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刺殺了武田一郎。”白餘亭道。
武田一郎是rb海軍櫻花號上的大副,一月前才來到上海,之前一直在大連附近活動。
這個人沒聽說做了什麼,因為他一直待在軍船上,負責下令放炮之外,很少出現在陸地上,和秋瘋子屠殺的目標完全不一樣。
秋瘋子搞刺殺,是有針對性的,專門找那些罪惡滔天的,不是每一個rb將領都被針對,不然就不是刺殺,而是大規模襲擊才對。
“他為什麼殺武田一郎?”衛其軒道。
“我估計他認錯了人,他想要殺的是武田二郎。”白餘亭解釋這個武田二郎的來曆,“他是武田一郎的親弟弟,兩人長得有八成相似。武田二郎之前是侵華r軍,在東北造了不少殺孽。像是用華國人做靶子,玩射擊遊戲,一次性射殺了好幾百人。除此之外,他侵入的村子,幾乎雞犬不留,就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洛霜聽的皺眉,“這人怎麼樣了?”
“聽說回了rb,具體的不知道。”白餘亭搖搖頭,反正這人不在東北。
秋瘋子估計一直惦記著他的腦袋,這一次在上海見到了,就忍不住動手了。
“這樣的人,確實該死。”洛霜憤憤的錘了一下坐墊。
衛其軒抬手安撫她,“他確實該死,挖地三尺,我們也會把他找出來,讓他血債血償!”
洛霜點頭,突然想起白餘亭早上的話,“你早上不是說,他是軍tong的人嗎?”
培訓好的特務,應該不會乾這種事吧?殺都殺了,還留下讓人懷疑的線索?特務不該是越隱蔽越好嗎?越是不讓人知道是誰乾的,才越安全。
衛其軒也看他,“我到不知道秋瘋子還是軍tong的人。”
白餘亭知道他懷疑什麼,保證道,“我看清楚了,昨晚那人,虎口的繭子是長年練木倉留下的,而且他站立不自覺會左腳前傾,軍tong特訓出來就是這樣的,隨時保持一個進可攻後可守的姿勢。不會錯,他就是軍tong的人。另外,他留下的那個楓葉標誌,我也看過了,和之前東北出現的,一模一樣,就連筆鋒輕重的部分都差不多。”
作為在東北活躍過一段時間的人,白餘亭對於這個號稱秋瘋子的屠夫,是了解過的,在知道對方又行動了之後,還特意去現場看過,對於那個楓葉標誌,是牢牢記在心裡的。
昨晚,他在宴會結束後,趁人不注意,留在了海軍總部。
晚上,海軍總部會留下四個執勤的人,以及兩隊士兵,輪流巡邏。不過執勤的人一般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而巡邏的士兵在院外,大廳和二樓的走廊來回巡視。
知道他們的規律之後,他基本可以避開那些人,探查海軍總部的格局。
花了三個小時,從地下室到屋頂,每個角落他都沒有放過,對於這棟建築的構造,完全了然於心。
就在他打算撤退的時候,一個黑影躲過了巡邏的士兵,爬上了三樓的窗戶。
三樓住著幾個海軍將領,以及幾個總部重要官員。
白餘亭不知道那人是敵是友,又打算乾什麼,於是悄悄跟了上去。
然後他看到,那人翻進了一個房間,隨後響起一聲悶響,有經驗的他一聽就知道,這是用東西包著木倉發出的聲音。
他挑眉,偷偷往裡看了一眼,然後就看到那個黑影在牆上畫出楓葉的標誌。
看著那爛熟於心的圖案,白餘亭在心裡吹了一聲口哨,然後打算離開。
可下一秒,樓道裡的鈴聲響起,所有的房間亮起了燈,四處傳來士兵奔跑的聲音。
不妙,對方這是被發現了!
果然,大部分人都往三樓衝,然後就是密集的木倉聲,黑影被發現了,在房門背後和人交火呢。
可他就一個人,能帶多少子彈?但門外的士兵卻是多不勝數。
白餘亭在窗外,趁著交火停歇的空檔,快速的敲擊了一段代碼,意思是:友軍,我吸引注意,你撤離。
然後他把木倉扔到了黑影身邊,自己轉身去了另一個方向。
由於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黑影這邊,彆處稍微鬆懈了一點,被白餘亭找到了空檔,放了一把火,燒了一樓的一個房間。
而那間房間,正是伊藤放禮物的那間。
那些禮物有金銀,有古董,也有字畫和珍貴的酒。
白餘亭把酒全部撒了,然後點燃了這個房間。
找人重要,可救火更重要,尤其那還是伊藤先生放禮物的房間,要是東西全都被燒了,那他們肯定要吃不了兜著走。
於是大部分的士兵,放棄了強攻黑影所在的房間,跑下樓救火了。
當然也有聰明的,打算從左右房間的陽台突圍,可在接到類似友軍的代碼之後,那黑影立刻用沙發抵住了門,然後從窗戶跑了。
不過他運氣不好,樓下正好有士兵經過,雖然被他一木倉爆頭,可他自己也中了一木倉。
白餘亭放完火之後,就趁亂離開了海軍總部,他做了這麼多,如果對方還沒有逃脫,那就不是道上聞風喪膽的秋瘋子了。
不過他也沒有離開太遠,而是在一個路口靜靜的等著,果然,幾分鐘過後,那個黑影跑過來了,隻不過一瘸一拐,手還捂著腹部。
白餘亭二話不說,扶著他就跳進了下水道,然後從另一個街口出來。
兩人遮遮掩掩,這才把傷患送回了他自己的安全屋,白餘亭這才通知王放,讓他演戲,自己好和假的換回來。
路上的時候,兩人誰都沒說話,也沒有互相道明身份和姓名,但白餘亭暗暗觀察過,非常確認,這人就是軍tong出身,再加上那個楓葉標記,他也敢保證,是真的秋瘋子。
所以說,秋瘋子是軍tong,而軍tong居然還有這麼講江湖道義,卻不講紀律規矩的人?
衛其軒沉吟,“雖說,不能肯定秋瘋子一定不是軍tong的人,但可能性很低。尤其是現在這個節點,軍tong肯定不會叫自己下麵的人來刺殺rb將領。可他還是來了,還明目張膽的留下秋葉的標誌。那就是說,他不怕軍tong上層責問自己。”
“亦或者,軍tong也不知道,秋瘋子就藏在自己隊伍裡。”洛霜順著他的思維繼續道。
白餘亭睜大眼,“秋瘋子是藏在軍tong當中的臥底?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怪不得無論是誰,都找不到他的蹤跡呢,原來他還有另外的身份哪。那就難怪了,秋瘋子殺的,無一不是罪大惡極之人。侵略者很多,漢奸也不少,可秋瘋子殺的,卻每個都是罪惡累累,如果不是有強大的情報網,還真未必找出那些人。”
衛其軒輕輕摩挲洛霜的手,這是他思考時,經常無意識的動作。
洛霜看他,“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羅列了一遍秋瘋子殺過的人,時間,地點,局勢。如果說,那些都是同一個人殺的,那麼秋瘋子早就暴露了,不可能掩藏的這麼好。不說彆的,昨晚那個軍tong,要是他每一次出現在某個地方,楓葉就出現,你說軍tong上層會不會懷疑他?”衛其軒道。
巧合多了,就不是巧合了。
“你是說,秋瘋子不止一個人?”洛霜明白他的意思了。
如果秋瘋子是一個組合,殺完人都留下秋葉的標記,讓人誤會是同一個人,這樣能相互掩飾。
更或者,第一個秋瘋子是真的秋瘋子,而後麵其他的,出於各種目的,也留下了秋葉的標簽,讓第一個人背鍋。
而第一個人,見到殺的都是敵人,也就默認了彆人用他的名義。
白餘亭先是懷疑,後沉默下來,他隻見過一次楓葉,可能和這次的,是同一個人。而其他畫楓葉的,他沒見過,也許另有其人呢?
“是不是的,我們等消息就是了。”衛其軒道。
昨晚那個黑影被發現了蹤跡,還受傷了,如果秋瘋子還有其他人,而他們又互相有聯係的話,那很快,其他地方就會出現秋瘋子作案的事情發生,為昨晚那人打掩護。
白餘亭抬頭,對上後視鏡衛其軒的視線,“先生,挺好玩的。要不我也去畫一個楓葉?”
衛其軒冷漠的瞟他一眼,“你的事情做完了嗎?”
白餘亭精神一震,“建築結構我全部記下來了,回去就能畫出來,隻要給我三天時間,就能計算好最佳埋□□的方案。”
“嗯,時間是夠的。”衛其軒點頭。
白餘亭露出微笑,“沒錯,時間來的及。”
“既然這樣,那我就交給你一個任務,”衛其軒淡淡的道。
白餘亭一僵,心裡浮上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隻聽衛其軒道,“早上出門的時候,花匠帶來的消息,我們準備的□□被劫了,還提前被人引爆。現在,沒□□了!”
“啊?”白餘亭懵逼,上海管製這麼嚴,他到□□去?:,,.