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山高密林,不適合蠻蠻鳥飛翔,也不適合牛馬行走。大狐狸靈活輕盈,渾身雪白。方征注意到這狐狸十分奇特,不但比平時的大了好幾倍,像一頭小馬的體格。而且它們的背後除了一條蓬鬆的大尾巴外,尾巴下麵有個圓形的球。
“這是塗山氏養的狐狸。”長綾指著它的尾巴圓球,“在這些狐狸中,極少能活到五十年,就可以裂三尾,更少的活到一百年,就可以裂六尾。而到了兩百年以上,可以裂九尾。”
“祖薑有九尾狐嗎?”
長綾道:“有一隻,大國主的。在從前登北先王時期裂九尾,如今已經兩百五十歲。”
方征吐舌心想,這還不得成妖怪了。
隻剩下三頭狐狸,被釋放的叉兒和鉤兒騎一隻,兩個安達和長綾乘一隻,子鋒帶著方征騎一隻。方征覺得乘狐狸的感覺真的不太好,它的脊背柔軟,不像牛馬跨坐有堅實感,而且對於兩個人騎來說,還是稍微偏狹窄了些。聽長綾說,它經過訓練,負重能力很強。方征坐著稍微有些擠,不過它爬上跳下的倒是極為快速。
子鋒坐在方征身後,一開始手還搭在方征肩上,等狐狸穿行在陽光照射不到的密林中間時,就把手伸到了方征的腰上攬著。
方征還披著他那間黑色的寬長披風,子鋒的手從披風下麵伸進去,外麵遮住看不出來。方征小心地抱著狐狸脖子上的毛,時刻擔心滑下去。後麵子鋒無處可抓握自然抱著他,他倒也無所謂,隻要不——
方征忽然渾身一僵,原來子鋒那隻從披風下麵伸進去的手,抱了一會兒腰之後開始不老實,輕輕探入了方征的衣服內側。
方征裡麵穿戴的是貫衣和一件短披。貫衣是無袖的像個褂衫,有袖的短披肩罩在外麵,以腰帶和前襟上的束繩係住,子鋒的手慢條私裡挑開了束繩,鬆開方征的短披,把手從貫衣的敞口中伸進去,故意使壞般輕輕夾住他胸膛的一點,隨即不緊不慢揉弄起來。
方征氣得伸出一隻手去掰他,結果狐狸正好跳過一塊沼地,方征隻靠一隻手保持平衡差點滑下去,驚魂未定重新兩隻手抓牢狐狸的脖子。子鋒大膽地舔了舔他的耳垂,依然不能說話,那動作像是在告誡“你要抓牢哦”的意思。
方征低聲吼道:“你放開!”
前方的長綾疑惑地回頭大聲問:“怎麼了嗎?”
這幾個祖薑的精銳戰士耳目過人,聽得到說話聲,不過方征外麵那層披風很大,分辨不出子鋒的手在下麵動作,也聽不出來衣料摩擦的異樣聲音。而且漏進密林的陽光有限,對方也看不到他臉色。
方征又是一僵,強忍道:“沒……沒事。”
他和子鋒之間再怎麼糟心,也不想把這種事情告知他人。
方征滿臉通紅,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地,感受著那隻布滿繭印的有力的五指,在他自己的胸腹前不出聲地遊移著,他張口想說什麼話,又怕被那幾人聽到。他還要忍住喘息聲。
子鋒又在方征柔軟的皮膚上,開始寫起了筆畫,方征心裡吐槽你都不會說話怎麼教,而且在這種時候教,果然是神經病。
子鋒在方針身體上劃過筆順後,就指了指旁邊的樹,讓方征理解了,剛才寫的那個字是“樹”……
可是,子鋒也不是正兒八經地在教他,他在劃筆順的時候,總要有意無意擦過方征胸.前的敏.感點,暗捏幾下,橫細線,也會故意把首末端止在隔靴搔癢的地方,一筆長長的豎線,子鋒的手一直滑落到他的腰間、肚臍,再往下伸手摸進了方征的褲子裡,握住了他軟伏在腿間的……
罵又不能罵,躲又不能躲,叫又不能叫,雙手還分不出來和他打架,方征自暴自棄得差點把狐狸毛給揪下來。大狐狸似乎知道他們沒在它背上乾什麼好事,報複性地專門挑那些又陡又顛簸的地方走。方征被顛得東倒西歪,子鋒一手緊緊摟住他的腰,另一手隨著起伏力道也十分不穩,忽輕忽重揉捏按壓著方征身前敏.感點,撩撥著他,還不斷重複寫著兩個字,有時候寫在方征的胸膛上,有時候又寫在他的腿側。
由於子鋒沒有指向,方征不知道這兩個字是什麼,心想莫不是這小畜生的名字,又或者說是和這種事相關是什麼不純潔字眼,但子鋒一遍又一遍地寫,在某個瞬間忽然讓方征產生了某種福至心靈般默契,和從前電光火石間幾次心意相通的感覺。
那兩個字是……喜歡。
方征感覺到腰後貼著對方肆無忌憚硬起來的火.藥桶,像根燒火滾似的抵著。方征的臉愈發燙了,他拚命搖著頭,渾身被那隻手作弄得顫抖發軟。子鋒把頭擱在方征肩上,時不時輕輕吻一吻他的側脖和耳垂,動作很小聲音也不大。但方征提醒吊膽總是怕前麵幾位祖薑戰士回過頭,她們目前都沒有發現。
狐狸跳躍得很快,幾人距離不算短,山高林密,射進樹冠的陽光極少,罩在寬大黑袍下的動作無法被察覺,也隻有狐狸和其背上的兩人知道了。方征悶著哼聲,鼻息濃重,渾身都熱。子鋒的手中動作也愈發激動,身後那玩意抵著簡直硬得要爆.炸,已經開始難耐地磨蹭著方征的後腰了。
不行……快停下……方征聚起腦中僅剩的清明想著,趁著前方的路看似平穩時,抽出一隻手狠狠地掰子鋒的手。子鋒卻猛然一捏他腿間東西的要命地方,方征不得不把那隻準備反抗的手用於捂住嘴唇,把驚叫聲吞進捏好的拳眼中。
這番要命的作弄,直到大狐狸終於跳出這片密林,奔入較為寬敞開闊的河泊窪地,暴露在燦爛的陽光下,子鋒才意猶未儘地抽回手。大狐狸不滿地用蓬鬆的大尾巴狠狠抽打子鋒,子鋒也不以為意。方征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子鋒竟然還對他笑了笑。
方征忍著沒發作,隻聽前麵長綾道,“快要進入虞夷和巴甸邊境了,要小心。”
她們從祖薑過來的路線,經過好幾個國家,走的都是邊緣地界,小心地不被發現。邊境有些地方杳無人煙,但也有流動的哨崗,碰到了就是一場惡戰。虞夷和巴甸數年前那場大戰的結果不了了之,所以邊境線一直很曖昧,時常動蕩不穩定。
子鋒忽然拍了兩下手,從狐狸背上一躍而下,抽出背上的弓箭和長刀,其餘幾人也效仿戒備。方征隻聽見前方忽然響起呼啦啦大片草甸被踩踏之聲,緊接著一聲嘹亮的鳴叫,從茂密高大的草叢背後,伸出了一隻灰黑色的長鼻,緊接著是一個龐大的身軀。
那是一隻大象,它的鼻子上拴著個小籠子,裡麵放著一隻老鼠。它寬闊的背上坐著一個全副武裝的奴監。在大象周圍,還跟著幾條長蛇,它們被馴蛇人牽著長鏈,更外側則編隊著幾十位手持武器的奴隸。這是巴甸邊境線上的流動哨。
子鋒無需多言,長綾她們立刻動手,不在第一時間扼死流動哨,他們就會射出響箭傳訊,驚動整片地區的防禦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