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的類似民國(16)(1 / 2)

炮火聲響起的時候, 聽到這聲音的百姓都嚇了一跳,紛紛驚叫起來,慌不擇路的四散奔逃。

戰爭年代, 哪怕感受過了短暫的和平, 當再次聽到這麼一點風吹草動的時候,這些經曆了疲憊與絕望的普通老百姓們還是會像是看到蛇的兔子, 慌不擇路的用自己最快速度逃命。

能有什麼法子呢?

都是一些普通人啊。

因為經常吃不飽飯,每天做很辛勞的工作,手上沒有多少力氣, 家裡也沒有武器,哪裡來的膽量讓他們膽敢抗拒手握武器的人呢?

就在這樣的四散奔逃中,街邊賣包子的, 開著小雜貨鋪的,還有剛從成衣店出來的。

不少這樣看上去普通的人紛紛從自己的地界走出來, 閉著眼, 安靜循著聲音聽。

確定是軍校方向後,他們快速對視一眼,就四散開, 開始做早就準備好的要做的事。

這些在學校畢業的學生們, 一部分光明正大的進入各個體係政府,另一部分則是化為暗樁, 安插在紀長澤老巢的各個部位, 確保一有什麼情況,暗樁們能快速趕來支援。

一個各個技藝都會一點半點,經曆過強大訓練的學生是不可怕的。

但如果換成一百個, 一千個,而他們又能在離開學校後變身教官的話, 身後還有著紀長澤這個擁有著龐大財力教官的人支持的話,那情況就很不一樣了。

“大家不要慌,我們去防空洞,我知道最近的防空洞在哪裡,有序排隊,跟我走。”

一個白白淨淨的青年逆行到了正在奔逃的人群中,張開雙臂阻攔他們這麼毫無目的的逃跑。

早就慌亂的人群哪裡還會聽這個,照舊是各跑各的。

青年也不生氣,隻是掏出槍對天開了幾槍。

――砰砰砰!

槍聲響起後,人群發出驚恐的尖叫聲,尖叫過後,倒是都安靜下來了。

“各位,現在可以聽我的了吧,跟我走,我帶你們去防空洞。”

一個女人滿臉蒼白,視線在人群中搜尋:“三丫,三丫!!”

“我女兒,我女兒不見了,你們看見了嗎?一個這麼高的小丫頭,你們看見了嗎?”

她正著急的慌亂尋找著,一個小姑娘突然被塞到了她懷中。

“娘。”

“三丫!!”

女人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連忙一把抱住了閨女,她帶著滿臉的淚水抬頭,隻見前麵站著個笑容燦爛的年輕人:“不用謝我,我眼力勁那可是一等一的,在學校還拿過最佳探尋獎呢。”

“快走吧,不然跟不上大隊伍,就是我師姐來帶你了,她可凶了。”

“謝謝,謝謝您。”

女人抱著孩子,腳下慌亂的跟著大部隊離開。

年輕人正要轉身去彆的地方,頭突然被打了一下,他痛叫一聲,捂著頭不忿看向大樹上:“師姐,你又打我。”

“誰讓你小子背後說人了。”

被稱為師姐的大約二十來歲,脖子上掛著個哨子,身上穿著一身簡練的短打服,坐在樹上晃悠著腿:“你小子,我比你先畢業,尊重前輩知不知道。”

“教官說了,學校裡不搞那一套。”

“所以啊,現在這不是已經畢業不在學校了嗎?趕緊滾,真不懂教官為什麼不讓我上戰場,維持秩序不是讓誰來都可以嗎?”

她跳下樹,徑直穿過人群背起一個摔倒的老太太,摸了摸她的腿部骨頭,吹了聲口哨,立刻有戴著紅帽子的學生抬著車飛快跑來:“師姐。”

“骨折了,你拉去吧。”

年輕人看著她那嘴硬心軟的樣子撇撇嘴,眼角餘光突然看到遠處正在哭泣的小孩,立刻快速跑過去:“小朋友,你是跟大人走丟了嗎?”

軍校城牆外,敵人連門都沒能進去,就已經倒在了仿佛永遠都不缺彈藥的炮火下。

紀長澤甩著手裡的弩.箭,在對方想要逃跑時,一箭過去,那位地位最高的大人就這麼帶著一根箭倒下了。

“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

王七一聽紀長澤問,努力睜大眼去看,然後非常認真的回複;“那當然是被老大你一箭射死的!老大你真厲害!!厲害爆了!!”

“不,他是被蠢死的。”

紀長澤挑眉,看向那正在慌慌亂亂繞過各種屍體向著遠方跑去的紀柱子,嘖了一聲。

“居然相信紀柱子,就這麼硬生生被坑死了啊。”

“我出去一趟,你們收拾殘局,對了,你很久沒回來了,知道怎麼收拾殘局的吧?”

王七一還真不太懂,有些茫然的想了一下,才試探著回:“把這些人都燒了避免瘟疫?”

“對了一半。”

紀長澤把弩.箭掛在手臂上:“記得摸一摸他們身上有沒有錢財什麼的,難道他們這麼急吼吼的來打我們,最後還不留點東西當做補償嗎?”

侵占了彆人的國家,還要理直氣壯的讓他們幫忙收屍嗎?

越想越氣。

“教官,您來了,您是要……啊!教官!!”

一學生茫然地看著紀長澤騎馬而去,茫然地摸摸頭。

教官今天很暴躁啊。

紀長澤的確是很暴躁。

敵人來打,他不意外,畢竟是不同國家的人。

但紀柱子。

帶著敵人來打自己人。

而且那個愚蠢的某國軍官居然還真的信了紀柱子的話。

他這個二哥還真是,越來越出息了,都當上漢奸了啊。

他騎著馬,紀柱子用兩條腿,當然是跑不過他的。

紀長澤成功把紀柱子堵在了河邊。

“長澤,長澤你饒了我吧,我也不想的,我要是不幫他們,他們會殺了我的,長澤,長澤真的……真的,我們是親兄弟啊,你要是殺了我,爺爺奶奶會傷心的……”

在弩.箭下,紀柱子跪下來拚命求著紀長澤。

紀長澤緩緩放下弩.箭,臉上麵無表情:“真的?”

“真的,真的長澤,你相信我。”

紀柱子不停地哀求著:“我們小時候是都有不愉快,但是都是你占上風啊,我沒有一次成功傷害到你是不是?長澤,放過我吧,我願意接受懲罰,我知道我有罪,彆殺我,彆殺我好不好?”

然後他聽到紀長澤說:“好啊。”

那個即使過去了這麼久,五官也沒有太大改變,隻是張開了,好看的讓人嫉妒的少年衝著他伸出手,臉上是燦爛的笑:

“二哥,我拉你起來。”

紀柱子將信將疑的看了他好幾秒,才顫抖著緩慢伸出手,握住了這個弟弟的手。

握緊後,被紀長澤拉著慢慢站了起來。

剛站穩,他衝著這個弟弟露出一抹笑:“長澤,我就知道你不會忍心的,我真的一直想跟你道歉,你……去死吧!!!”

剛剛還露出感激神色的人用力一推,十六歲不到,可以稱之為少年的紀長澤就這麼被推進了深河裡。

進去後,一點動靜也沒有的,好像就這麼慢慢沉沒了。

紀柱子緊張的看著河水,發現的確是沒有動靜後,臉上才露出了放鬆的神情:“哈哈……哈哈哈哈哈,死了,總算是死了……早知道、早知道你這麼礙事,你小時候,我就該把你掐死……”

“我贏了,是我贏了……”

他放鬆的自我慶祝著,正要晃晃悠悠逃離,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二哥你知道為什麼每次你都贏不了我嗎?”

紀柱子身形僵住,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他不可置信的,如同一個木雕人一樣,慢慢的,僵硬轉過身。

然後對上了渾身濕透,正在擰乾衣服的紀長澤視線。

見他看來,紀長澤衝他一笑。

“你輸,是因為你看到的弱點是我故意展現給你的啊。”

他甩甩頭發上水,對紀柱子聳聳肩,用著紀柱子最討厭的無辜語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