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程老爺子露出笑容,“就得像你這樣開心,病才能好起來。”
程萍程豔去南堂屋叫三位堂姐起來時,程秀還懷疑的看向兩個堂妹。
程嫻拉著小妹起身,爺爺還在家呢,誰敢假傳聖旨?
程秀這才拉著身邊的房門,緩緩起身。
三姐妹揉著膝蓋時,程文安已經快速跑回來了,回來就進了自家的北屋,“爺爺,胡大夫帶著徒弟來了。”
“先把胡大夫給請這邊來,給小四先看。”
程老爺子站在北堂屋門口,迎接著胡大夫。
今天的程尚河下班有些晚,他進宿舍東門時,就看到背著手,往西走的胡大夫,身邊跟著個徒弟,他還在疑惑是誰家竟然舍得請胡大夫出診,出診要加費用的。
卻見胡大夫跨過門檻就被兒子接住,兒子接胡大夫?胡大夫出診?是他家出事了嗎?
他抬腿就往家跑,心裡祈禱著彆是他的小家出事了,彆怪他自私,他寧願是父母出事了,也不願意是他的小家出事了,母不慈,他也不想再做個聽話的兒子。
祈禱沒用,出事的是他的陽光,他的小閨女。
望著那大針筒抽出來的血水,望著那雙紮滿了銀針的小短腿,他的心,仿佛被人攥住了似的疼。
看到爸爸急匆匆的跑回來,一臉蒼白的模樣,程莉趕緊出聲,“爸下班啦?我沒事兒,不信,你問胡大夫。”
胡大夫先是驚訝這小胖丫頭看到大針筒不哭不鬨,乖乖的讓徒弟抽血水。
然後看到銀針也不哭鬨,乖乖的把兩條腿定穩了,紮針也不動。
現在,這小胖丫頭為了安慰長輩,還找他這個大夫證言,
“是的,她那後腦勺的血泡太大,抽掉血水恢複的快,她的腿被壓的時間太久,活血方式不對,我給紮這一回針就好,明天就能下地亂跑亂跳了。”
“謝謝胡大夫。”程尚河捂著胸口,對胡大夫道謝。
胡大夫見他捂著胸口臉色蠟黃,一伸手,拉住他手腕,“情誌不遂,鬱結於心,長久下去要生大病的,還是要放開心胸才是。”
“我沒事。”程尚河縮回手腕,他會好起來的,他的世界變晴了。
“胡大夫,胡大夫。”
手中的手腕被掙脫,胡大夫並不在意,他遇到這種諱疾忌醫的病人太多了,多數是因為窮鬨的,可程家不至於吧?
思緒有些發散的胡大夫,卻聽到奶聲奶氣的小童音在叫他,他抬頭望著已經被徒弟抽完血水的小胖丫頭,“你叫我?”
“是的呀,胡大夫,我爸沒事,您說個不喝藥.泡水喝的辦法,我爸緩緩,就好了。”
胡大夫一愣,然後就嗬嗬笑起來,“你這小丫頭,拐彎抹角的要我秘方呀?”
“秘方?是秘密的秘嗎?”
“是啊!”
“那就叫我大哥.跟著您去買回來,好不好?”
“哈哈哈哈,”胡大夫笑聲更大,對著門口的程老爺子道:“程主任,你家這孫女聰明又體貼人,就聽這小嘴巴說的話,一天的疲憊就沒了。”
“可不嘛?”程老爺子如同找到了知音,“我下班第一件事,就是看我這孫女在哪裡,喊過來聊兩句,問問她今天都乾了什麼,
邊聽邊猜她這大舌頭的話,我心情好的,能多吃半碗飯,你看我這兩年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