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後,程國山又特意交待了程文宗幾句,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下午,在程萍程嫻幫忙的情況下,程莉的指揮下,程尚湖的毛巾架釘上了牆。
他看著覺得很滿意。
程莉即便不滿意也表示滿意,三叔是非專業的,能做出這種水平就很不錯了。
程嫻也很滿意,釘頭與木板齊平,木板外圍也沒有釘子和榫釘的痕跡,看起來整齊,掛起毛巾來非常合用。
程尚湖表示,他還可以再做些彆的小家具,反正還有床架子。
程莉指著那醜不拉幾的臉盆架,“三叔做個角櫃,把臉盆架換了吧?還有東邊那門後,也能做個角櫃放東西。”
這南堂屋是雙開門,左右門口都有空地,三叔有創造性,那就做吧!
“好,你說,我來量。”
叔侄倆在兩扇門後搗鼓了半天,程尚湖抱著自己畫的圖紙,捏捏小侄女的臉蛋兒,“這腦瓜子,就是厲害。”
“三叔,你捏疼我了,我要告訴爺爺。”
“告去唄!反正已經捏了。”
“叫我爺爺揍你。”
“那我還捏你。”
“你欺負小孩子。”
“喲,你是小孩呀?若是你不說,我還以為你是大人呢?”
“哼!我不跟你這個不講理的三叔說話了。”
程莉扭頭離開了。
程尚湖抱著圖紙看得津津有味,等到他爸下班回來,他拿著圖紙給他爸看,“做不做?”
“很實用,你沒事就做出來試試,彆說是小四告訴你的。”
“我知道。”
晚飯前洗手,每個人找自己的毛巾擦手。
不準彆人幫忙,自己墊著腳,隻洗到自己胖爪尖的程莉,昂著小腦袋,凝望著自己的毛巾,“三叔,你欺負人。”
“我怎麼了?”
“你沒算我的身高。”
“你自己怎不記得呢?”
“我以為你心裡有我,不用我提醒的,誰知道……”
程尚湖趕緊幫小侄女拿下毛巾,“我心裡有你,滿滿都是你,就是忘了你身高了,你長快一點。”
拿著毛巾擦了擦手,把毛巾又給回三叔,“我也想長快一點呀,你的臉盆架得改改,我要單獨放個臉盆,不然我洗手也夠不著。”
“行行行,改改,還給你單獨釘個掛毛巾的板子。”
“不行,太低,會被當成公用毛巾的,你給我做個活動的,我自己能拉下來又能推上去的板子。”
“行,我就是想破腦袋,也給你做個你想要的。”程尚湖應下。
待程莉再換額頭的敷料時,程文宗忍住了,不論小堂妹說什麼,他都忍,隻要他忍住了,小堂妹應該不會再叫他來了。
果然出了診所,小堂妹就對他宣布,“文宗哥,我對你的懲罰已經結束了。”
“謝謝小妹,害你受傷是我不對,小哥揍我很多回了,我知道錯了。”
程莉摸摸腦門上的繃帶,胡大夫說她的‘腦洞’已經不需要塞藥棉了,但需要再包紮幾天,再拽程文宗來,就起不到懲罰的作用了,
“彆人對你的懲罰,我不會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