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庭
法庭上已經坐滿了人,並且涇渭分明的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對方的人,一部分人是我們。
對方的人來了不少,幾乎占了整個審判庭的一大半,大部分我是認識的,很多都是濱海市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有幾個不認識的看上去神秘的很。
其中一個年紀大約五十出頭的中年人,戴著墨鏡杵著拐杖坐在最前方不動如山、氣場十足。
在他的身邊還站著一位身穿一身黑袍的男子,那男子臉上也戴著口罩,整個人看上陰森森的。
旁邊儘管還有位置,可那男子依然畢恭畢敬地站在那中年男子身邊,可想這中年男子應該就是對方的大佬了,也許就是在背後搞我那人。
我發誓,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人看上去好像是個瞎子,在室內還戴著墨鏡。
還沒有開庭,審判長就先走到那中年男子麵前,
恭恭敬敬地和他問了聲好。
那中年男子一句話也沒說,倒是他身邊那個男子陰冷的說道:“我們老板希望你能公平受理。”
審判長忙說:“是、是,您老放心。”
看來這個人果然不同凡響了,連審判長都如此卑微,這更加讓我的心涼了。
然而我們這邊就冷清多了,隻有大概十多個人,其他人都不大方便現身。
這還真是此一時彼一時啊!
當初舅舅風光的時候,巴結他的人可以組成一個加強排,可是現在呢?
人一旦沒落了,彆人就是對你敬而遠之,就像坐在對麵那些商場上的大佬,以前隻在我舅舅身後搖頭擺尾,現在舅舅遭殃了,他們已然露出了真麵目,人心可謂啊!
而且我們這邊連律師都沒有,舅舅以前的禦用律師也沒有來,估計是不想蹚這渾水,舅舅以前的禦用律師在濱海也算得上數一數二的大律師了,基本上沒
有失敗的案子,舅舅現在沒落了,他自然不會出現了。
然而,我之前聯係的那個姓宋的女人也沒有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的心也開始慌亂了起來。
我們一行人坐在角落裡,個個都無精打采,王妍向我問道:“你之前不是給那個女人打過電話嗎?她不是說會來幫忙嗎?這都快開庭了,怎麼還沒來?”
我木然地轉頭向門口看去,又失望地回過頭,搖搖頭沉聲道:“不知道,估計臨時出了什麼狀況吧!電話也打不通了。”
“那現在這種情況怎麼辦啊?我們這邊連一個律師都沒有!”馬和尚焦急道。
“實在不行,我上,爭取給舅舅落個寬大處理。”王妍說道。
我一句話也不想說,彆說寬大處理,就是讓我舅舅坐一年牢,我心裡也不舒服。
眼看著就快到九點了,各種工作人員也已經開始就位,審判長慢慢走上了台,向我方問有沒有辯論律
師?
王妍立刻便站了起來,也就在她站起來的那一刻,審判庭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
我們不約而同地轉過頭去,隻見迎麵走進來四個人,是那個很有氣質的女人,她身邊跟著的正是那天替我申辯的大律師!
另外還有兩個人,我沒見過,不過其中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也很有氣場,走起路來威風凜凜,腰板直得仿佛背上釘著一塊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