凜凜大長腿的金甲兵騎馬離去,沒一會就沒了影子。

最近因為朝廷開始招收女官,一向是跟隨朝廷做事的民間也跟著慢慢放寬了對女子的限製。

朝廷為了鼓勵女子讀書,將那座男女混校的學校招生信息貼好,放話出去,凡是家中有孩子考進來的,獎勵十兩,兩名就是二十兩,三個就是三十兩,男女不限,以此類推,上不封頂。

十年為期,這十年裡,等同於每個學生朝廷都要出十兩銀子作為獎勵。

皇帝剛開始還心疼了一段時間,但想想人才。

錢重要人才重要?

那肯定是人才啊。

為了他的宏圖偉業,犧牲一點小錢算什麼!

這消息一出,民間可謂是軒然大波。

要是朝廷直接下令讓女子入學,他們說不定還不樂意,畢竟上學可是費錢的事,而且讀書的話,時間被占據,她們還怎麼幫家裡做事。

但是進去一個學生就能得到十兩就不一樣了。

十兩啊!

放在普通人家,對他們來說這可是一大筆錢。

考進去一個就是十兩,兩個就是二十兩,這個時候哪裡還管什麼男的女的,家裡的孩子都考進去才好。

到時候拿了錢,那學院還是包吃包住,等到畢業了還能被安排做事,一個月就有不少月錢,怎麼算都比將孩子關在家裡養大再嫁出去最多得一份聘禮來的劃算。

雖然很功利,但現在誰還管這些。

甚至現在已經有消息靈通的開始辦一些小女學,用來教導普通百姓家的女孩子讀書。

畢竟以後女孩子如果出息也可以考上女官了,女官俸祿也不低,若是自家孩子考上了,就算很快出嫁,那說出去臉上也有光啊。

也許那些家中比較有錢的人家還要看重臉麵什麼的猶豫一下,窮的做夢都恨不得夢見錢的窮苦人家卻沒什麼心思去管什麼男女大防了。

命都要沒了,誰還去講究這個?

民間一時間出來活動的女子都多了不少,紀長衍怕出事,得了皇帝的準許後每天都在皇城巡街,四處打擊犯罪分子,避免有人趁亂做出什麼惡事。

結果正巡著,就聽底下人說,紀長澤被人堵在茶樓罵了一通。

他弟弟也不是個吃虧的性子,也沒跟對方對罵,直接綁了人就送到了天府。

弟弟沒吃虧,紀長衍卻不打算此事就此揭過,不然旁人更是要欺負長澤年幼可期了。

那權貴子弟本來在看到紀長衍的時候嚇出了一身冷汗,結果紀長衍居然還真的沒對他做什麼。

雖然眼神看著嚇人了一點。

但是他還好好的。

權貴子弟緩過來後,抖起來了。

就說這紀家兄弟如何也不能當街行凶,

紀長衍是金甲兵首領,平時代表的是金甲兵的形象,如果他真的為了弟弟與自己的一己私欲報複,那彈劾的折子能把這人淹死。

所以他根本不必怕,紀長衍瞧著厲害,不過就是個紙老虎罷了。

這樣想著,他心底放鬆下來,心底也忍不住開始鄙夷好似很有靠山一般,行事毫無顧忌的紀長澤起來。

他還真當他得了個王位就了不得了麼。

紀長衍是金甲兵首領又如何,隻看這大街上人來人往,難不成那個家夥還能為了給紀長澤出氣把他套麻袋打一頓嗎?

自覺自己到底還是占了上風,這位權貴子弟就起了玩樂的興致,臀部一修養好,立刻呼朋喚友起來。

大家都是一起長大的,稱不上發小,也算是狐朋狗友,一眾人笑著碰頭,選了個不錯的花樓開始玩樂。

正摟著懷中姑娘玩的開心,大門口突然大開,闖進來許多身穿鎧甲的金甲兵。

剛剛還在笑顏如花的姑娘們嚇得花容失色,躲起來不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