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我訛人?我能訛你什麼?你有什麼值得我訛的?”
白豔玲的情緒激動起來。
胡東華趕緊扶穩媳婦,看向麵前昂著頭望著他們的小胖丫頭,他想說話,卻被一道聲音打斷。
“對!小四說的對。”
吳玉廷牽著閨女跨過水泥門檻,她閨女看到這邊在讀書,就鬨著要過來,
“一個穿著高跟鞋的孕婦,對彆人說這不能那不能的,你是來搞笑的嗎?
胡東華,你家媳婦腦子有問題,她這個孕期,你們最好搬你家住去,我們可不會給她讓道的,
這裡的婦人誰沒懷過孕?誰也沒去警告過彆人家的孩子呀?這也太矯情了。
回去叫你媽伺候去,沒有理由你媳婦懷孕了,大家跟著受委屈的,這才幾天?就警告小四了,小四要是讓步了,是不是就該警告我家小偉小紅了?
精貴之人就該去精貴的地方待著,彆在我們這個亂七八糟的宿舍院裡耀武揚威,
你家還沒出生的孩子就精貴,我們這些人家費錢費精力養大的孩子,就不值錢了?就該為你家孩子忍氣吐聲了?”
“吳大姐,你誤會了,豔玲不是那個意思。”宿舍最強潑婦來了,胡東華趕緊解釋,“是小四理解錯了……”
“我哪兒.理解錯了?”程莉依然昂著腦袋看著他,
“白姨對我說.這不能.那不能的,是什麼意思?我家小花.從不過.北東屋門口,也從不過.南東窗邊,
小花都已經.這麼聽話了,那她其實.想說的是誰?是說我嗎?
要不,我們倆家.乾脆起個.隔斷牆好了,你們不準過來,我們也不過去。”
“對!隔斷他,”吳玉廷力挺小四,“西邊隔斷他,我們東邊也隔斷他,叫他們在自家一片活動好了,叫他們從房頂飛出去好了,
他們家沒來時,這新舊宿舍處得非常和諧,他們家一來,直接把我們新舊宿舍隔斷開了不說,還儘出新鮮事情,也不怕笑掉彆人大牙的呢?”
“小四想隔斷哪裡?明天大爸就給你弄水泥和磚頭來。”
吳玉廷的話剛落,被東邊讀書聲吸引了注意力的朱海龍,在看到程家這邊的燈光下,閨女又和白豔玲在說話了,他也就過來看看。
“隔斷……”程莉小胖手一指,剛說了兩個字,就被胡東華搶了。
“沒有,朱大哥,沒有要隔斷的,我們在說笑話呢!”
“你說的不算,”朱海龍大手一揮,“我乖閨女說的才算,小四,你來說。”
程莉乾脆從頭說起,這個頭是貼秋膘那天算起的,她一定要把白豔玲的第一次孕吐時間,讓大家記憶深刻了。
“……,白姨她對我說.那些不能,對我說的著嗎?我怕她訛我,我就把.醜話說在前頭了……,她就生氣了。”
“那你打算隔斷他們嗎?”
朱海龍的心裡快憋不住笑了,從他知道了閨女的聰慧後,他就仔細回想了小四和白豔玲的交鋒。
發現每次都是小四先把白豔玲給惹火了,再站在有理有據又十分委屈的弱勢群體一方,讓白豔玲和胡東華有苦說不出。
這也是他看到小四和白豔玲胡東華站在一起,就過來的原因。
“算了,胡叔不是喜鵲.飛不起來,他還要上班掙錢.養他的孩子,白姨又不掙錢,就像以前的我奶.不掙錢.還要享受,
胡叔太辛苦了,經常不在家,以後有小孩子了,更要忙得連家.都回不了了。”
朱海龍總覺得閨女這話,另有深意,難道是他多心了?
“好吧,那就可憐可憐你胡叔吧!”
在胡東華鬆了口氣的時候,朱海龍對他提醒幾句,“不隔斷是不隔斷,那些狗屁什麼這不能那不能的,回你們自己家裡去行使去,這裡是公共場地,沒有私用的道理,要是怕,就待在屋裡彆出來。”
“知道了,我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