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海龍著急的問蹲在地上號啕大哭的小兒子,“你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去叫胡大夫來看看?”
朱年和旁若無人的搖頭大哭著。很久之後,他才止住了哭,抬起頭看向他爸,
“不用,我沒事,就是以前沒想通的事情,被小四給點醒了。
這床很好,我很喜歡。對不起,爸,以前是我不懂事。”
朱海龍受寵若驚的擺手,“沒事沒事,父子哪有隔夜仇,你大哥天天被我揍,還天天湊過來挨揍。”
程家那邊,朱年誌追問小胖妞和他弟說了什麼,竟然吵起來了。
程莉翻個白眼送給他,“趕緊回去稀罕你的新床吧!”
朱年誌立刻起身,“對,我剛歸置好,還沒來得及爬上去試試,就被誌和的尖叫聲給嚇過去了,我回去了哈。”
宿舍裡的人發現,朱年和愛出門了,臉上也有了笑模樣。
不再和他大哥針鋒相對,不僅兄弟倆關係改善了不少,朱家的氣氛也溫和許多。
……
24號,六月初一,周日,縣裡的青年廣場開審判大會。
程文宗拽著他小哥去了。
回來後,心情很差。
程莉問大哥,她大哥告訴她,“李誌光判無期,他三個舅舅判的是十年到二十年。”
無期嗎?五十多歲的李誌光,有生之年還能出來嗎?
這點小插曲,沒在程家和大程莊激起多大的水花。
卻在雙李村裡起了軒然大波。
本來村裡小夥子和姑娘就很難說親,現在是難上更難。
尤其是李家剩下的八個力。
也不知道誰給出的主意,八個力一大早就來找程老太。
程老太直接拿鐵鍁攆人,還招呼小花狗子貓咪一起上。
最小的李九力13歲了,他拽著抱胸看熱鬨的程文宇,
“表哥,我從來沒欺負過你。我不管他們怎樣,我就想趁著年齡還不大,我自己想辦法掙老婆本。”
程文宇甩開胳膊上的手,“你是沒欺負過我,可你卻偷偷給他們報信。你想掙老婆本,你去掙啊?現在隨便擺個攤子都能掙錢,掙多掙少的事情。
你跟我說這話要乾嘛?莫不是想找我借本錢的?我告訴你,我自己都是個吃閒飯。滾開吧你。”
李九力借著程文宇的動作,直接滾倒在地,張大嘴巴乾嚎,說程文宇摔疼了他,他受傷了,受內傷了。
程家人滿頭黑線。
宿舍出來看熱鬨的也滿頭黑線,李家人天生會撒潑?
程莉抬手戳了戳程文宗,“你以前就是這樣的。”
程文宗捂臉,“小妹,好漢不提當年慫。”
鬨騰了很久,八個力才被攆走。
氣喘籲籲的程老太坐在小板凳上發愣。
程莉搖頭晃腦輕哼著,“自作孽不可活啊~打了小的來老的,是自古鐵律啊~啊哈~啊哈~啊!”
程老太噌的站起,“我回去看看。”
程文宇拽住她,“奶,你回去就是自投羅網,太姥娘能帶幾個人來?我們攆得走。”
被小侄孫女怪腔怪調的唱腔給嚇了一跳的程國田,輕咳一聲,
“文宇,一會兒你跑一趟武裝部,問問光榮家屬的牌子有沒有用?叫他順便下鄉宣傳宣傳法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