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程老爺子也轉身進南堂屋去。
程豔不想求程老太,隻能忍著。
擺攤了,程萍幫二妹把所有鞋子擺好,“今天,隻你賣鞋,我們的鞋子暫時都收起,好讓你能看得清。”
程豔信心滿滿的,她還就不信了,她一個人賣貨就能虧了?
程竹著急,一個一夜沒睡的人,怎麼看攤子?
程嫻拉住她,“你好好看這邊,我去東頭攔著點,漏掉的我能攔就攔,攔不下,也就隻能讓她虧了。”
程豔的腦袋一點一點的,猛然驚醒後,發現鞋子少了兩雙。
她嚇得驚跳起來,“媽,媽,你看到……”
朝雲擺手打斷二閨女的話,“我很忙,什麼都沒看到。”
程萍也擺手,“也彆問我,今天是你一個人的虧賺,與彆人無關。”
不問就不問!
程豔打起精神看攤子。
一回神,又少了一雙鞋。
不行,她不能坐著,站著就不會打瞌睡了。
客流量多了,她打起精神賣貨,低頭給彆人拿鞋。
鞋一拿上來,發現剛才要鞋的顧客都不在了,攤位上又少幾雙鞋。
把她給氣哭了,“大姐~”
程萍搖頭,“叫我沒用,除非你把鞋攤收了,今天不賣了。”
“好。”
鞋子都收起來了,程豔乾脆睡在涼床上。
有人推她,“起來,我定遮麵巾。”
“不定了,繡不出來。”
“我給加急費。”
“加急也沒用,困。”
程豔推開人,繼續睡覺。
程萍推二妹,“起來回家了。”
程豔這才醒過來,“收攤了?”
聽著二妹重重的鼻音,程萍緊抿嘴,“是的,收好了,就等你的床了。”
“噢。”
……
程家人都聽到了程豔的鼻音,沒有人吭聲。
飯後,程豔又被小花看住了。
這一夜,她連一半都沒繡到,天亮時,她趕緊繡。
大家都起床了,交了這一個,她刷牙洗臉跟著去擺攤。
結果,又少了鞋。
她乾脆的收攤睡覺。
她以為熬過這五天,就能恢複正常了,誰知道她熬不過。
當她迷迷糊糊被灌苦藥湯時,才知道自己重感冒了。
“幾天了?”
“今天是第五天晚上,你還要繡一夜。”
“嗯。”
這一夜,她直接躺在床上睡著了,醒的時候,看到身上的被子,她問大姐,“你給我蓋的?”
“是咱媽,她半夜披著棉襖敲門進來看你,說不放心你。”
程豔哭了,她媽也是心疼她的,“大姐,我是不是做錯了?”
“錯的離譜,可是,小妹不會放過你的,你彆以為生病就解放了。”
“儘管放馬過來,我一定能撐過去的。”
“你都知道錯了,還犟?”
“誰叫她幫奶的?”
“你竟然說這話?行,你等著吧,有你好果子吃。”
程萍轉身洗漱去了。
程豔今天被小妹叫停了,“二姐今天轉白班,留在家繡遮麵巾,奶停下做事的時候,你也停。
不用你做事,就是不準你繡,你看看能乾的你,白天能繡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