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海龍把程莉放回床上,程莉從手臂上取下佛珠,單獨拿著舍利子,淡綠色還是淡綠色,那條墨綠色細絲依然在。
在程莉狐疑時,她腦海裡突然就出現了四色光柱。
綠色光柱的底部,翠綠色的絲線條是那麼的明顯。
見閨女抓著沒變化,朱海龍放心了,應該對閨女無害的,“你這個要小心些,也多觀察觀察還有沒有彆的變化。”
“嗯!”程莉一回神,腦海裡的光柱不見了。
朱海龍指著桌子上的網兜,“這是給你買的紅糖和罐頭,你自己吃哈,趕緊給補回來,小臉都白了。”
“謝謝大爸。”
朱海龍離開了,程莉看著網兜裡兩瓶罐頭和兩包紅糖,眼裡盈滿了淚水。
罐頭倒是其次,可紅糖難買,雖然土產雜品公司裡就有賣,但也不是自身的職工能一下子就買到兩斤的,得要彆人的指標或者糖票。
大爸對她這樣好,她不知道該如何回報。
低頭,看著又變回乳白色的舍利子,她握上,用力一想,腦海裡出現了四色光柱,可是綠色光柱裡,那條翠綠絲線還在,連一毫米的高度都沒有,大約0.5毫米的樣子。
這是?
那之前在診所時,光柱出現那絲綠色又是怎麼回事?那綠色可是出現又消失,出現又消失的。
而舍利子可是在大爸往這邊來了就變色的。
她滑下床,趿著鞋,推開西屋門,爬進大姐二姐中間。
程萍睜開惺忪的雙眼,“咋啦?我好像聽到朱大爺的聲音了。”
“嗯,來了又走了,你繼續睡。”
“嗯。”程萍轉臉又睡了過去。
程莉先抓了二姐的手放在舍利子上,沒變化,感受著腦海裡的光柱,不僅其餘三色沒變化,綠色同樣沒變化。
換了大姐再試,一樣。
程莉悄悄下了床,轉去裡半間,隻有爸爸在睡覺。
她輕輕抓起爸爸的手,程尚河就睜開了眼,眼神清醒,“乾嘛?”
“爸你沒睡覺啊?”
“睡了,被你大爸那大嗓門吵醒了。”
“嘿嘿,”程莉晃晃爸爸的胳膊,“他是大爸,你是爸爸,不一樣的,他給我送紅糖和罐頭來了。”
程尚河還就被小閨女的不一樣三字給安慰到了,朱大哥再怎麼想,自家的小閨女還是自家的,“你抓我手乾嘛?”
“噓,你閉上眼睛,想著我。”
程尚河照做,舍利子和程莉腦海裡的光柱同樣沒有變化。
放了爸爸的手,程莉催促道:“爸,你該起床上班啦。”
說完,也不給爸爸詢問的機會,跑出西屋,去廚房找媽媽。
正好大哥也在廚房裡,她實驗過媽媽和大哥,又拉著廚房門口的程嫻和程美閉上眼睛做了遊戲後,跑去南屋喊爺爺起床上班。
順便給爺爺做了個測試,發現黑色光柱竟然動了動,有粗毛線那麼寬。
黑色呢,代表什麼?
大爸帶來的綠色,即便不是善意,也肯定是好的一麵,爺爺的黑色,未必是好事。
“爺爺,你下午上班時小心點,多注意點兒。”
“怎麼了?”
正在洗臉的程老爺子一愣。
“沒事,你上午的工作,不是因為我岔開了嗎?”
“好。”
瞥了眼炕上睡得香的程老太和程文宗,程莉放棄和他們做閉眼遊戲。
對上班的爺爺揮揮手,回到北屋,心思有些亂的程莉,把桌上的網兜推開些,敲起了木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