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是“小姐”的消息很快就在學校裡傳開了,
高一至高三無一不知,無一不曉。
我的外號從起先的“撿垃圾的孩子”又因此變成了“坐.台小姐的兒子”。
程莎莎終於承受不了外界的傳言和我提出了分手,撕心裂肺的挽留也沒有任何作用,此後在學校裡也完全不再跟我說一句話,徹底跟我劃清了界限。
從那過後我的成績一落千丈,每天無論去哪都是自己一個人,也沒有同學再跟我一起打籃球了,一旦我到籃球場就被他們哄走,我自己也沒臉再去了。
這事兒對我的打擊很大,我也因此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高三沒念完我就輟學了。
舅舅沒有怪我輟學,還到處求人把我弄進了隔壁鎮上的一家摩托車修理店當學徒。
遠離了那些流言蜚語我並沒有好過多少,嚴重的抑鬱症讓我好幾次產生自殺的傾向,好在每次都被舅舅勸下。
在摩托車修理店當學徒時,每天累得就像一條狗,身上永遠沒有乾淨衣服,也在無意間聽說程莎莎考上了市裡的師範大學,以後出來可是當老師的。
再看看自己,一敗塗地的人生!
好在我沒有氣餒,每天拚命工作,想有朝一日出
人頭地。
也許是上天眷顧,就在我十九歲那年,家裡的房子突然要被拆遷,政府說要修建什麼國庫,家裡的房子按每平方800元來賠償。
因為我媽當時離開後,房子就被劃分到我的名下,農村的房子占地麵積本身就比較大,這一下足足賠償了我們十萬塊錢。
舅舅問我怎麼安排這筆錢,我們商量之後決定拿去做生意,剛好那時候舅舅想開一個塑料廠,因為他撿了十幾年的瓶子,早就知道這些廢棄飲料瓶拿去做什麼了。
就這樣我們花了十萬還找當地信用社貸了兩萬元,又東拚西湊了三萬元,算是傾其所有辦起了一家塑料廠子。
舅舅做事很認真,不僅能乾還很聰明,加上這個機遇讓我們家鹹魚翻了身。
幾年下來我們家的工廠規模越做越大,從剛開始十來號人到現在兩三千人,因此成立了股份責任公司,還被市政府評定為優秀私企。
因為有時候舅舅出去談業務要喝酒便不能開車,舅舅就給我配了一輛比較彰顯身份的大奔,舅舅出去
談業務時都會把我叫上。
雖然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起來了,可我依然是獨來獨往,在公司裡大多時候也都沉默寡言,我也沒有一個專門的職務,因此公司裡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實我才是公司最大的股東。
我住的地方離公司並不遠,所以即便有車也寧願走路上下班。
這天早上,我依然穿著廉價的地攤貨走路到公司上班,就在公司大樓門口處我看見了一個久違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